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婉看了看墓碑上的人名,也姓陆,但是并不认识,再借着蜡烛看了看四周,妈呀,这是一个陵园。谢文婉觉得自己今天经历的一切有点太过诡异了,虽然她胆子挺大,但还是被吓住了。也不敢再观察自己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了,她转身进入地道,原路返回。经过那装着棺椁的石屋时,谢文婉甚至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快步的经过,回道了祠堂。直到看到观音像恢复成原样,谢文婉的心脏还蹦蹦蹦的乱跳,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到底发现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或者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梦?想到此,谢文婉再次去触碰观音像的手,这一次却再也没有手被抓住,观音像移动。谢文婉难以置信,莫非自己刚刚经历的真的是一场梦。跑到前面去看着陆家祖宗的牌位在烛光中忽明忽暗,谢文婉凌乱了。赶紧盘腿而坐,开始念经打坐,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实在是这一切有点太过诡异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谢文婉的心也平静了不少,赶紧将被子水杯这些东西收回空间。“开门...”谢文婉听到陆睿的声音。门外守门的两个婆子看见陆睿,吓得直发抖。“回世子,钥匙钥匙不在我们身上。”
陆睿一脚一个踢得两人趴在地上,随后一剑砍下去,哐当一声,门打开。祠堂门口灯火大亮,陆睿看见谢文婉跪在牌位前,孤苦伶仃,心中更是气闷内疚,上前将谢文婉扶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出去办事,回来晚了。”
陆睿没有骗人,他确实是出城办事去了,褚征的人在金州查大磨滩,得知大磨滩就在东灵山。想到东林村就在东灵山下面,陆睿去温泉庄子那边找东林村村民询问情况,没料到国公府就出事了。谢文婉:“还好,母亲决定要怎么处置我了吗?”
陆睿抿着嘴唇:“有我在,没人能处置你。”
陆睿扶着离开,谢文婉没问陆睿扶自己到哪里去,她感觉到陆睿此刻心情很是不好,浑身肌肉都是绷着的。陆睿带着谢文婉直接来到了云香院,此刻不止上官云,陆政还有陆勋、陆直、陆珊珊、陆盈盈以及宋氏全都聚集在云香院。大堂里气氛很是凝重,大家伙的呼吸都很克制。上官云看见陆睿将谢文婉带了出来,眼神中很是不满。“睿哥儿,你也知道谢氏犯了家规要受惩罚,所以把你弟弟妹妹们全都叫了过来。”
原来陆勋和陆直她们不是上官云叫过来,是陆睿安排人叫过来的,这也是让上官云有些不满。她这个当家夫人都还没发话,陆睿这样做就是越俎代庖。这让她觉得陆睿没将自己放在眼中。陆睿担心谢文婉跪久了膝盖疼,将谢文婉扶到椅子上坐着。谢文婉:其实不必,我就没跪。不过既然陆睿如此体贴,谢文婉还是顶着上官云喷火的眼神,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待谢文婉坐好,陆睿才对着上座的陆政和上官云,双手一拱道。“父亲母亲,儿子今日把一家人都叫来,是有话要说。”
陆政最近因为在皇帝面前和自己儿子抢差事,虽然厚脸皮的不承认,但其实心中还是有愧。所以,现在对着陆睿他脾气还比较温和。“有什么话就说吧,大家都是一家人。”
陆睿:“儿子要分家。”
此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陆政一下愣住,都忘记要说什么了,上官云则是握紧了拳头,气得青筋直冒。“父母在不分家,连村妇都知道的事,睿哥儿你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陆睿冷冷的看着上官云:“我对母亲说过,如果你再故意针对世子妃,儿子的解决办法就是分家。”
上官云气得拿起杯子就砸了过去。“是我在针对她?她现在逼得你的妾室自杀,你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为了她责怪我?”
陆睿:“这其中有什么内情,儿子现在还不知道,但儿子相信世子妃,不是会故意为难妾室的人。”
上官云气得直哼哼:“不是故意为难,你的妾室现在还躺在床上?”
陆睿冷笑道:“母亲是觉得弱就无辜吗?”
“如果这世上的事都这么简单,那么就比演戏,谁演得更柔弱谁就赢了。”
上官云一哽,弱当然不代表无辜,以前的秋若水就是最擅长用装柔弱来博取陆政关注的白莲花。上官云觉得陆睿这样说简直就是拿刀子戳自己的心。看着上官云的表情,陆睿冷笑道。“看来母亲已经记起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上官云有些气虚,但仍好强道。“就算谢氏无辜,我这样处理你有什么不满意?我只是让她去祠堂暂时反省。”
“如果查清楚跟她无关,我自会把她放出来。”
陆睿:“母亲觉得这样就公道了,事情发生后你可曾听过谢氏一句辩驳?”
“没有,你直接让人将谢氏关进了祠堂。”
“母亲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连装都不会装,就如同你不喜欢世子妃,所以,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她关起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冤枉的。”
“儿子跟母亲也一样,同样的爱憎分明,恰好,母亲你不喜欢世子妃,但儿子却很喜欢。”
“所以,儿子看到世子妃受委屈,心中就很生气,但你是我母亲,我不能打你也不能骂你。”
“那就只有分家了,还请父亲母亲成全。”
上官云气得浑身颤抖,这就是自己的好儿子。“你为了一个女人,连父母都不要了,连陆家都不要了。”
“你祖父费尽心机让你做世子,你就是这样回报陆家回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