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浠接过玉笛,刚一入手,一股凉悠悠的感觉传入掌心。
这是一把横笛。 她不断的拿在手里把玩,越看越喜欢这枚玉笛,动了买下它的心思。 “这枚笛子多少灵石?”“因为是大师之作,所以这法器价格稍微贵一些,需要两百块中品灵石。”
虽然只能筑基期使用,可这把玉笛曾经的价格高昂,毕竟大师出品,质量有保障。 但是愿意用笛子的修士少之又少,所以价格一降再降,现在只需要两百块中品灵石就可以带走它。 路云浠闻言眉头一蹙,有点贵了啊。 她的灵石并不多,可这种法器本来就贵,更何况是大师的作品。 她尝试着砍价,却被告知多宝阁不议价。 无奈,她还是选择了买下。 一楼很快逛完了,她又接连上了二楼、三楼,发现了好多感兴趣的东西,可奈何囊中羞涩,只能干看着长长见识。 她正准备离开,结果途中遇到了雁南雁北兄妹,被雁南给留下了,硬是买了一枚防御发簪送给她。 路云浠并不想要,总感觉不适合收人家的礼物,却被雁北按住了手。 “他给的你就收着。”
雁北依旧冷冰冰的,可态度中却透着一股亲近。 经过一点时间的相处,她挺喜欢路云浠这个人的。 比她那不靠谱的哥好太多了。 路云浠动作一顿,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最后也买了一样东西给雁南作为回礼。 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萧鹤云看在眼里,他心里一沉,不由得泛起酸味,连自己都没察觉。 虽然一直恨着路云浠,想着要除掉她,可有时候就还是会不自觉的关心她。 他扫了一眼路云浠,转身就往别处去了。 休息一夜之后,路成功和俞候就分别带着自家小辈分道扬镳了,雁南对路云浠非常不舍,吵吵着会去找她玩,最后被雁北捂着嘴拖走了。 路成功难得看到她这么讨人喜欢,对雁南都多了几分喜欢,觉得他是个有眼光的。 “我们云浠就是讨人喜欢,宗门那些人有眼无珠!”
他还不忘拉踩一下圣元宗的人,心里记着仇。 路云浠没好意思接话,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却还是轻松的。 雁南雁北应该算是她的朋友了吧? 她有朋友了? ....... 路成功把二人送回了圣元宗,叮嘱两句又出了门。 路云浠和萧鹤云各自回了屋中,好好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萧鹤云就下山去了,他还要找回上辈子的机缘,不可能把时间全放在路云浠身上。 而路云浠也并不在意,她拿出路成功给她的《大金刚经》,认真研究起了筑基期的法术。 很快她重回筑基期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引得外界一阵猜想,怀疑她丹田已经修复。 到了晚上,路云浠修炼的时候总会分出一些时间来钻研那枚嫩芽,可嫩芽已经陷入沉睡,怎么都看不出问题。 没办法,她只能把心思全都放回修炼上。 经过半个月练习,她又一次来到了后山。 这一次她可以更加深入后山,找一些厉害的妖兽练手,途中依旧遇到了几个同宗弟子。 后山外围大多数都是散兵,可往里走却越来越多结伴的修士,路云浠接连又遇上了几波人,看她独自一人深入,有些人的目光就不太对了。 路云浠察觉到了危险,心中顿时戒备起来,好在其中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那群人才不甘心的离开了。 他们不害怕路云浠,却害怕她背后的路成功。 这也让路云浠多长了一个心眼,哪怕是同门,也大意不得,多的是人想要杀人夺宝。 随着她的逐渐深入,遇到的人也少了,这日她正在坐着休息,忽然感受到一阵剧烈震动。 路云浠连忙将神识散发出去,不远处成群结队的羚羊正狂奔而来。 在修真界可不存在完全吃素的妖兽一说,就是兔子,那也要吃人。 所以这样的羚羊群,那是惹不起的。 可她现在也不敢踩着飞剑到处跑,于是给自己贴上一张敛息符,眼疾手快的跳上了一旁的大树。 只要羚羊群不抬头,那是发现不了她的存在的。 “哒哒哒....” 羚羊群呼啸而过,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很快就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它们并没有发现路云浠,也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这让路云浠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深沉,因为她发现羚羊群后面正跟着几头雄狮! 雄狮身躯庞大,毛发蹭亮,那飘逸的毛发迎风飞扬,跑动起来地面都跟着发颤。路云浠不敢大意,连忙又掏出几张敛息符贴在身上,祈祷雄狮们不要发现她。 可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雄狮的嗅觉十分灵敏,除了气息,她并没有遮掩掉本身的味道。 很快一头细心的雄狮就嗅到了人肉的味道,快速奔跑的脚步在地面上刹出一长条爪痕,身子猛地停了下来。 它扬起头颅,路云浠的身影清晰的映入眼帘。 糟糕,被发现了! 路云浠当即纵身一跃,快速的往旁边的大树飞去,她必须速度更换方位,以免被几头雄狮包围起来。 “吼——” 发现她的雄狮立即发出一声兴奋的吼声,成功让另几头雄狮刹住了脚步,转头飞奔回来。 看这架势,雄狮群是打算不让自己走了。 路云浠眸光一沉,这几头雄狮都是二阶妖兽,实力堪比筑基期修士,可不好对付。 但是这次她可没打算退缩,直接向着发现她的那头雄狮俯冲而下。 玉笛忽的出现在她掌心,刀尖上闪烁着折射的光。 她运起灵力,下一瞬刀尖外缘就多了一层蒙蒙荧光。 雄狮见状扬起粗硕的前蹄,锋利的指甲微微弯钩着,上面还残留着泥土与干涸的血污,不知是哪个小可怜留下的。 “铛!”
刀尖与锋利的指甲发生了剧烈碰撞,一时间火花四溅,刺耳的声音不绝于耳。 说时迟那时快,路云浠手腕一转,左手忽然扬出一阵粉尘,全被这头雄狮给吸了进去。 正是她才买的痒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