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赐带着一帮保镖从殡仪馆赶来的,人都哭麻了,话说完只能站在原地喘粗气。两眼布满了红血丝,随时随地要抓狂。他的保镖把楚凡团团围住,非要他对林广的死给个交代。“你他妈跟我爹说什么了?!”
楚凡气定神闲的装上手机,笑道:“你去问你爹啊。”
“你!”
林天赐被噎住,他爹都死了,他问鬼去?激怒之下,林天赐早没了平时顾忌形象的纨绔公子哥样,更像一个不讲道理的流氓,扬起拳头冲上去,照着楚凡门面就要砸!砰!“啊啊……”那记重拳砸下去了,却不在楚凡的脸上。拳头带风呼啸过来的一瞬间,楚凡抬手一掌以太极的招式推走了对方的拳头,与此同时,他眼神一眯,捏住林天赐的手肘,一个翻转,将拳头调转朝向,狠狠砸向了林天赐的腹部!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在半秒内搞定了对手的进攻。行云流水,迅如闪电。快到总裁办里站着的十几个保镖没有一个人看清楚楚凡做了什么。他们只看到自家少爷要动手打人,拳头打出去怎么又后悔了?改成打自己?今天难道不是来教训小保镖楚凡的吗?怎么……变成碰瓷了?林天赐的保镖面面相窥,看向同伴的眼神都在传递信息,‘计划有变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身边的人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啊!’这时,林天赐已经面如猪肝,犹如带上了痛苦面具。看自己被打,雇来的保镖没一个有反应,憋屈的怒火找到了发泄口,转头巴掌就抽在保镖脸上,打的啪啪作响。“还愣着干嘛?给我上啊!把他胳膊腿都给我卸了!”
林天赐嘶吼道。众人反应过来,怒吼着抡起拳头冲向楚凡,人多势众,拳头如暴雨一般眼看要落在楚凡身上了,他却一点都不慌。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闪着金光的符纸飘到了众人面前。符纸在保镖们和楚凡之间横亘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发散着幽幽的光芒。随着楚凡抬手朝符纸后轻轻一点!砰砰砰——那股屏障似乎爆发出了巨大的冲击力,保镖们全体横飞出去,仿佛被人一拳暴击了丹田!疼的他们惨叫连连,重重砸在后面的白墙上才缓缓滑落。一地人横七竖八的,捂住肚子告饶。那道黄符生成一道保护屏障,所有试图靠近,想要攻击楚凡的人,用了多少力道就会双倍的被屏障反弹回去。楚凡仍然葛优瘫在沙发上,嗤嗤笑起来,“唉,尔等凡夫俗子,居然想打天师?嗤嗤,遭报应了吧。”
林天赐人都傻了,万万没想到!一个徘徊在姜云杉身边的小保镖居然……居然他妈的是个天师?这……这还怎么动手?一时间,他像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憋闷。刚才的屏障反弹的力量很大,震飞众人的同时更加像地震一样,让整个姜氏集团的办公楼都有强烈的震感。姜云杉知道了林天赐来闹事的消息,头都大了。急忙结束了会议,赶回总裁办时还担心林天赐一个纨绔子弟黑白两道都踏足,楚凡会不会受欺负?谁知,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林天赐一脸难受,佝偻着腰躲在角落里,他的保镖横了一地,呜呼哀哉的声音不绝于耳。至于楚凡……看到姜云杉的一瞬间,他就收起了符纸,随着那道法力屏障消失。楚凡抱着一条胳膊跑到了姜云杉身后,以受害者的姿态告起状来。“师姐,他们打我。好疼啊啊啊……”姜云杉横眉冷眼瞥向林天赐。“林少爷,你家里的丧事看来是办完了?老爷子尸骨未寒,你倒是有心情上我们姜氏集团来欺负我的人?真是好兴致啊!”
“不是,姜小姐你听我说……”“住口!我不想听。如果你还考虑林董事长的身后名,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不然传出去……我可不保证商界会怎么议论你。”
姜云杉的冷淡把林天赐噎的哑口无言,他的确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父亲这个老靠山倒了,心爱的女人居然也心偏向楚凡那臭小子!这个仇,他记下了。林天赐恨恨的瞪着楚凡:“你给我等着!”
哪怕你是天师,就算你是老子,这口恶气我也迟早还回来!林天赐走时,楚凡出声叫住了他。“你父亲去世前见他最后一面的人的确是我,但他的死与我无关。如果你真想知道缘由,就该去找你那个葬礼都不愿意出现的妈。”
他的话,如同一记警钟敲打在林天赐心头。“不用你提醒!”
林天赐带着保镖离开了姜氏集团。下午三点,姜云杉换了一身高雅的黑色西装裙,胸口别上一多白纸花,去参加了商界为林广举行的追悼会。出来时,楚凡和司机坐在劳斯莱斯里等她。见她满面愁容,楚凡问她:“追悼会上有什么异常吗?”
姜云杉摇了摇头,似乎关注点不在这儿,随着车子引擎发动,车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看着车窗外的雨幕,感慨一声:“真是世事无常,一个时代的房地产大佬说陨落,就陨落了。”
本来说这话时,姜云杉还是心中愁绪万千的。但楚凡接下来一句话彻底绝了她伤春悲秋的心。他翘着二郎腿,咬了口不知哪儿掏出来的槟榔,义正言辞的说。“害,长江后来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正常正常!嗤……其实我也觉得可惜,不过下一任房地产大佬新星即将登场了,他不退场,我怎么出场?”
说着,他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里,搓了又搓,给自己抹了个成功人士大背头的造型冲姜云杉飞去电眼。“师姐,抱紧我的大腿,保你后半辈子吃香喝辣!”
姜云杉嘴角不动声色的抽了抽,末了冷笑两声,“我谢谢你啊,这辈子你带我吃香喝辣就算了,要不我停了黑卡,你先自力更生再说?”
“哎,别别别啊!师姐,同门一场就是一家人,别这么无情无义呀。”
“切,吊儿郎当。懒得理你!”
姜云杉错开视线,对司机说:“先不回公司了,去‘夜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