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谦没说话,深邃漆黑的眼眸如带着锐利的刀,紧锁喻楚楚。喻楚楚冰冷的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被子,手心里面竟还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沈牧谦这眼神让她顿感压力十足。喻楚楚被他眼神看得瑟缩,有些慌张地移开了视线。沈牧谦拿着凳子坐在喻楚楚的床边,翘着二郎腿,眉梢愈发的冷硬。喻楚楚有一种会被凌迟的感觉。沈牧谦为她打发了许敏佳和喻甜甜,不代表他真的是原谅了她。毕竟孩子流产是算是一件大事。“难道,你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
沈牧谦开口,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常,如往常般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喻楚楚却莫名的有点心惊胆战,沈牧谦是来兴师问罪了。“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喻楚楚答非所问地敷衍,惨白的嘴唇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抓着被子的手握得更紧。沈牧谦明显不满意她这个回答,眉头沉了下来,继续问,“你就只有这句话和我说?”
“那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喻楚楚反问。“你不想说?”
沈牧谦唇角勾出一抹难测的微笑弧度,缓缓问道,“我可以唬弄我妈说你没怀孕,但是你怀孕却是事实!喻甜甜说你怀的是其他的男人的孩子,怕东窗事发所以把孩子打掉。作为你的合法丈夫,难道你不应该向我说明一下?”
“喻甜甜说的话你信吗?”
沈牧谦表面维护她,可实际上沈牧谦的心中还是多多少少相信喻甜甜的话的,难怪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剐她一样,他也相信她刚才怀着的那孩子是其他男人的?喻楚楚心中失望极了,满肚子的屈辱。她果然不应该对做了坏事就忘记的禽兽有过多的期望。“我更相信你!”
“谢谢你的信任!可是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了。”
喻楚楚心中满是寒凉。若不是沈牧谦肇事播种,若不是他不管不顾,若不是他没有态度,他以为她会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喻楚楚越想越觉得自己难受,赏了沈牧谦一个淡漠的眼神之后,闭上眼睛缩进了被子里,不愿意再和沈牧谦多说一句话。“你……”沈牧谦站了起来,生气地皱眉,却拿捂在被子里的喻楚楚一点办法都没有。喻楚楚这人平常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任人欺负,可倔起来,比一头野牛还要犟。明明是她打掉了孩子,她对不起他,可她却还变成最无辜的人,好像是他对不起她一样!这世界!他只是想要一个解释,他有错吗?“好!喻楚楚。你不说,那我就在病房守着,守到你给我一个答案为止!”
*喻甜甜从喻楚楚病房里面出来之后,十分不服气,更是特别的怨恼。她不死心,带着许敏佳就去了护士台,要求要见喻楚楚的病例。护士台的小姐特别配合,叫她稍等一下,而后将喻楚楚病例交给喻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