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没想到谢文婉竟然说出了桃花,内心很是震撼,不过表面依旧不显的辩解道。“桃花呀,我记得,是个手巧的,我不过是身子不太爽利,让她来给我按摩按摩,这也不行。”
“世子妃,那桃花不过是一个下人,铜钱说我跟她来往甚密,这是侮辱我。”
谢文婉依旧不急,笑意盈盈的说道。“是啊,我本来也这样觉得,秋姨娘一向自视甚高,怎么会跟一个下人有什么呢?”
“不过后来铜钱又告诉了我一件事,这汪老栓呢手背上有一道伤疤。”
秋姨娘并不知道陆睿在鬼市得知上官府派的是一个手背上有疤的人去办事,所以听见谢文婉这样说,无动于衷,还有些嘲讽的说道。“这桃花不过是一个下人,我连她相公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手背上有没有疤痕。”
谢文婉:“秋姨娘不知道,不过我听世子说过,去鬼市让人在盛京内传国公府谣言的人,就出自上官府,手背上还有一道疤。”
说着,谢文婉突然眼神一变,凌厉的看着秋姨娘。“秋姨娘,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秋姨娘心里一慌,否认到。。“世子妃,我都不认识桃花的相公,我不知道你说跟我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谢文婉冷哼:“你不承认没关系,等世子查清楚了,自然会真相大白。”
上官云也听出谢文婉的意思了,敢情跟上官府勾结的可能是秋若水。“秋若水,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的手已经伸到上官府了。”
见情况对自己不利,秋若水马上一脸委屈的看着陆政。“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政神色复杂的看着秋若水,他是很疼爱这个她,但还不至于完全糊涂,虽然目前谢文婉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这已有的线索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刚刚自己还怒气匆匆的来质问上官云,可现在事情竟然牵扯到了秋若水。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自己脸吗?若自己此时帮秋若水说话,岂不是就是明晃晃告诉众人,自己做事不公平。虽然陆政偏宠了秋若水这么多年,但他自诩自己做事公正公平,奖惩也是有理有据,所以,此时这种情况,他有些尴尬。秋姨娘一看见陆政像是吃了大便的表情,就知道他为难了,马上哭到。“老爷,世子妃为了帮姐姐,竟故意陷害妾,妾怎么可能跟上官家有牵扯?”
陆政松一口气,只要秋姨娘咬定了是谢文婉陷害他,他就可以打圆场,将事情接过。想到此,他正想说话,不过一开口便被谢文婉打断。“秋姨娘,这么着急就给我扣上一顶诬陷的帽子?”
“我刚刚已经说了,具体实情世子正在调查,要鸣冤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后也不迟。”
“还是你觉得只要有父亲在,你眼泪一流,什么事都能解决?”
“不好意思,秋姨娘,我们现在说的事,不是谁哭谁闹谁大声就有理的,所以收起你的小妾做派,这也不是你和父亲的房内,你这一套无用。”
谢文婉那一脸嘲讽,不止秋若水被怼的哑口无言,连陆政也觉得被冒犯,可偏偏刚刚秋若水做的事,让他想开口维护,都站不住脚。陆勋见自己姨娘吃瘪,马上出来说道。“大嫂,母亲这些年一直不喜姨娘,上官家乃是母亲的娘家,你说姨娘与上官家有勾结,这实在是难以服众。”
谢文婉冷哼一声:“没听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有勾结的可能。”
陆勋干笑道:“大嫂说的是,只是我姨娘一名后宅女子,跟上官家能有什么利益勾连?”
谢文婉点点头:“是呀,这个问题我也想了许久,本来一直没想通。”
“这不父亲来找母亲,说要休妻,我茅塞顿开一下就想通了。”
“二弟,你说父亲真因为上官家的事要与母亲分开,等母亲离开之后,父亲是不是会将姨娘扶正?”
“这样的话,姨娘就是小妾转正,你说这利益够大吗?”
陆勋眼神闪了闪,没想到这谢文婉这么难对付。“大嫂,别说我姨娘没有这样想,就算我姨娘有这想法,可那上官府明明是母亲的娘家,为什么要帮我姨娘?”
看来这陆勋脑子还不算废。只不过谢文婉怎么可能让他狡辩过去呢。“是啊,上官府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也很好奇,所以啊...世子爷正在查。”
“你们有什么疑问都可以等世子回来了再说?”
说完,谢文婉看着陆政。“父亲,儿媳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已经说出来了,这秋姨娘身上疑点重重,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置。”
秋若水一听谢文婉竟然让陆政处理自己,看着谢文婉的眼神像是淬毒一般,她秋若水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陆政自然不想处置自己的爱妾,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秋姨娘不可能跟上官家勾结,我也没有与你母亲分开将秋姨娘扶正的想法。所以,你说的这些都不成立。”
虽然知道陆政这样说是为了帮自己,但秋若水还是忍不住的失望。陆政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可陆政觉得自己做得已够多,他与上官云的婚姻,本就不是他想要休掉上官云就能休掉的。若真这么轻松,当初他就不会再有秋若水的情况下,还与上官云成亲了。谢文婉点头:“既然父亲没想过与母亲分开,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今三弟还在监狱里,还望父亲母亲一起努力将他救出来。”
“莫要被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伤了感情。”
“至于秋姨娘,前日母亲说让她跟姗姗妹妹学规矩,我看等找到教养嬷嬷之前,秋姨娘就暂时在静园里修身养性吧,其他的等世子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