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拦不住这个臭乞丐啊!”
赵三一边拦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全身脏乱的乞丐一边朝着赵弘殷喊。“我说老乞丐,今天我们家老爷有弄璋之喜,也算是你抄着了,我给你给一贯铜钱,不要吵闹了,夫人刚生产完,下人们都累一天了,该休息了,您啊拿上钱就赶紧走吧”老管家本来觉得这个老乞丐就是普通的乞丐,今天知道夫人生产,猜准了我家老爷不会欺负一个叫花子,所以来捣乱,想讹着钱财,但是他这从前门到客厅的时候被这个老头的一举一动吓住了,“赵三这个下人,今年二十有六,身高七尺,随不如老爷身材威武雄壮,但在这一片算是壮汉了,居然不能退动一个瘦老乞丐后退一寸,反而神情悠然,面部朝天,眯着眼睛,一副看不见人的样子,这定然不是寻常人啊”老管家一边思索来者是何人?一边从钱袋里掏钱,不知不觉都跟着走到了后院主人的房前了。“不为钱,不为利,今有黑龙从天降,千里之外把我扰,踏云一行近千里,我来把它梦中吵”老乞丐不知什么时候从破袖子里抽出一把鱼鼓,又从鱼鼓中抽出竹简板,左臂关节处夹着鱼鼓,右手捏着竹简板,左手拍打鱼鼓,边走边唱,头依旧斜朝着天,闭着眼睛,如入无人之境,旁边推搡他的赵三如同搅扰他的苍蝇一般,理都不理。“老爷,我拿这老乞丐……”赵三双颊通红,额头冒出了珍珠大的汗珠,不知道是他嫌丢人,还是往外推老汉累的。一个七尺高的大汉竟推不动一个瘦老头,还是一个乞丐模样,他平日在赵弘殷面前如何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有如何如何的手段,脸面今天算是丢完了。“道长半夜来我府中叨扰,所为何事啊”赵弘殷觉得面前这个形似乞丐的道长有些邪门,心想:赵三武功虽然不如我,但比普通人强些,分明是赵三在推他,但是赵三被毫不费力的他身上的劲道带着走,而赵三竟然感觉不到,来者必是高人,只是这打扮和态度实在令人不喜,故而压着怒火很客气的说。“哈哈!哈哈!你这凡夫俗子竟然还不知道?”
老乞丐停止了敲打鱼鼓,但仍没有正视赵弘殷,鱼鼓收入袖中,将双手一背,东看看西瞧瞧,身段十分灵活,跟年轻的大小伙子一样充满了生气,完全不像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更别说像个乞丐模样。“知道什么?”
赵弘殷耐着性子语气缓和的问到,而眼睛不停的打量眼前的怪人。“可笑你这个凡人啊,皮囊下竟是草包,哈哈!哈哈!”
老乞丐和善的脸色突然变的十分严肃,双眼死死地盯着赵弘殷的眼睛。“一个肮脏的皮囊下,竟有如此犀利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睿智,时而惆怅,时而高兴,时而悲伤,透过他的眼睛,身体好像陷入了一个边无际的黑洞,看不透也看不懂了,仿佛这天地之间人的喜怒哀乐都能从他眼里看到,但只是那么一瞬”赵弘殷心里不由得一颤,看了不道几眼,竟然不敢对视,甚至有种想下跪的冲动,面前的老乞丐,不是一个衣衫褴褛、烂命一条的乞丐,而是一个仙风道骨、道貌岸然地老神仙,身上发着柔和的白光,温暖、祥和、和蔼可亲、和蔼可亲。那老神仙身上发出白光照在自己身上,赵弘殷身上黝黑粗糙经历过沙场风霜雨雪的浸润的黑皮肤此刻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吹弹可破,赵弘殷的双腿开始打弯不由自主地想跪下,但他不能跪,“我是战场刀山火海中摸爬滚打杀出来的军卒,怎么能跪一个乞丐”赵弘殷就靠着最后的一丝尊严支撑着他的意志。“你刚出生的儿子是未来这大唐土地的皇帝!”
老乞丐严肃地说到,右手装模作样的抚摸肚子,隔着衣服都能看出他身材的瘦小,更别说什么肚子了。“什么!”
赵弘殷听到这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祖上官职累至御史,祖孙几代忠于大唐李氏,绝不敢有忤逆篡国取而代之的心思,虽说现在大唐内忧外患危若累卵,但大唐气数未尽,再有就算大唐亡了,还有各地的藩镇节度使、李氏宗族的王爷在呢,雄踞一方,自己跟他们比算个什么东西,自己的孩子前途未知,拿什么去跟别人争呢,但是老神仙的话就好像迷魂汤一样,越听越相信,越信越真。“大胆老乞儿,竟敢在我赵弘殷面前胡说八道!疯言疯语!污蔑于我,玷污皇族,你这话要是传到当今皇帝耳朵里,定要诛你九族!”
赵弘殷挺直腰板,右手指着老乞丐:“赵三得令!”
“有!”
赵三早就看这个老乞丐不顺眼,“今日折了我的面子,我定要卸下你一条老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