元婴修士也没看出她身上的奥妙,看了她一眼就匆匆而过。
过去这么久了,他们还在执着的寻觅自己,也真是…… 她在峰头上降落,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宫殿,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自己装作不敌,实则借力破开窗户,又故意说出误导的话,让王家弟子绊住了刘家弟子的脚步,随后让她快速溜走了。 就在她感叹之际,忽的传来了飞剑的声音。 有人从云层里出来了。 路云浠猛的一回头,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王家弟子此时也抬眼看了过来,当发现路云浠之时,整个人猛的一震,眼里浮现一丝震惊与茫然。 刘家兄弟没死?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猜错了。 可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无比锋利,大声质问道: “你根本不是刘家师兄,竟然在此装神弄鬼!”他握紧手中的法器,杀意从心中弥漫。 难怪这么多人都没发现她的影子,原来是伪装成了刘家弟子的模样。 若不是他知道其中缘由,肯定也会被她骗了过去。 “王家兄弟,你在说什么呢?”
路云浠心中一喜,终于碰到这家伙了。 她面上装出疑惑的样子,接着道:“听说那个女人杀了我刘家的弟兄?你可知到底杀了谁?”
“我问他们,他们都说不知道!”
“当初我就跟你说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人,把东西都薅走了,你硬是不信我!”
“现在好了,听说她把整个藏宝阁都给搬空了!你总该信我了吧?”
路云浠一边说一边准备发动音攻,想要趁其不备快速出手。 毕竟如今人多眼杂,万一又来个人怎么办? 果然,她的话让王家弟子有了一丝动摇,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刘家弟子被杀害,只是结合冯伶的描述猜测的而已。 但这动摇也仅仅只有一瞬,他也不是个傻子,心中对路云浠的印象就是狡猾,诡计多端,否则他当时也不会中计! “休想再骗我!”
“你杀了刘家师兄,我必须得替他报仇!”
说罢他就催动飞剑向路云浠靠近,同时手中法器快速挥舞。 路云浠没想到对方这次竟然不上套了,眼神猛的一暗,手中玉笛快速横至唇角。 轻轻一吹,哨音夹杂着玉笛本身的音攻向王家弟子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路云浠身影快速闪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踩着飞剑从原地消失了。 王家弟子的攻击全都落了空,忽然脑袋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插入了识海。 只见他眼前一黑,身体猛的向下栽倒而去。 路云浠此时正正出现在他下方,泛着冷光的刀尖直接从他下巴插了进去,随后全部没入脑袋之中,刀尖又从脑袋顶上穿透出来。 只是一个照面,王家弟子就没了气息。 当今时代,大家默认的实力强者大多都是刀修、剑修,随着音修的没落,很多人甚至都没见识过音攻,更别提像王家弟子这种普通的筑基修士了。 因此这才没能防备住路云浠的袭击。 路云浠快速将刀尖抽了出来,随后召唤火灵出来毁尸灭迹,又将他身上的储物袋和飞剑全都收了起来,不让他留下任何一点印记。 同时她换上了王家弟子的衣服,催动面具模拟起了他的模样,就连法器也捡了个现成的,把王家弟子模仿了个十成十。 大家都知道刘家弟子被杀了,最后刘家肯定会轻点弟子,很容易怀疑到她头上。 可是借用这王家弟子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路云浠再次检查了一下现场没有遗漏,这才彻底放下心离开了此地。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等待王家家主打开禁制,她就可以混在人群中离开了。 * 又是半个月过去,大家终于放弃了继续寻找路云浠,包括王家家主。 “那个女人既然能够偷偷摸摸进来,肯定也能偷偷的溜走,想必早就不在这里了,还浪费了我们这么多时间!”
路云浠气呼呼的拍了拍身边的柱子,主动吐槽着自己。 她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一群人纷纷咒骂起了路云浠。 路云浠:“……” 倒也不至于骂这么狠吧,诅咒她生孩子不长屁眼儿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歹毒啊! 她听着身边的人骂得越来越难听,眼角止不住的抽抽。 忽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了走过来的十多位元婴长老。 路云浠精神猛的绷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但是当十多位元婴修士的视线一同扫过来时,她还是无法避免的揪紧了心脏。 万一其中哪个人有能勘破面具奥秘的人,那她就完了。 她默默地攥紧了拳头,迎上了他们的打量。 好在这些元婴修士们并不是只打量她一个,而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仔细打量了一遍。 “我刘家果然死了一个筑基中期的男弟子。”
刘家家主皱着眉头,心情沉重的说道。 寻宝肯定不可避免的会死人,刘家这次死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人的信息正和被传的那位弟子一致。 看来是真的遭了毒手了。 “你再把事情经过跟刘家主说一遍。”
王家主忽然抬手指向人群中的路云浠,示意她出来说话。 路云浠心中一惊,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当时……” 她将当时的场景描述得绘声绘色,强行渲染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让大家以为她能够在这里来去自如。 果然,在她讲完后,现场变得格外安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些日子是白耽搁了,心中无比的憋屈。 可是论憋屈,谁也比不过王家主。 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情,没有人!!!!! 他闭了闭眼,强行咽下心里的痛,转身和一群人商量起来。 最终一行人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能搜索的东西都被搜干净了,再停留也没什么作用了。 于是一群人斗志昂扬的来,却恹恹儿的走,别提多狼狈了。 王家主心神疲惫的打开禁制,不料还未上岸,就看到了两岸密密麻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