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你在笑什么?怎么这么开心。”嫣然挺着个大肚子,迈进书房内。
“没什么。”他拉着嫣然坐在他的大腿上,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丝。
“还说没什么。”她嘟了嘟嘴,拉拉他的脸颊:“笑的这么开心还没什么?”
“嗯,我好爱你!”
他笑着将脸埋在她颈项边。胸中不住的冒着幸福的泡泡。
“真的?”听到他的爱语,嫣然高兴的笑眯了眼,但---“可是我好凶悍的。”
“我才不在意呢。你再怎么凶,你还是爱我的,不是吗?”
谁计较她凶不凶,反正他只要知道这女人爱他就好了。而他也爱惨了她,那就足够了。
“话是没错,但是---你不怕人家说你娶了个悍妇?”她心不在焉的说。
“谁管他们说什么?但若你真的在意---哼!我拔了他们的舌头,看他们还敢不敢说。”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这样你的名声会更坏的。”她环着他的颈项。
“这样不正好,悍妇配坏人,坏人配悍妇,谁也不吃亏。”他抬头对着她笑着说。
嫣然一愣,遽然笑得乐不可支“那倒是。”就不知外人知晓后,不知是认为他们是绝配,还是认为他们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才会两人凑在一起。 呵!但无妨! --- 在经历了两世情缘,嫣然看着铜镜中自己幸福的模样,不禁潸然泪下,心想:自己虽在那两世都获得了幸福,但终究还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终究自己还是想要活的真实,愈想愈心焦,许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擎风驭雷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沿着朱雀大街奔驰而过,引发街道两旁人声晶沸的老百姓热络的交头接耳--- “看,是将军府的越清远,越大将军呢!”
“真的是他!可他不是安西大都护,长年镇守西域边关一带,怎么会突然返京?”
“你不知道?听说是六王爷一连下了十二道急令,速召越大将军回来的呢!”
“原来是六王爷,那就难怪了。”
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胞弟六王爷李子昂和越清远交情匪浅,在长安城已不是新闻。
“大概是六王爷即将成婚有关吧!”“六王爷成婚和越大将军有何关系?”
“六王爷要娶的对象就是越大将军的妹子越傲雪小姐,怎么会无关?”
“不会吧?六王爷不是和丞相府的“奉剑公主”柳嫣然两情相悦吗?”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弄不好会砍头的。”
“可是---” “听说六王爷和越傲雪小姐是先皇生前指婚的,无论如何都得奉旨完婚才行,否则可是违抗圣诏的滔天大罪,谁担待得起!”
“说的也是。”
--- 越清远方踏进六王爷府邸花厅,六王爷已经迎了出来,把他召至隐蔽的“筑心园”密谈。 “你已经知道我下个月即将和令妹完婚的事吧?”
李子昂未多赘言,一下子便切入正题。
“在奉招回京途中的驿站接获家父私函知道的。”越清远据实相告。
李子昂沉默片刻,开门见山的说:“我曾跟你说过我心里一直有个很爱却无缘相守的女子吧?她就是我母后懿封的“奉剑公主”柳嫣然。”“柳啸天柳丞相的千金?”
越清远虽然和六王爷私交甚笃,但生性对儿女私情不感兴趣,很少过问,所以闻言甚为诧异。
“本王和嫣儿从小就认识了,遗憾的是本王认识嫣儿时,先皇已为本王和令妹赐婚在前,先皇并在本王未遇见嫣儿前便已驾崩,任谁都已无法请求先皇收回成命,所以本王这一生是注定和嫣儿无缘了。”李子昂十分遗憾感概。
越清远只是静静的聆听,等待他未竟的话。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令妹---” “谢谢六王爷。”“别跟我客套,说实话,我今天召你来的目的是想要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李子昂面色变得极为严肃凝重。
“请六王爷尽管吩咐。”越清远是那种对于有恩于他的人,他便会肝胆相照,极重义气的人。
六王爷曾有恩于他又视他如亲手足,他及时涌泉相报也偿还不了六王爷的看重和恩情。 “本王希望你娶柳嫣然为妻。”这正是他急召他回京的目的。
越清远尚未回话,李子昂已先行抢白:“我知道你还没有文定的对象,所以希望你能答应本王,嫣儿是个能令天下任何男人都心动的女子,不论她将来许给谁,本王都不放心,而且会嫉妒那个男人,只有你例外,唯有把嫣儿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你,本王才能安心相信嫣儿会幸福,才不会嫉妒。答应我,清远。”语末。已是几近恳求的语气。
越清远一时难以回答。 照例他该义不容辞的接受六王爷的托嘱,但他的心和六王爷一样早已另有所属! --- 越清远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的返回将军府。 人方坐定,连口热茶都未来得及喝,圣旨已经传来。 宣旨的公公大声的宣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西大都护越清远大将军和中书大人柳啸天长女“奉剑公主”柳嫣然乃才子佳人极为登对,故朕特予赐婚,限于一个月内完婚并进宫复命谢恩,钦此。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中来的人马一走,受封为越王的越隆盛立即对长子越清远笑道:“这真是桩再好不过的婚事,我们得快准备到柳家下聘才行。夫人,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是,王爷。”
越夫人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只有但是人的越清远和借住在越府养病的倪巧容心里万般不愿。 当越清远到倪巧容的闺房嘘寒问暖时,倪巧容早已哭成泪人儿。 越清远眼见心上人哭的梨花带雨,心痛不已:“容儿,我---”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倪巧容阻止他往下说:“君命难违。这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我们无缘。我不会怪你的,表哥。”
她是越夫人的外甥女,自小体弱多病寻遍各地大夫皆无起色,直至在长安城寻获名医诊治终于有了起色,为了便于求医,她便长年住在越府养病,和越清远成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爱意也因而萌生。 “可是我这一生想娶的女子就只有你一人。”
越清远极为矛盾痛苦。
倪巧容噙泪深情哽咽:“有表哥这句话,巧容今生已算没有白活,足够了。所以请表哥绝不能抗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何尝不希望和心爱的男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怎奈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