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笑笑:“你放心,我来搞定。”
看到男人信誓旦旦的样子,江颜就安心了。也许,他真的能让芊芊现在去上学。又担心的问:“那些小朋友都学了半年了,芊芊去了能不能跟上课?”
林立摸了摸芊芊的脑袋,问小棉袄:“闺女,能不能跟上?”
林芊芊想也没想:“能,我一定能跟上!”
江颜笑了。这父子俩咋就都那么自信呢。林立说道:“这下你放心了吧,幼儿园也学不了多少东西的,基本上都是做游戏。老师与他们立立规矩,让他们养成良好的习惯,为小学打基础的。”
江颜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信任依靠这男人了,无论什么事,都想听听他的意见。只要他说没事,她就很心安。尤其是男人那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气定神闲却掌控一切的王霸之气,让她暗暗着迷。下午林立去了趟鸡棚。给鸡喂了一遍食,又扔给大白和小黑几块大骨头,就在周围转了转。这次他没有上山。坐在山坡上,看着荷花村一户户人家,这家房顶就是那家的院子,错落有致,很是奇特。视线拉进,自家院子里,江颜正在晾衣服,芊芊打着她的小皮球,一片温馨美好的画面。林立不禁扬了扬唇角。视线收回,落在这片郁郁葱葱的山上,有些迷茫。这白驼山是他爸一手承包的,但是这山上却没有多少可以开垦的土地。也不知道他爸当初承包下来干什么?想起五岁那年大伯把家里所有的钱财物品都卷光,带着一个女人跑路,他家里就过上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要不是村里人接济,他和哥怕是早就饿死了。在那段没有粮食吃的日子,他爸每天都会来这山上打野物。兔子,野猪,都是他们的口中餐。但是,也有断顿的时候,接连好几天打不到野味,就得吃妈妈从山上挖来的野菜。饥一顿饱一顿,那个时候是最煎熬的。荷花村穷乡僻壤,没有修路,没有拉电,比外面落后了不知道多少年。现在他倒是有些明白他爸为什么要承包这座大山了,或许是因为挨饿的日子过怕了,想要迫切的需要土地来种粮食。林立苦笑:只是这座大山开不出几亩地来啊!后来日子好过多了,修了路,拉了电,村里的人也都跑去外面挣钱,他爸也买了辆三轮车帮人拉货,慢慢的,他家就富裕起来。拉起了两座大瓦房,还给哥娶了媳妇……叮铃铃……林立正陷在回忆中,手机铃声突兀的想起,摸出来一看是张月仙的手机号,忙接起:“嫂子?”
对面传来张月仙带着哭腔的声音:“老二,你哥进局子了!”
“什么?!”
林立腾的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
张月仙边哭边说:“我们在市场上卖我们的鸡蛋,过来个人找事,敲碎了我们三颗鸡蛋,你哥那火爆脾气那是吃气的,当时就把人打了。那人被送进了医院,你哥也被警察带走了!”
林立眉头骤然一紧,这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忙安抚张月仙:“嫂子,没事,我这就过去。”
赶紧回到家里,跟江颜说了一声,喊上王大头就朝镇上赶去。路上。“卧槽,敢惹我们荷花村的人,我他麻把他给劈了!”
王大头愤愤不平的说。林立无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头和他哥能玩在一起,还真是有原因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要讲道理的。”
王大头不服气:“什么狗屁道理,拳头硬了就是道理。麻的,我们荷花村的人不是好欺负的,晚上我带上一帮年轻人堵他家门口把他揍一顿。”
林立:……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没文化太可怕!不懂法更吓人!很快到了镇派出所,张月仙看到他们来了,找到主心骨一样,赶紧跑过来。“你哥在一楼审讯室,我带你们过去。”
林立和王大头忙跟上。林立边走边问:“嫂子,知道那人是谁吧?”
张月仙说:“就是镇上宏盛超市的老板,他说我们卖鸡蛋妨碍他做生意,威胁我们,说我们要是再敢来市场上卖鸡蛋,他就掀了我们摊子,把鸡蛋全给砸了。”
王大头忍不住爆粗口:“麻痹的他敢!”
林立若有所思:“嫂子,他说的这番话还有没有别人听到?”
张月仙:“他张狂的很,买鸡蛋的顾客都听到了。”
林立:“那就好。”
这就不是故意伤人,警察调查起来,也是他恐吓威胁在先。他哥打人不对,但他威胁恐吓要负一定责任的。来到审讯室门口,就看到一个警察同志对他哥进行批评教育。“来,念一遍墙上的标语。”
警察指了指墙上醒目的标语,示意他哥念一遍。林国看着标语,毫无诚意的开口,:“打赢了赔钱,打输了住院。”
“噗……”王大头没忍住笑出声。警察同志这才看到他们,立刻道:“严肃点!你们现在外面等着,等我们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在宣布处理结果。”
林立忙把王大头拉到一边。林国狠狠的瞪了王大头一眼,眼里满是警告。这下糗大了!大头要是敢把这事给他捅到村里,他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警察同志又问林国:“那你看你是占了哪一条,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希望他能认清自己的错误。林国理直气壮的回答:“打赢了!”
这气势?!警察被气笑了:“打赢了你还有理了,不得赔钱吗。”
林国气愤道:“可是他把我鸡蛋打碎了,他这是明显欺负人吗,都骑到我头上拉屎了,我能忍?!”
警察耐心教育道:“我们的警员已经出去调查了,这事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他确实要负一部分责任,但是,不管他做的对不对你打人是不对的。”
林国不服气:“警察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我就白白受他欺负?”
负责林国案子的警察叫小刘,此时,他有种很无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