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看见凌琳一脸担心的神情,语气温和道:“你不用担心,不过是三个小虾米,根本就不用把他们当回事!”
凌琳睁大美眸,盯着秦天,俏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章家是一个大家族,财大气粗,他家的大公子,秦天竟然说是小虾米,这也太不把章家当回事了,他这到底是吹牛,还是真有这么大的底气?章智听得秦天这话,好像屁股上着了火一般,一崩三丈高,似乎忘记了伤痛,朝着秦天凶狠地骂道:“你特么算什么东西?敢说本公子是小虾米?今天本公子要当着你小子的面,强了你的女人,然后让你小子死得难堪死得扭曲!”
此时的章智张狂到了极点,五官完全扭曲变形,甚是恐怖暴戾。“叮铃铃!”
章智的电话铃声响起。章智把手机掏出来,眼里闪射出凶恶的光,冲秦天吼叫道:“小子,我的人到了,再给你半个小时活!”
说罢,章智接听起了电话。可在他听得电话后,脸色变成了土灰色,看向秦天的目光变成了惊恐:“你你你,你真让我们章家公司倒闭了?”
原来这电话是章智父亲打来的,告诉他章家公司突然倒闭了,肯定是他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叫他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位了不起的人物,放章家公司一马。如果做不到,他就别回章家,章家与他断绝一切关系。“怎么啦?是不是听到好消息了?”
秦天脸上含笑讥诮道。“咚!”
章智直挺挺跪在了秦天面前。“砰砰砰!”
紧接着,向秦天磕了三个响头。“叭叭叭”狠狠地自个儿打自个儿几耳光,用哀求的声音道:“我错了!我该死!是我有眼无珠,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我是你的孙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你放我章家公司一马!我以后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你只是得罪我吗?”
秦天沉声问道。章智愣了一下,随即膝行到凌琳身边,将在秦天面前所做的,又重复了一遍。凌琳惊呆了。这反转得也着实太快了,使得她搞不清状况了。甘英则是呆若木鸡地站立在原地。眼前这家伙到底是何来头,何以在几分钟之内,让本市豪横的章家公司倒闭了?“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涌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马鬃头的家伙,一脸的横肉,模样甚是凶恶。马鬃头看见跪在地上的章智,忙奔过去,脸上带着歉疚之色道:“章公子,快起来!都怪我们来迟了!”
说罢,便要扶章智起来。“叭!”
章智甩手给了马鬃头一记响亮的耳光,差点把马鬃头打倒在地上。“跪下!”
章智怒喝道。马鬃头很是听话地跪下了。马鬃头认为,章智冲他发火,是因为他来迟了,使得章智被对方给虐跪了,这笔帐,自然得算在那个家伙身上。想到这里,马鬃头对他带来的那些人吼叫道:“你特么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那家伙,往死里打!”
“叭!”
章智又甩手给了马鬃头一耳光。这一耳光更加用力,马鬃头的脸当即肿胀起来,像猪脸。“你特么听不懂老子的话吗?老子叫你给我亲爷爷,亲奶奶跪下,你特么竟然还敢叫人打我亲爷爷亲奶奶,你特么想死啊?”
章智怒骂道。马鬃头及他带来的那些人,全都是一副懵逼相。章智打电话来,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是叫他带人来杀那小子的啊?这转眼间,这小子咋就成章公子亲爷爷了呢?甘英不住地摇着头道:“章公子,你别信他的,他就是一个穷屌丝,大骗子!”
甘英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可是让章智找到了出气筒,同时,他也想在秦天面前好好表现,能让秦天放他一马。“你这个娼妇!竟然敢说我爷爷是大骗子,跟我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章智恶狠狠地吼叫道。马鬃头带来的那些人,见章公子发话,冲过去,对甘英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啊啊啊……”甘英发出一声声凄惨的痛嚎,不一会儿便被打趴下了。凌琳虽然恨死了这位后妈,特别是这一次,竟然把她卖给章公子,分明没把她当人,更别说当女儿来看了。可她看见甘英被打成那惨样,终是不忍心,对秦天说道:“秦天,叫他们别打了!”
“你们耳聋啦?没听见说别打了?”
秦天沉声道。“住手!我亲爷爷亲奶奶叫别打了,你们特么地还打个毛啊?”
章智冲那些手下怒喝道。随即转过脸,强挤出一抹笑道,“亲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好好服侍你老人家!”
秦天不想看见章智这些人,挥了挥手,低吼一声:“滚!”
“谢谢爷爷!谢谢奶奶!”
章智连声说道,带着他的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秦天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章家从基隆滚出去,以后不能在基隆出现!”
屋子里只剩下秦天与凌琳。看着眼前的凌琳,伸手想把凌琳抱在怀里,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不曾想,凌琳身子往后一退,躲开了。秦天一脸不解的神色,他活凌琳何以对他这么冷漠陌生,竟然不要他抱。随后,秦天猛地想到身上带的白玉瓶,他的脸上露出沉痛与愧疚之色,把装着骨灰的白玉瓶拿了出来。凌琳一脸惊疑地盯着秦天,问道:“你这是什么?”
秦天以沉痛的语气说道:“这是你哥的骨灰。他是为了保护我牺牲的。他叫我替他照顾你,我看到你的照片,才知道是你。”
凌琳娇躯猛地抖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顺着那白玉般的脸庞滴落下来:“哥哥……”凌琳凄然地叫了一声。后妈甘英经常虐待她兄妹俩,哥哥总是护着她。哥哥为了她,放弃了学业,挣钱供她读书,还让她到国外去读书。没想到,她再见到她哥哥时,只是一小撮骨灰。“我只装了这一小瓶。”
秦天说这番话,心情很是沉痛。他和凌雷是好兄弟,凌雷又是为了保护他牺牲的。当然,他更能体会到凌琳内心的痛苦。她和她哥哥是相依为命的。过了好一会儿,凌琳用纸巾擦拭掉眼泪,把那白玉瓶精心地收藏起来。“哥,你走了,不管小妹了!小妹以后可怎么办啊?”
凌琳低语道,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