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拉着她的手走进了阴暗的地牢内,而地牢内居然关了许多人,嫣然不禁好气的左右张望,知道他拉着她停在一处牢房前。
“他们三个就关在这儿。”他指着一间独独关着林虎他们三兄弟的地牢。
嫣然悸动的死瞪着他们。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嫣然激动的屡次想冲进去,但又想及自己的武功根本不是那三个人的对手--- “你不是想帮我杀了他们吗?嫣然转向清远。”“你难道不想出出气?”
每次瞧她神气时总拿那些桌椅来泄愤,怎么面对仇人反而心慈手软了?
“我---我的武功---不是他们的对手。”她脸红的尴尬低语,想她好歹也苦练了十几年,但---唉!
“我已经点了他们的气海穴,废了他们的武功。所以---”他邪邪一笑,笑谑的说道:“你可以将他们当成是那些没生命的桌椅般,好好的拆了他们。”"------"她羞窘第斜睨他一眼。 她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又泼辣,有事没事总是拿他寝房内的桌椅出气,但他需要在此时此刻说的那么明白吗? 见她羞赧的模样,他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边示意守卫打开牢门,边笑着推了推她。 “快进去吧。你不是等今日等了十几年了?”
“嗯。”
她感激的看着他半晌,忽然充电的冲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
“谢谢你。”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报得了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他满心欢喜的张开双臂迎接她,看来他打动了她的芳心。 接下来就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呃---当然他是得到了她的身,但不知道她会不会顺便将心也送给他? 他满心期待着! 嫣然松开了他,转脸瞪着牢房内的三人,心头既激动又有些酸楚,若不是他们三人,她今日还是在爹娘的宠爱下,过着幸福又快乐的日子,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她杀气腾腾的缓步走进牢房内,对着那个当年打了她一掌,害她受苦了十多年的坏蛋,一出手就毫不留情的狠狠锤了他几下,发觉他真的缩着身子任由她打,似乎真的被废了武功,忽又觉得用手似乎不够狠,接着干脆连脚都用上了。 一瞬间就只看见她精神抖擞的将拳脚全用上,毫不留情的落在那三人的身上,顿时哀嚎声此起彼伏。 清远半捂着脸,不禁觉得自己似乎也挺残忍的。刚刚干脆一刀杀了他们三个那还不干脆利落些,但如今看着嫣然这么有精神的踢打他们,而且是这么的狠--- 他---是不是爱错了? 这么凶悍的女人! 老天!他对自己的喜好---真是挺怪异的! 有那么多的女人让他挑,可他偏偏挑个又凶又悍的女人! “庄---庄主饶命啊!”林豹痛的不禁呼救。
“饶命?饶什么命?”嫣然怒不可遏的又踹了他一脚。“当你杀人时,你怎么没想到别人也会痛啊?”
这家伙是痛在身上,她可是痛在心里啊!谁来怜惜她从小就没了爹娘?
揍了他们三人许久,当力气都用尽时,嫣然不禁痛哭失声的跌坐在地,她想报仇,她要报仇,但如今愿望已经达成,可她一点也不快乐。就算此刻她真的打死他们三个人又如何?爹娘就会活过来吗?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就能抚平吗? 见她哭的声嘶力竭,清远心中一痛,突的升起一股不舍,不曾细想的走近牢房怜惜的搂住她。 “如果你觉得这些还不够,那---”为了止住她哭的快断气的嘶哑哭声,他示意守卫靠近,拿了他腰际的刀,递到了嫣然的手中,“那干脆一刀杀了他们了却你心头的恨意。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那---你就多砍几刀好了,又---又或者干脆将他们凌迟算了。”他的建议会不会太狠了? 不过,为了止住心上人的哭声,说不得只好牺牲这三个人了。果然这太过残忍了一点,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三个人也确实该死,总好过他心中不停的抽痛好吧。 “我---”嫣然双眸圆睁的瞪着手中的刀。 虽说她每次拿菜刀剁鸡,剁鸭时,总恨不得那就是他们,但事到临头叫她真的杀人---她望了望那三个不成人形的坏蛋,再望一望手中的刀,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差点连刀都握不住。 嫣然咽了咽口水,无助的来回看着她们三个人及手中的刀,心中挣扎不已,手也愈抖愈厉害。害的清远不由得担心的瞪着道,生怕那刀会不小心掉下伤了她自己。 半晌,嫣然丢下手中的刀,哭喊着:“我下不了手。”
既恨自己的懦弱又恨自己恨意不够坚定,心又太软,以致不敢手刃仇人。
还好!清远瞬间松了口气,幸好她赶紧将到丢了下去,不然他恐怕一时忍不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刀。 不过还是得安抚哭的似泪人儿般的心上人。 “没关系,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他心疼的轻拍她的背。
“你帮我?”她都不知该拿他们三人怎么办?他能怎么帮?
清远放开她,走向林虎三人,见他们一脸惊惧的往后缩,口中仍不停的叫嚷着,饶命。他不予理会的飞快点了他们三人的死穴,即见他们三人倒卧死亡。 “他---他们死了?”嫣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死了。”他淡然的说道。
闻言,她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怅然,她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就这么一并勾销了吗? 原该高兴的,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喜悦。而且染就这么死在她眼前---她恍惚的摇了摇头。 “你没事吧?”嫣然抬头望了他一眼,嘴里喃喃自语道:“应该没事吧。”
直觉心好像忽然空了一个洞,支撑她生命的原动力就这么消失了。
见她双眸空洞茫然,他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怜惜的紧搂着她走出了地牢。 “别想那么多,夜也深了该回房休息了。”“是吗?”
她不置可否的任由他搂着。
“是啊!”清远不解的蹙紧眉头,俯视她。
她报仇后的模样怎会是这副样子呢?一般人报完仇后不都应该会很高兴的吗?怎么她这么与众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