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某人被吃干抹净的画面,自然被阉割掉了,阿狸就算想要明白叶菲儿明白前因,但也不会把自己丢脸的画面奉送她观赏。但叶菲儿完全可以自行脑补出画面来,她完全想到了自己刚穿越来时的情,然而当她想到自己当时悲剧的被如何吃掉时,阿狸却在她心底急急辩解:“墨才没有那么凶残,虽然我当时已经无法控制我自己,但我还是清醒的,他对我那啥时,却还是很疼惜我的,而且他……占有我时,对我说了两句话。”
叶菲儿挑眉。画面陡然而出,但见墨眼中通红慢慢减弱,他望着魅相十足的阿狸叹了一口气:“我不这么做,你会死,如果你接受不了,事必后,我让你砍一刀,就算扯平,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我会对你负责。”
他说着伸手抬起了她的身:“我会温柔一些的!”
随即他竟然低下头来,为她增添湿度,当叶菲儿觉得自己无法看下去时,墨抬了头:“我会温柔一些的。”
他说着便是……而脑海里此时全是阿狸的声音……叶菲儿撇了嘴,使劲的摇头——她看不下去了。有句老话说的好,人比人气死人,不得不说,她此刻就满心发酸:姬墨离那时对她可一个字都没说,而且完全不顾她的情况,强行上来不说还连安慰都没有,害她除了痛和恨就不记得什么,而该死的前世因,该死的两个罪魁祸首,这会儿竟然还如此温柔的动起来了,这叫她情何以堪!叶菲儿酸的一言不发,阿狸似乎自己一个沉浸去了回忆里,于是叶菲儿瞪着眼珠子看着纱帐,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姬墨离来,便觉得纱帐顶上有一张他的脸,他用那种激烈的声音冲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你是我的……“唉!”
叹了一口气,叶菲儿伸手拍了拍心口:“阿狸,讲后面的。”
她不想对着姬墨离那张脸,她觉得还是去关注墨和阿狸以及魅的事好些,以免自己那么惆怅。阿狸听到了叶菲儿的声音,立时将画面送上,叶菲儿便看到竹屋里的浴桶内,阿狸躺在其中,而墨则背对着浴桶,正在往自己心口上新多的那个窟窿里倒着药粉。阿狸的手指动了动,人却没睁眼,墨没有回身,依然倒要药粉,口中却是轻声言语:“缓过来了吧?以后记得千幻摩登伽不到九尾不要使用,否则一旦出现偏差,你便会经脉寸断,消亡于世。”
阿狸的眼睁开,随即一行泪落下,无声的落入了浴桶中的水里,而墨却身子一顿,随即叹了一口气,继而他放下了药瓶子,转身看向阿狸,抬手一个虚抓,一把冰刀竟然已在他手里。墨将刀把直接冲向了阿狸,阿狸一把抓过,瞪着他。他什么都没说,指指心口的位置。阿狸流着泪咬着牙,刀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但当冰刀碰上墨的心口皮肤时,她却不动了。“砍吧!”
他竟然出声催她,她却盯着他心口上的伤:“你是我的仇人,你知道我一直想要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的,可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吐的血她没留意黑色,但不代表她没看到他为自己挨了那黑影一下,伤口如此的深,还擦着心脏的位置,这叫她如何能忽视?“那是我和他的战斗,与你无关。”
他答的一脸淡然。“只有这个吗?就没有别得了吗?”
阿狸质问着,墨看了她一眼,随即摇头。阿狸愤慨似的一把丢了刀,从浴桶中站起:“为什么你要那么温柔的要了我?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凶一点,强势一些,我便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刀刺进你的身躯!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说,你会负责,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仇人啊!”
墨看着她,终究站起身来,伸手抚上了她的脸:“这五百年你没来,我,想你了。”
阿狸呆住,眼睁睁的望着他,好半天后,她一拳砸在了墨的心口:“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以后……”她话还没说完,双膝就酸软的跪了下去,妖血的时效已到,她全然进入了虚弱状态。她想要说话,说不了,想要动作,更做不了,她除了一双眼珠子还能动外,其他都失去了控制的能力。而墨见状立刻把她从浴桶里抱起,放去了屋内的榻上,下一秒他咬破了手指,将它塞进了阿狸的口中:“你身躯里狐血至阴,而妖王之血却至阳,若要调息这番虚弱,须得调和,但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你若跟了我,我却不想在你身上闻到别人的血脉气息,所以我将我血送入你的身躯,它会自行吞噬掉妖王之血……你不用诧异,我乃九头凤灵,我天生便能收他人魂与血。”
……阿狸终于脱离了虚弱状态,她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而墨却倒下了。她陪在墨的身边,寸步不离,感觉到他身上竟然逐渐发冷,她下意识的变回了本体,趴在他的心口上,身后的八条尾巴散在他的身上,努力的为他取暖。“他怎么了?”
叶菲儿问着阿狸。“我去之前他刚和鬼族打了一场,战了十天十夜没有休息,他前脚回到月华潭,我后脚便到了,那时他肩上的伤本就不轻,为了我又添新伤,而当时他怕我出事,情急之下更动用了金乌真火,之后又与我那般还为我失血,他实在是累坏了。”
阿狸的声音充满着心疼。叶菲儿咬了一下嘴唇:“你,动心了?”
阿狸顿了一会儿才做了回答:“是的,动心了,向着最不能爱的人。”
她话音落下时,画面里墨已经醒来,再看到趴到自己身上的是一只雪白的八尾狐时,他伸手抚了她一下,随即狐狸立刻化形,阿狸一脸睡意的望着他:“你没事了吗?”
墨点点头:“是的,我没事了。”
阿狸舒出了一口气,墨看着她那样子,眨眨眼:“前面你的话没说完。”
“什么?”
阿狸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你在虚弱前的话没说完!”
墨一脸认真:“你说‘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以后……’那后面是什么?”
阿狸望着他,好半晌才言:“你叫我以后还有什么理由再来找你?”
墨愣住了,随即他一把揽住了阿狸:“原来你找我,其实是这样……呵呵,傻瓜,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以后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呢?你已是我的女人,这就是最好的理由啊!”
阿狸的手指抚了抚他心口上的伤疤,又看着他的笑脸,继而冲他一笑:“墨,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阿狸!”
她说完一把推开了墨的怀抱,抬手抓了榻边那块玉一把掰碎:“再见,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