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一只乌鸦站在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头上啼叫着,正用嘴巴啄着少年的头。
“啊……”少年被疼醒,睁眼就看见一只乌鸦站在自己头上啄着自己的脑袋。 少年想用手吓走乌鸦,但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努力站起身来可却动不了,全身发软。 乌鸦盯着少年的眼睛,上前就要把少年的眼睛给啄了。 此时少年左眼发出一阵红光,乌鸦被一股力量击飞。 他便晕了过去。 一天后。 少年醒了,试了下站起来没能成功。再试一次,终于站起来了。不知怎么回事,少年觉得极度饥饿,刚好看见前面有一只乌鸦。 乌鸦臂膀被树枝贯穿,此时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少年,生怕自己被少年吃掉。 “乌鸦兄,别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你昨天还想啄我眼珠子呢。对不住了。”说罢,少年便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对着乌鸦头上便是两记重击。
“哇哇”两声后乌鸦便没气了。 少年捡起乌鸦,将毛拔得差不多,还留有一些毛时便用力咬下一块肉。少年觉得恶心,但却没办法,没有火源,钻木取火又太浪费时间,只好这样。少年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咽了下去。 “呜啊……”少年刚张开嘴巴又闭上,“不能吐,吐了怕就活不了了。”于是又把刚到嘴边的乌鸦肉给咽了下去。
“我是谁?”这是少年吃完乌鸦后想起来的问题。可无论其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只记得被乌鸦啄醒后的事情。
“这是哪里?”这是少年的第二个问题。可除了其身处的方圆几丈是草地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入云的树木。其坐在原地,仅能看见从树林叶子中透出的几缕阳光而已。
在空地上盘坐一会儿后,少年便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四周。不过一会儿,少年觉得下身一阵冰凉,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浑身没有一条布。 “该往哪儿去?”少年自语道。于是漫无目的地往正前方走去。
一个月后,少年出现在一个小村落里。此时正是白天。 “啊!流氓……”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拿着斧头劈柴,少年却从其前面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听见声音,周围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少女身旁,看了看仅用几片树叶遮住下身的少年,顿时火冒三丈。 “我槽你码的!欺负我女儿,劳资劈了你!”中年男人说罢便从少女手中夺过斧头往少年劈去。
少年见此并未还手,只是本能的躲避。接连躲开了几次后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开口道“大叔,我没有欺负她,你听我解释。”男人并未搭理他,用力挣脱又是一顿乱劈。 少年确实觉得自己理亏,但一直这样被人拿着斧头追着砍也有些无语。一转身便夺过男人手中的斧头。 中年男人见此顿感不妙,转身就跑,嘴里还嘟嚷着“玛德”。少年怕中年男人向其余人求援,到时候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刚忙追了上去。 仅一息时间便追了上去,并挡在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看着少年手中的斧头,惊恐道“小贼你要干嘛?”
此时少女也追了过来,看到少年拿着斧头挡在父亲前面,顿时害怕了起来,道“不要伤害我父亲,你想怎样,我任你处置。”
少年瞬间懵逼。不就是想解释一下嘛,怎么这对父女整这出? 少年将斧头丢在地上,道“你们听我解释……” 一个钟头后,少年将其经历讲述清楚。 父女俩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中年男人便赔礼道“对不起啊小伙子,我太冲动了,我就这一个女儿。”
少女也向其道歉。少年自然是原谅了。 “不知大叔名字是什么?”
少年问道。
“我啊,叫陈虎,”中年男人指了指少女说“这是我女儿,陈雨儿。我家就我和我女儿。”少年问陈虎“我现在别无去处,陈叔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我可以帮忙做些事情的。”
陈虎一听顿时乐开了花,“好啊好啊!这个家多了一个人,也热闹些!这样,你也没有名字,但人在世上总得有个名字吧。要不你和我姓,就叫陈安怎么样?”
“好啊,谢谢大叔。”
“我们家就这一茅屋,再加上一茅厕就没有其他的了,你呢就将就住下了。”
陈雨儿也同意陈安在此住了下来。
“我呢就一粗人,不懂得什么文化,大字不识一个,说话呢也随我爹,粗言粗语的,你呢也甭生气。”陈虎拉着陈安进了屋。随即陈雨儿便开始做饭。陈虎拉着陈安唠嗑。
饭做好了,就一锅汤,里面掺杂着几粒米,几片野菜叶子。没有荤腥。不过对于陈安来说,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在那暗无天日的树林里走了个把月都是吃生食,烧火反而吸引来许多野兽。自从陈安发现烧火会引来野兽后,再没想过生火做饭。 “将就吃吧孩子,我们这里就这样,就算种了些稻子玉米啥的,也大多数给上面充公去了。”话必,陈虎便沉下脸来,仿佛有什么心事。而陈雨儿也略微抽泣着,眼里时不时闪过几颗泪滴。
“大叔,充公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充公?”“唉!说来话长……”陈虎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们这村叫牛村,而我们所处的国家是为越国。越国皇主名为越侯,自从上任皇主死后便由他担任皇主。在他掌权的日子下,我们老百姓没有一天是好过的,其暴虐无能,整天痴迷于鬼神之事。现在啊,咱们有口吃的都算幸运咯……” 陈雨儿听罢,又抽泣起来,补充道“不光如此,越国境内强盗横行,充公便是说那些强盗每月都会来村里挨家挨户的抢劫粮食和吃的。土里有片菜叶都得抢走。”
说罢,又抽泣起来。
“这样啊……那你们可曾想过去往其他国家呢?”陈安问道。
“我有两个儿子活活饿死在了家里,媳妇儿也为了不浪费家里的粮食而自尽,我放不下啊……”陈虎也抽泣了起来。 陈安听罢便不再提起。 第二天。 “陈安哥哥,起床了!”陈雨儿走进陈安房间,说是房间,不过就是一个堆满农具的茅屋而已,床也没有。
陈安起床,便看见陈虎背着竹篓要上山捡柴。陈安洗漱完,便到村里到处游走。 在村里游了一会儿后,陈安面前赫然出现三四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他们看见陈安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便上前将陈安围住。 “这位兄弟,我们没有在村里见过你啊,哪里来的?”其中带头的说道。
“我从其他村过来的,昨天刚到我叔父家。”“哦,”其中一人打趣道“那你叔父是谁呢?”
“我叔父是陈安。”
“这样啊!兄弟们,这是那个废物的侄子不是?看他这模样估计也是个废物,死了婆娘又死儿子!哈哈……”说完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想怎样?”
陈安沉下脸来,问道。
“想怎么样?看你不爽!兄弟们干他!”说完四人压身二上,将陈安压在地上一人一脚踢得陈安满脸土。
陈安真的生气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地向一人头上砸去。 被砸中的少年头上血流不止,正抱着头大叫着。其余几人也都停下来,“玛德,你死定了!”几人骂到。
陈安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就跑。 翌日,有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带着一队人往陈虎家赶去。此时陈雨儿正在屋里做饭,陈安与陈虎正在劈柴。 “陈虎老儿!”昨天被打的少年走在最前面叫嚷着。
随即一队人便走到茅房前。 白发老者还算有礼貌,对陈虎开口道“陈虎啊,你这亲戚昨天打了我这孙子。我呢,今天来也不是找你麻烦,有件事与你商量。”“有什么事?村长请说。”
陈虎回道。此时被打的少年正狠狠瞪着陈安,陈安也瞪了回去。
“上面有人说,要我们村孝顺他们一个处女身的孩子,思来想去,恐怕就只有你的闺女了。”村长说道。
“放尼玛的狗屁,劳资不答应。”陈虎努道。
“可上面放话了,要是明天交不出来,全村人都得脑袋搬家。这由不得你!”村长说道,随即狠狠地拿着拐杖砸向地面。
“玛德,为何是我女儿,这村里其他人呢!你们欺人太甚!”陈虎随即扭身进屋。陈安想进去却被几人拉住。
“我们村的人都在这里了,你不同意,那就只有强来了!大伙儿上!”村长后的一人叫道。陈安被几个大汉给死死拉住。“小闸种,爷爷我让你生不如死!”
昨天被打的少年戏谑道。
“大伙儿上,把他家陈雨儿带走打扮打扮,明天上交给上面,不然都得死!”村里众人此时也被感染到,都不想让自己女儿去趟这趟水,此时刚好有个代替,何乐而不为呢?于是纷纷上前,强行撞开门吧正要逃跑的陈雨儿抓住。 “爹!爹!救我……”陈雨儿大叫哭泣着。陈虎此时也拿着砍刀向众人砍去,其中一人被砍中手臂,愤怒大叫“尼玛的!”
一脚踹向陈虎肚子,将其踹飞两米远。
陈安也看不下去了,提着斧头就与众人拼命。 可刚上前没多久便被众人打倒在地,晕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陈安醒过来,发现其被捆在一棵树上,而陈虎此时正吊在他正前面的树上,其脚下有张翻倒的板凳。陈虎面色苍白,看起来是死了。 “啊!我去尼玛的!”陈安愤怒嘶吼着。
这时,陈安左眼剧痛,全身散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 “嘭!”绑住陈安的树碎裂开来。陈安浑身颤抖,绑住其的绳子也被震碎成粉末。其一步一步走向陈虎,一个眼神,绑着陈虎的绳子断裂开来,陈虎摔落下来。
陈安将其扶起,疯笑起来。 “啊!草泥马的!我要你们偿命!”随即,陈安向村庄里走去。
一直往前走,正看见全村的人站在一起,最前面则是戴着红盖头的陈雨儿,此时陈雨儿已经无法反抗,心如死灰。 一队劫匪模样的人也走了过来。其中为首的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骑着马,慢慢走向陈雨儿。 为首的少年掀起陈雨儿的盖头,用力亲了一下。陈雨儿没有反抗,瞬间从少年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先是刺向少年心脏,少年身法敏捷躲了过去,可脸还是被划伤。陈雨儿见此瞬间退后,用匕首划破喉咙。 陈安刚跑出人群便见此情形。陈安瞬间怒了。从陈雨儿手中拿过匕首,瞬间将少年脑袋搬家。然后抱起陈雨儿。 “安哥哥,我父亲死了,我也没法活下去了……咳……”陈雨儿口中喷出一口血。 “我该做些什么?”陈安抱着陈雨儿,有个劫匪试图从其身后偷袭,却被陈安一匕首刺穿喉咙。
“杀了……他们……”陈雨儿说完,便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陈安将陈雨儿放下,转身看向那队劫匪。这就是村长说的“上面”的人。 十多个劫匪见此,纷纷拔出长刀向陈安砍去。 陈安冷笑一声“你们都得死!”随即手起刀落,一个,两个,三个……十多个劫匪仅是一瞬间便身首异处,纷纷毙命。
其余劫匪见此情形,四散而逃。可陈安一息间便追了上一个人,“跑得掉吗?”拔刀一挥,一个人头咕噜掉下。
陈安一个一个的追上,而后将所有人的头都割了下来。轮到最后一个劫匪时,其早已吓尿了裤子,跪地求饶。可陈安哪会留情,一刀就结束其生命。 解决完最后一个劫匪,陈安如一个死神般,向着村民们走去。其中那天被其打破头的少年也瘫软在地,而村长则躲在人群的后面准备逃跑。 陈安哪里会肯给其机会,先是一刀结果了瘫软在地的少年,有一息间跑至村长面前。 刚要下手,村长求饶道“不……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我这里有仙家的令牌,你杀了我他们不会让你好过的!”陈安管不了这么多,先是从其手里夺过令牌,而后一脚将其踹飞向一颗石头,村长的头颅爆裂开来。
所有村民见此情形纷纷逃散,陈安一个一个结果了他们的生命。其中有几人想反抗,却只是一瞬间,便都被了结了。 陈安杀了所有人,村落里并没有小孩,至于为何,大概是都被吃了罢了。因为陈安见几户人家锅里炖着肉,本来有些饿的陈安往锅里一看,只见锅里面炖着一个小孩的人头…… 陈安拿着夺过来的令牌,叹息一声,一把火将整个村庄烧了个干净。而后为陈虎与陈雨儿立了两座坟。 陈安拿起令牌打量一会儿,他隐约间看见上面有一幅地图。可眨眼间又不见了。 陈安觉得奇怪,试了会儿,发现必须聚精会神盯着看才能看见地图。其地图的最末端写着三个字——息风山。而上面也标注有越国,再有一个国度便是息风山了。 “我该去哪?”陈安默默记住了这幅地图,走出村庄,向息风山而去。
“息风山,我看看你是什么个仙山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