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说她很得丞相的宠爱,但陶夏知道,这种宠爱是在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一旦有事或者自己碰触到了金丞相某条不为人知的底线,金丞相对自己是绝对不会客气的。金丞相越沉默,陶夏心中就越不安。“爻六几人呢?”
陶夏心中一慌,忙回道:“昨日出去后他们都没有回来,我...我想他们是不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金丞相脸色一变怒斥道:“蠢货,找地方躲起来了,你怎么不说是被人给抓了?”
陶夏心中一慌:“不可能吧,爻六他们的身手很好的。”
金丞相小眼睛一眯:“你知道爻六他们是什么人吗?”
陶夏点点头:“知...知道。”
陶夏怒道:“知道了,他们失踪一日,你还敢这么平静。”
陶夏被金丞相给吓住了。“我...我以为他们躲起来了。”
金丞相看着陶夏:“你最好祈祷,他们是真的躲起来而不是被人抓住了,不然要是通过他们几人查到爻谷。”
“你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弥补。”
说完,金丞相拂袖而去,陶夏吓得脸色苍白,突然肚子一疼。“我好疼,好疼,来人啊...”下人们一阵手忙脚乱,此时陶夏已经是气若游丝,这一次是真的奄奄一息了。与此同时,金丞相出了院子,便吩咐手下立即去找爻六几人,同时还修书一封,递给下人。“给陶力送过去,让他最近小心一点。”
做完这些后,金丞相依旧来回踱步,心中很是不安。而此刻被他担心的爻六正被关在一间地牢里,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陆睿站在前方,冷冷的看着他。“爻谷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爻六咬紧牙关不说话。此时,褚征提溜着一个人进来,正是爻五,全身早已经是伤痕累累,只见褚征直接将他按在一个长凳子上。随后用一张白布覆盖在他的身体上,然后一桶加了盐的水,直接淋了上去。啊...撕心裂肺的叫声传了出来,爻六牙齿咬得咯咯咯的响。陆睿:“想要跟他一样体验一下吗?”
爻六:“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你既然知道我们是爻谷出来的,就应该知道爻谷规矩,绝对不会背主。”
“我们既然跟陶夫人签了合约,就会忠诚到底。”
陆睿:“这么说来陶夏也应该知道爻谷在何处?”
爻六立即否认道:“她当然不知道,她只是我们的雇主。”
陆睿:“十年前爻谷的人消失,有人说是被仇人一锅端了,但你们的出现说明爻谷还存在的。”
“既然存在,那这十年来这么低调,到底是为了躲避仇家,还是你们在埋头干大事?”
爻六眼神一缩:“我们只是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所以退出江湖,至于我们几个为什么来到陶夫人身边,那是因为我欠陶家一个人情。”
“只要还了人情,时间一到我们就会离开。”
陆睿听后笑了笑道:“越否认越说明你急了,我猜一猜,或许爻谷的消失跟陶家有关?”
爻六眼神抽了抽,陆睿继续说道。“爻谷的位置在金州,而金州也算是陶家的势力范围。”
“所以,陶家将爻谷收拢了到底想要干什么?”
爻六听着陆睿的猜测,眉心抽了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爻谷是不可能被人收买的。”
陆睿:“骨头确实硬,去告诉世子妃,就说爻六几人已经被抓住,她若想要亲自审,就把人给她留着。”
“若她不想沾染这些,就直接杀了。”
陆睿转身离开,褚征立即跟上。“主子,这就杀了,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
陆睿:“骨头这么硬,问也问不出什么。”
“你派人去金州走一趟,只要爻谷跟陶家有关系,盯紧陶家,总会有发现的。”
褚征点头,几人刚走出来,长安便迎了上来。“主子,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来了。”
周嬷嬷是上官云身边除了王嬷嬷之外,另一个很得信任的婆子,此时来到陆睿面前行礼。“见过世子。”
陆睿:“母亲让你过来可是有事?”
周嬷嬷忙说道:“回世子,夫人让老奴过来是告诉你关于世子妃的事。”
陆睿神色一顿:“世子妃?什么事?”
周嬷嬷抬头见陆睿神色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继续说道。“回世子,今日一大早丞相夫人郑氏便亲自带着陶氏到陆家来道歉,却被世子妃逼着陶氏下跪道歉。”
“受了委屈的陶氏离开陆家不久后就流产,金家人又将陶氏给送回来,要陆家一个说法。”
“世子妃不但不道歉还把人赶走了,在大门口闹得非常难看。”
“夫人让老奴告诉世子,此事影响太大,又事关金陆两家,还请世子拿出一个章程。”
陆睿听后道:“回去告诉母亲,就说陶氏伤害世子妃在先,不论她经历了什么都是罪有应得。”
周嬷嬷没想到陆睿这么维护谢文婉,抬头正想再劝几句,但看着陆睿的目光这么寒冷,心中一惊,不敢再说。“老奴这就回去转告夫人。”
说完,转身屁颠颠的走了。看着周嬷嬷逃荒似的背影,陆睿轻哼一声转身正准备走,长平进来,手中还拿了一封信。“主子,奴才在书房捡到一封信,说是给主子你的。”
长安接过信一看,没看出什么异常。“主子,这信来历不明,交给奴才毁掉吧。”
陆睿手一抬:“把信给我。”
长平将信递给陆睿,陆睿拆开信封,里面只有在一张纸,纸上写着一排字。“元和五年腊月二十三。”
“元和六年九月初三。”
“慈恩寺后,午时三刻...”陆睿脸色一变,立即将手中纸张化为灰烬。“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