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话就给我坐下吃饭。”
子夜带有威严的声音响起,夏墨染迫不得已地坐下,满脸不情愿。丝苴见状,很体贴地让位,夏墨染欲哭无泪,他们绝对是故意滴,哼哼,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丝苴姐啊,你看这红肉蛮好吃的,侬,给你。”
夏墨染夹起一块辣椒往丝苴碗里递去,丝苴也不示弱,夹起一块糊了的肉网夏墨染碗里递去,“妹妹也别客气,我看这肉烤的很地道,妹妹也吃点。”
夏墨染笑嘻嘻地接过,目光中却示意: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丝苴也狠狠瞪回去: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夏墨染:别逼我!丝苴:我没逼你,我很好心地喂你吃呢。夏墨染眯起眼,夹起桌上的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丝苴碗里扣,丝苴怎会罢休,于是,只见得菜和盘子满天飞。“晃荡”一声,盘子掉在了地上,两人这才停住,两不想看,目光移向了两边。“继续啊!怎么不继续!”
子夜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忽的,吐出一口血来。“子夜,你没事吧?”
夏墨染托住子夜,目光幽切。“我、我没、没事。”
子夜气若游丝,夏墨染深知,是魅惑毒颜发作了,便唤来了凡,可是这次,凡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夏墨染心头一颤,莫非……丝苴为了不打扰他们,拉着夏墨染出了房门,便开始哭泣,因为魅惑毒颜,从没有像这次发作的厉害,仿佛,是最厉害的一次了,好像,到了尽头的感觉。夏墨染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不要怪她,她真的看不惯哭哭啼啼的女子,哭?能有什么用?可以救人吗?如果可以,她一定哭尽所有的眼泪,既然没用,那就想办法去解决它,已经想了办法,而自己也无能为力了,不如坦然对待,何必在这自怨自艾,庸人自扰,博取别人的同情?还是想炫耀自己感情丰富?心地善良?“别哭了。”
夏墨染再也忍受不了嘤嘤的哭啼声,本就厌烦的心理在此刻爆发的彻底,丝苴似乎被吓住了,怔怔地看着她,呆愣的感觉让夏墨染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分了,本想开口安慰,却见丝苴道:“好吧,不哭就不哭,我还哭累了。”
说着,往长廊上一坐,看起了风景。这,还是那个多愁善感的丝苴姐么?似乎感觉到了夏墨染异样的目光,丝苴用袖子扇了扇风,一脸悠闲道:“偶尔耍耍小性子,扮演一下小家碧玉似乎也不错哈,活动筋骨,延年益寿。”
边说边活动了起来,还喊着“一二三四”的口号。夏墨染更无语了,决定无视这个脑子搭错线的女子。不一会,凡走了,一脸凝重,夏墨染心陡地一沉,还没来得及思索什么,便听得丝苴说:“小染,你腰间怎么亮啦?”
夏墨染低头,听见无尘的声音响起:“丫头,子夜的伤势很严重,怕是熬不过几天了。”
熬不过几天了?是不是意味着死亡?是不是意味着他再也不在了?“你说什么?怎么会呢?不还有一个月吗?”
夏墨染尖声尖叫起来,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无尘在和她开玩笑的。“小染,你和谁在说话呢?”
丝苴奇怪地看着夏墨染自言自语,似乎很激动。夏墨染无视她的话,现在谁都没有子夜重要!“你和他做了什么你都清楚,刺激了药的毒性,使其剩余时间变短了。”
又是她!似乎只要和她沾边,他就没好事发生。“现在怎么办?”
当绝望到极点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看萦香囊,我怕是没能力了。”
无尘的声音有些落寞,“对了,丫头,我的话只有你听得见,丝苴那,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就闪了,任凭夏墨染怎么呼唤也不出来。“烂人!”
夏墨染狠狠地把锁仙珏放地上踩了几脚,才解气。抬头对上丝苴诧异的双眸,夏墨染想解释,却见丝苴很认真地把手握住她的手腕,很久后说:“很正常啊,怎么行为像疯子?”
夏墨染满头黑线,算了,就当她发疯好了,救子夜要紧!打开萦香囊,里面只有两个字:“皇宫。”
皇宫?皇宫里会有解药?皇宫里不就只有窝囊的小屁孩和会吃人的皇后么?莫非,皇后有什么秘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当站在琉熙的面前时,她只能用傻笑来面对了。因为此刻的琉熙,眼睛是那样深邃,深邃的,似乎要把她吞下的感觉。不过,夏墨染至今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碰她,明明是那样喜欢她的。“子夜中毒了?”
琉熙在听了夏墨染的叙述后,眉头深锁,一脸凝思。“是,你有解药吗?”
虽然很奇怪琉熙为什么直接叫他子夜,但是此刻她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管这些事了。“魅惑毒颜,这种毒,我未曾听过。”
看着夏墨染落寞的眼睛,琉熙的心沉了下去。“臣妾到听过。”
皇后从流珠后走了过来,想起当日的情景,夏墨染忍不住地有了作呕的冲动,但为了子夜,她还是拼命忍住了。“那娘娘可有对策?”
“以所爱人之血喂他。”
皇后淡淡地开口,夏墨染仿佛看见了她牙齿沾血的模样。为什么萦香囊上说,是血清丹可以救子夜?“娘娘可有骗民女?”
“本宫无理由骗你。”
皇后见她不信,摆起了架子。突然间,只听得无尘喝道:“孽畜,还不快快现形。”
一阵白光闪过,一只雪白的狐狸,哦不,应该是冰貂出现在眼前!只听得冰貂满脸不悦,声音清脆:“讨厌嘛,干嘛强逼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