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清远不由得紧蹙了眉,一把揪住了嫣然的头发:“别惹我发火。”
“我---我为什么得听你的?”
她不甘心的想往后退,他却抓的更紧。
“痛!”老天,这家伙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嫣然不悦的瞪着清远。
“你可真倔。”清远的脸孔逼近她,鼻息似有似无的喷在她的脸上,黝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四目相接下,叫她一颗心顿时砰砰乱跳,羞红了脸,不自在的回避他黝黑深邃的目光。
“张贺。”清远头也不回的唤道。
“属下在。”“去端盆水来,既然这丫头不肯洗,我倒是不介意帮她。”
清远撇了下唇,对着嫣然露出坏坏的笑容。
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丝邪佞,叫嫣然又惊又惧。这个人---这人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洗。”嫣然抗拒的瞪着清远,知道这一刻她才有些惧意,但又不愿将本来面目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由不得你。”清远一手戏谑的轻拍着嫣然的脸颊。
爱看她一会儿红,一会儿转白的脸,看来她直到现在才对自己有些惧意,刚刚居然还敢跟他大玩“飞扑”游戏。 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该死!自己怎么会一来就惹上了这个大坏蛋呢?而且这家伙看来不只是个怪胎,还是一个变态! 他干嘛一定得帮她洗眉毛啊?嫣然百思不得其解的猛皱着眉毛。 瞧着她那皱着眉毛的丑样,清远差点露出笑容,这个丫头还真是丑的可爱。 “庄主。”张贺端来了水盆站在清远的身后,打破清远与嫣然互视的眼光。
“拿过来。”手底下的人正蠢蠢欲动,清远不觉有趣的微扬起嘴角,笑道:“如果你不怕我揪光你的头发,你就尽管动吧。”
说着更是紧揪住她的头发。
“你好坏!”怎么会有人这么恶劣呢!呜---好痛啊!
他最好不要落道自己手上,要不然她非得狠狠地揍他几拳,再踹上他几脚不可。 “喂!丫头,你要是在扳我的手---嗯---”虽然她细弱的手扳着他的大手,在视觉与触觉下感觉满新鲜的,但他向来不喜欢有人碰触他,只有他碰人。 清远面无表情的撂下话:“小心我将你的手扭断。”啥?抬眼望向他的眸子,才发觉他冷厉的眼,正冷冷瞪视着她的手, 嫣然忙不迭的放下,可不想当她离开北虎庄之时缺手断脚。何况这个人是坏人之首,她还是识时务点。 “这样就乖了。”
他满意颔首。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拿起水盆中的毛巾擦向她的眉毛。
“你干嘛一定要洗我的眉毛?”嫣然无奈的低喊不悦的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滴。
真不晓得她的眉毛哪儿碍着他了? “我高兴。”清远低头细心的擦拭着,知道露出原本细细弯弯的柳叶眉为止,这才满意的收手。
清远稍微推后一点,审视在他面前的脸蛋。漂亮的瓜子脸,入境再配上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 “明明长得漂亮可人,干嘛诶事画粗了眉?”倏然,清远又将俊脸俯向她,害她心中一跳。
一抹精光飞快的略过他眼中,清远故作不经心的问:“该不会是混进来做奸细的吧?”“我---我才没有呢!”
嫣然虚张声势的低喊。
看她那心虚的模样,肯定有鬼,虽不中亦不远矣!不过她是哪门哪派派来的?胆子可真大! “算了,不管你是不是我都无所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他径自下了命令。
毕竟,从小到大哪个人不是顺着他,巴结他,光是他的长相就足以引起许多女人的爱慕,再加上他是北虎庄的少庄主,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这丫头居然一见到他,不仅对着他眼露凶光,还胆敢“飞扑”他,这可让他对嫣然起了莫大的兴趣。 “有没有搞错啊?”嫣然不敢置信的大喊。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成?她可是进来找仇人的,顺便乘机报仇的,如果整天跟在这家伙身边伺候他,那她哪来的闲工夫找人? “没搞错。”清远松开了她的头发,心不在焉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不要。”嫣然脱口而出。
蓦地,清远的黑眸闪过一抹厉色,原本轻抚着她的脸庞的手,直扣住她的下颚,冷声道:“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的命令。”这丫头居然敢拒绝他!
松开她的下颚,站起身由上往下低视,冷冰冰的脸庞不带一丝温柔:“你最好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才开口说话,不然---”清远低哼,忍住怒意冷冷的瞪着嫣然:“不然你恐怕直的进来横的出去。”说完不等嫣然开口,径自往隔壁书房走去,深怕自己再待下去,会一个忍不住失手将她给打死。
清远却没深思一向草菅人命的他,居然会有忍住怒意饶过人的时候! 张贺边跟在清远身后,边回头瞥视嫣然。原以为在这丫头的拒绝下,庄主会不悦的直接将她打死或赐死,没想到---回头又瞄了嫣然一眼。 这丫头说漂亮嘛---的确算得上是中上之姿。但庄主拥有过的女人比她还美艳漂亮的大有人在。为何独独对这丫头与众不同。还是---庄主认为她进庄来另有企图,准备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戏耍她,所以才不那么快要了她的命?想来只有这点可以解释的通。 嫣然浑身无力的斜靠在椅子闪,不断的想着自己这遭进北虎庄到底对还是不对? 如果不进来,她这一生可能都没办法报仇,可如果进来了,却搞成这样子。这越清远看来就不是好惹之辈,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杀人报仇,难如登天。况且都说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而刚刚自己扑了他好几回,连个衣袖都没摸着,看来此行凶多吉少了! 唉! 算了,事已至此,只盼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到目前为止,他至多也只以冷眼及坏脸孔对着她,又没杀了她。也许---也许她还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呢,目前先委曲求全保住性命再说。 若不然---大不了再以死相拼好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拼一拼也不行啦。 想到这,嫣然的心也定了不少。 “你!庄主在找你。”张贺一走进寝房,便发觉这丫头还一脸呆滞的坐在地上,真不知道这丫头有何好的?庄主居然对她另眼相看。
以往若有人曾如此冒犯,庄主早将她处死或驱离出庄,而她---张贺忍住满肚疑问,低喝:“还不快点?”真不知道这傻丫头有啥好,呆呆笨笨的,;连反应也比一般人来的慢。
缓缓的抬起头,嫣然紧蹙着眉,不置一词的从地上起身,慢慢的走向与寝房相连的书房。 嫣然带着几许不甘与愤怒的心情,缓缓穿过相连的门,忐忑不安的走向那个坐在书桌后的男人,静静的站在书桌前,等候他的发落。 清远好整以暇,嘴角微扬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看着刚刚嚣张异常,如今却像个小媳妇的女子。见嫣然静静的站在书桌前,与刚才动如脱兔般跳来跳去恰似两人。此刻她略微凌乱的发丝,以及稍显苍白的脸庞,让他的心有丝丝的浮动。 蓦然有丝不悦浮上心头:“过来。”清远说道。
抬眼瞄了清远一下,嫣然不解的看着他又看看主桌与她的距离,这么近了,还怎么靠近啊? “过来这儿。”清远略为提高声音,拍着椅子。
嫣然柔顺的过去,清远不等她靠近便强硬地拉起她的手:“以后呢,当我在书房的时候,你就负责整理我的寝房和书房,只要当我走进这两个房间时,你就得随时跟在我的身边,知道没?”虽说以商量的字句,但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嫣然不悦的撇着嘴角。
“要说是。”清远还是比较喜欢她泼辣的一面,瞧她那明显掩不住的不悦表情,就让他心情很好。
“是。”嫣然故意对他鞠躬,当低下去的同时脸也大做鬼脸,以表心中的不瞒。
“你叫什么名字?”“嫣然。”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却又不敢口气太坏。
“嗯。”他满意的放开了她的手。“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