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一句话都懒得听,上楼了。
叶夫人嘀咕,“这孩子怎么好话一点听不进去呢。”
“夫人,说什么呢?”
叶父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送走了兄弟几个,便来和夫人亲热了。
他从身后抱住叶夫人,雍容华贵的贵妇一惊,嫌弃的推开,“哎哟,一身的酒味儿,赶紧去洗个澡,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味。”
叶父顿了下,他今晚高兴,不想发生不快。
他转而躺在了沙发里,准备喝杯茶醒醒酒。
阿姨很有眼力劲的去给他泡茶,叶夫人看到后却说,“不用你们在这儿忙活,大过年的都回去吧。”
叶父的眉心突突直跳。
他忍了多年。
傻了多年。
够了。
但是在这样的日子,他不想爆发,冷着脸上楼。
见丈夫上楼,叶夫人也松了口气。
这些年,他每次要和她亲热,叶夫人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实在推不掉也就只能遵从。
她不爱他。
这些年他对她也是相敬如宾,不是挺好吗?
人前她是尊贵的叶夫人,他也是人人羡慕的叶总。
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夫妻恩爱,母慈子孝。
叶夫人觉得,婚姻和谈恋爱是两码事。
他们叶家不需要靠儿女的幸福来维持家族的兴衰。
所以,她的儿子一定要找性格温柔,适合他的女子。
陆家小姐的身份是配的上她的儿子,可性格太张扬,不好驾驭。
她儿子不得天天哄着,供着!
叶琛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忍不住联系陆希。
「在哪里耍呢?」
陆希刚和白七七到医院。
她看到这条信息,放空的心一阵紧缩。
“看什么你,走啦!”
这一刻的白七七不是她的妈妈,而是她最好的朋友。
陆希收好手机,下车。
她和白七七走在一起像姐妹。
“白女士,大过年的你带我来医院干嘛,不会怀疑我……”陆希摸了下小腹。
“想哪儿去了,就算真怀疑,我也不会大过年的带你来做啊,你妈我是那种神经?”
白七七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口罩和帽子,“戴上。”
陆希有点明白了。
“干坏事?”
“嗯哼!”
白七七还戴了手套,“你一会儿替我守着,我来干。”
“别啊,这种事情怎么少的了我呢。”
“听我的。”
“妈……”陆希开始撒娇。
“妈?这里那儿来的你妈!”
“好好好,白美女,带上我呗。”
陆希的血液都在沸腾,她最喜欢干坏事了。
这些天憋在家,人都快变傻了。
白七七本就是带她来发泄的,疯狂过后自然要办正事啦!
姚瑶,三番五次挑衅他们陆家,真当他们陆家人好说话?
一次两次便罢了,长期如此,白七七一刻也容忍不了。
她不会跟绿茶讲道理,直接开干。
姚瑶从街上回来医院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护工阿姨都赶走了。
周沁扇了她一个耳刮子,她的脸也肿了。
那个小贱|人,力气还挺大。
她的嘴角都溢出血了。
她第一时间就给陆颂发信息,还有配图。
陆颂没回。
病房的门被推开。
姚瑶背对着门坐着,故意上演一副凄惨的样。
尤其是在除夕夜,瘦弱轻颤的肩膀,病号服里的身体过于纤细,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
“你终于肯来了!”姚瑶还以为是陆颂。
毕竟他一直都心疼她,只要她稍微用点手段他还是以她为先。八壹中文網
她很庆幸自己失忆了!
“陆颂,我被人欺负了,是……”
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姚瑶看到门口的人惊讶的瞪大双眼。
来者不善,她感受到了。
即使女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是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姚瑶也心慌的厉害。
她下意识的抚上被打的脸,那里麻麻痛。
“你,你是谁?”
白七七冷笑声,她戴着口罩,双眸清明妩媚,只是那笑太过于阴寒。
“你就是姚瑶?”
“我,我,你想干什么!”
姚瑶下意识的后退,如同受惊的小兔。
这种绿茶白七七见得多了。
其实在很多年前白七七偷偷见过她,也调查过她的背景。
那时候她和陆颂都年少,也没有具体确定什么关系,只是她性子张扬,陆颂喜欢和她疯。
陆颂年轻时太过于沉闷,喜欢和姚瑶这种张扬随性的女孩玩。
再见,白七七差点不认识眼前的女孩了。
她变得懦弱,心机!
“你不是一直都想见我?”白七七反问,逼近她。
姚瑶的脸发白,“你,到底是谁?”
白七七干脆利落的甩她一个耳光。
啪。
这一声在空荡的病房里异常响亮。
“你敢打我儿媳妇,装疯卖傻?装啊,这会怎么不装了,嗯?”
白七七又一个耳光扇过去,几巴掌就把姚瑶打成了猪头。
算了,她手还疼呢。
就这几巴掌,她下了狠劲儿,把姚瑶打得眼冒金星,摇头晃脑。
陆希还想出手教训呢,奈何姚瑶已经晕过去了。
白七七吩咐医生,“只要保住她这条命,别给她脸上的外伤用药!”
“还有,把她转到普通病房,不许人照顾。”
什么护工,专门的护士全部都给退掉!
有手有脚的,怎么都不会死。
回去的路上,陆希一直很兴奋。
唯一的遗憾是,“怎么不让我扇她几个耳光呢。”
其实陆希是想等年后再教训绿茶,谁知道她妈忍不了了呢。
“谁扇都一样,得到教训就好,没必要两个人都犯事。”
“白女士,您的风采不减当年啊。”陆希朝她竖起大拇指。
白七七,“你别说,这女人有点手段,你哥吃这一套。”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年轻时陆绍珩不也放不下陆云歌,因为这个人,他们错过了好久。
她儿子从小就没有父母的温暖,后来认祖归宗,成了陆家大少爷,又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他身边都是那种调|教的很规矩的千金小姐,见到姚瑶,肯定会觉得新鲜。
新年第一天,陆颂得知姚瑶被打。
不是别人,是他的母亲。
姚瑶在电话里哭得惨烈,陆颂倒也没去。
“看着我做什么?”白七七若无其事的吩咐阿姨弄早餐。
“您昨晚……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他妈打人,他还没有亲眼见过。
“怎么,为绿茶找我讨公道?”
“我就想确定一下!”
“是我!”
“您打就打吧,干嘛不准她就医?”
“我听说沈晓君被她打了一个耳光,你当时也没有说要找医生,应该认定这种伤可以自动复原吧。”
陆颂:……
白七七心里不快,“就你这态度,活该被分手。”
“不是,我又怎么了?难道还不能问清楚了?”
“姚瑶被打,那是她活该,你不该问。”
陆颂:……
这个世界怎么了?
陆希跑过来,兴冲冲的对自家哥哥描述昨晚姚瑶的惨烈,“你不知道那女人,真的太怂了,就知道哭,求饶,菜鸡。”
陆颂瞪她。
陆希吐了吐舌跑开了。
白七七,“你要是担心,可以去医院看她,我们没人拦着你。”
陆颂坐下来,“我不去,我吃早餐。”
白七七把他的餐具没收,“陆总还是去吧,别一会儿去周家拜年魂不守舍的,让人笑话。”
陆颂:这个家没他的地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