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到那里,找到李宗妻子,问她妻子这些信息的源头是在哪里?她知道自己很冲动,说走就走,脑子什么都没想,直接就冲到了明月村去,她去到那地,晚上落脚的地方她都没有。如果再糟糕点,她就要睡山脚下了。车不断的往前走,人不断下车,夜幕降临,车随着月亮的光芒继续往大山里走去,等到到了明月村的时候,车上就只有喻楚楚一个人了。车停了下来,喻楚楚下车,山里的夜间万籁寂静,温度比城区也要低好一些,带着初秋寒气的风吹过来,喻楚楚打了一个冷颤。直到她看到山间只有一些灰暗的、可望不可即的灯光亮着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冲动。周边只有青蛙和蟋蟀“呱呱呱呱”“蝈蝈蝈蝈”的声音外,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吗?”
司机下车的时候,问喻楚楚。“是的。我朋友叫邓寒月,她说她住这里。和我说我如果有时间可以来看看她,她染的布很好看,我看今天还有来这里的车,我就坐上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偏僻。”
喻楚楚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凉如水,几颗稀疏的星星围绕在月亮周围,农村的夜显得格外空寂。如果真有朋友在,她会觉得这里很美妙。可现在,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只有孤寂寥落的感觉。“原来是找寒月的?她住得很远。这里下车之后,还要翻一座山才能到她家。”
司机热心的回答。走同一条线的,又是同一个村子,大家多多少少对本村的人有点熟悉。这答案让喻楚楚有点忧伤,她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现在都晚上9点多了,要去邓寒月家还有一座山的距离!可真是够远的。“姑娘,我建议你还是去我们村头寒山旅馆住一晚,明天再去找她。”
师傅好心的提醒道。“谢谢!”
“不过,”司机师傅顿了顿,有点担忧的道,“住寒山旅馆也有点麻烦,或者你还是再联系一下寒月。”
“怎么个麻烦法?”
喻楚楚问道。“你去了就知道。”
师傅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就走,“开了一天的车,我也要休息了。”
师傅说话说了一半,说可以住寒山旅馆,可又说住了会比较麻烦。师傅对着旅馆的态度讳莫如深,难道寒山旅馆是一家黑店?喻楚楚稳了稳自己有点惧怕的内心,脑袋一昂,深呼一口气,大步往明月村的路口走过去。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走的路,哭着也要走完!况且她一直相信陆亦晟一定在天上看着她,保佑她,不会让她出任何事。想到这里,喻楚楚步子就大了不少,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莫回首,不回头……“喻楚楚一边走一边唱着把歌词都忘掉的歌,为自己壮胆,为自己鼓励。一双黑亮带着幽绿的眼睛的东西突然之间串到了她面前,喻楚楚猛的愣住,不敢向前,这什么东西?大半夜的,吓死人啊。喻楚楚和自己说冷静,拿着自己手机手电筒直接就照在了前方物体身上,一只黑得透亮的狗正在她面前,不叫又不动。如审度一般看着她。“乖,让姐姐进你们村子?”
喻楚楚尝试和这只狗沟通。她不说话没关系,一说话,狗“汪~~”的一声叫了起来,而后狗露出狰狞的牙齿,虎视眈眈的看着喻楚楚。喻楚楚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直接就退到了后面一个坑里,她整个人都往后倒。狗都有一个特性,你站在他面前,你不动它不会以你为敌,但如果你一动,就会以为你要逃跑,你一跑,它就会追。喻楚楚往后栽的动作让狗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她准备逃跑,生猛的扑上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喻楚楚此刻的心惊慌又绝望,难道什么事都没做,就先被狗咬死?“啪!”
一记清脆的竹棍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悦耳又让人心安。狗怕打狗棍。这个竹棍相当有威力,黑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就跑了。喻楚楚转头一看,沈牧谦伫立在夜色下,整个人身上都有月亮清冷的气息,他身上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月亮赋予的银色,显得更加挺拔英俊。“你还好吧?”
沈牧谦站的直直,低头瞥了喻楚楚一眼,清冽的问道。这女人现在被狗吓坏了,样子极为狼狈,不过他并不打算去安慰她,问她一句好不好,已经算对她最好的态度了。谁叫她过河拆桥?谁叫她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焐都焐不热。吓着就吓着,虽然他有点心疼!不过他是男人,姿态还是要端着的。喻楚楚懵了好一会儿,站直身子,忍着脚的疼痛,“嘤”的一声,直接就扑在了沈牧谦身上,用力的抱着她。幸好沈牧谦来了,沈牧谦不来她就被这破狗咬死了;幸好沈牧谦来了,她惊慌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了。她从来不知道沈牧谦有这么大的用处,他会审讯,他还会打狗。喻楚楚抱了沈牧谦很久很久,沈牧谦站的很直,任由她抱着,手垂在双腿两侧,态度和这月色一样清凉。“怎么?你不是很勇猛、很强悍的么?明月村这么远的路你都不做声的晚上都摸上来了,这会这么害怕一条狗干什么?”
“妹妹你接着大胆的往前走啊……”喻楚楚皱眉,她又不是白痴,自然能听明白沈牧谦说的都是反话。她态度一热,沈牧谦就家伙就翘起来了,不得了了。喻楚楚嘴巴一瘪,抬眉白了他一眼,踩着步子就往前走,往前走就往前走,谁怕谁?只是这会往前走和之前往前走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之前心一直都是惶惶的;而现在,心却是完全无所谓的,反正沈牧谦跟在他后面。“哎呦~”喻楚楚惊疼一声叫,刚才脚崴了,这会脚又踩在一个大石头上,有被崴了一下。“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可以求我。”
喻楚楚没理他,她才不想求他。“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可以求我。”
沈牧谦又说了一句,整个夜色中都是他这句话。喻楚楚拧着性子,就是不和他说话,宁愿一瘸一拐的走,也不求沈牧谦。她受不了沈牧谦这种傲娇的样子。看她现在很狼狈,他就落井下石!她才不吃这一套。好不容易走到寒山旅馆,旅馆灯光黑暗,山里很早就有雾气,让整个旅馆显得幽深幽深的。旅馆的前台是一个带着老花镜、将老花镜挂在鼻梁上的老爷爷,在老爷爷的身边有一个20多岁,特别清瘦的小伙子。一见他们进来,两个人就打起精神。“老板,这里还有房间吗?”
喻楚楚问道。“有。”
老头子回答,“你们是需要住房吗?”
“对。麻烦给我开两间房!”
喻楚楚答道。“开一间放就可以了。”
沈牧谦盯着老头子,清冷的道。“开两间!”
喻楚楚强调。“一间!”
沈牧谦加重声音,也在强调。“你们到底要几间?”
老头见两个人争执不下,有点不耐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