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大喇喇的将柳嫣儿揽腰抱进自己臂弯里,不觉高声惊嚷:“你的腰怎么这么细?我看姑娘家的腰都没你细。”
他将她高举,马上又惊呼:“老天,我果然没猜错。你不但腰细肤白皮嫩。连身子都轻的不像话。嗯,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气呢!像你这样漂亮纤细的小兄弟,待在军营里可是很危险的。不过你放心,大哥我喜欢你,一定会罩你。只要有我在,我保证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野蛮人,放我下来!”
柳嫣然快给这个蛮力无穷的大愣个儿抱得折断柳腰了。
“呦---连叫嚷声也像个大姑娘家似的呢!好好好,为兄的这就把你放下来。”少根筋的秦风全然把她当成像姑娘家的漂亮小兄弟看待,一点也没怀疑她的性别。
柳嫣然也知道这点,基本上,她并不讨厌这个神经特粗的蛮力大个儿。 “你真的好漂亮,脸颊好滑好嫩,世间少有呢!”秦风朝她的粉颊又是摸又是捏的,爱不释手。
“为兄的叫秦风,你叫我风哥就行了。你怎么称呼呢?小兄弟!”“清然。”
柳嫣然给他笨拙憨愣的举止逗笑了,不觉漾起盈盈笑意。
“清然?那就是然弟了。”越清远再也无法忍受秦风对柳嫣然的骚扰,沉着一张怒脸霸悍的将柳嫣然强抢回去。 “你干嘛?野蛮人!”
柳嫣然想踢他,可惜越清远棋高一筹事前防范,害她没能顺利逞凶。
倒是秦风很心疼的为柳嫣然说起话来:“老大,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动脚的。瞧,你把然弟给吓着了。”他说着又伸出大手要去抚摸柳嫣然的头安抚她。
越清远眼明手快的在他得逞之前,又猛地将怀中的佳人向后拉扯。心中怏怏然的暗怒:你才别动手动脚,绝人动起我娘子的脑筋,什么然弟风兄?不想活了! 秦风超级没神经的又进一步上前,大有非摸到柳嫣然的头不可的执着。越清远为之气结,索性旋踵把柳嫣然揪进府邸。 哪知秦风偏又少根筋的追上去,嘴上还苦口婆心的大声劝道:“老大,你别生气。有话慢慢说,别吓着然弟呐!而且你这样古怪的对待然弟,人家会以为你有断袖之癖,不太妥当的。老大,你听见没?”你才有断袖之癖!笨大个儿!光是没神经的秦风已够令越清远气爆,偏柳嫣然还拼命挣扎反抗,一张气死人的利嘴从没停止咒骂他,激怒他,弄得他恨不得掐死她。 冷眼旁观的另一名副将刑漠和军师御书早已看穿柳嫣然是女儿身,兴味十足的看了一出好戏,憋笑憋的险些气绝。 待越清远走远,刑漠和御书分站常静左右,搭着常静的肩一搭一唱的问:“那个叫清然的漂亮小兄弟就是将军夫人。赫赫有名的奉剑公主---柳嫣然对吧?别说你不知情。”
常静轻咳数声,不愿点明。 刑漠和御书见状坏心眼的相视邪笑。 事情愈来愈好玩了! --- 熊踞于安西都护府西陲的西突厥,近百年来一直受制于大唐的强大军威:太宗时有李靖大将军,现有越清远大将军,令西突厥想东进称霸整个西域,再顺水推舟的东侵大唐疆域的企图受阻,始终没能实现。 不过近几年,西突厥最强大的部族沙克尔,出了一位年轻英明又有雄才大略的王子殿下拓跋律,他在短短几年内统御了所有西突厥的部族,加上他的母后又是吐蕃公主,等于结合了沙克尔和吐蕃两国的势力,对拓跋律而言无异是如虎添翼。 由于拓跋律的睿智英勇,渐渐成为西域诸国唯一敢挑衅西域霸主越清远的人。 这会儿,拓跋律正在御房书与谋臣们检讨上回夜袭唐兵军营的成果。 “那营队果然是越清远的军队,足见探子先前捎来的消息不假。”
拓跋律道。
虽然越清远很精明的隐埋返回安西都护府镇守的消息,一路上的行踪也很隐秘,但还是让他亲自率兵夜袭给识破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部将们齐问。
“照计划进行。”拓跋律果决的下令。
脑海里不经意浮现夜袭那夜,意外邂逅的辣美人儿。 他深邃冷静的眸底,不禁流窜柔情的笑意。 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看她的相貌,气质和举动,绝非一般庸脂俗粉的娼妓可比拟的,尤其她手中那把剑可是上好的宝剑,不是一般泛泛之辈所能佩戴拥有的---虽只是匆匆一瞥,对他已太足够。 不论如何,他会再见到她,一定! --- 为了恭迎越清远返回安西都护府镇守,军师御书张罗了盛宴为他洗尘。众将士齐聚一堂,气氛相当热络欢闹。 越清远却始终沉着一张骇人的凶脸,而且愈来愈阴沉。 全是少根筋的秦风惹的祸。 打洗尘宴一开始,他便以大哥自居,对柳嫣然这个然弟百般照顾。一下子抢着替她夹菜,一下子捡着为她挡酒,一下子又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小脸,费尽心思的逗她开心,完全目中无人的独占柳嫣然。 柳嫣然一来是真的喜欢秦风的豪爽,二来是存心气死越清远,整夜都和秦风说说笑笑,热络极了。 越清远愈看愈肝火大动,当秦风又一次抚摸柳嫣然粉嫩的脸颊时,终于按耐不住,拍案怒喝:“别再碰她了,听见没?”在场兵将全给他突如其来的吼嚷惊呆了。 秦风居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唯恐天下不乱的惊呼:“老大,你该不会真的对然弟有那种意思吧?我跟随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知道你有断袖之癖?也难怪了,然弟可是百年难见的人间绝色,难怪老大会凡心大动。不过能不能请老大看在我的份上,放过然弟吧!老大?”
谁来阻止这个气死人的驴蛋继续说蠢话? 眼看越清远震怒的想劈人,兵将们反应不一,纷纷窃窃私语--- “看来传言不假,将军真的有断袖之癖呐!”
“错不了,那个叫清然的贴身随从果然是将军的男宠。”
“那秦统领岂不是摆明和将军抢男宠?”
“看来秦统领也喜男色,真是看不出来。”
知情的御书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垂着头低笑的险些岔了气。 刑漠总算做了点善事,赶在越清远还没爆发前拿了一大只鸡腿塞进了还在努力不懈,聒噪不休的秦风嘴里,省得他继续做傻事。 “吃东西吧!”
刑漠只差没噎死他。
常静则不断轻咳,像个没事人般的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