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后突然将人叫住?难道是觉得朕的安排有何不妥?”
“怎么会,臣妾自然是最为相信陛下,只不过臣妾听说将军和此人有些许联系,担心会被包庇,不如换个人选?”
皇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缓缓看向旁边的冯九州。一直被留在原地没有出声的他紧张地跪下身,刚要为自己求情,就听到叶宸安的声音。“冯大人一直公正严明,放在他手上皇后可有意见?”
“就如同陛下所说,臣妾十分放心将人交给冯大人。”
司徒戬只能让两人架着秦艽来到冯九州面前,将人珍重地交给对方。冯九州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危险,忍不住后退一步,就听到叶宸安再次出声。“这个案子还需要调查,冯大人可不能让她轻而易举死在你手上。”
“是,臣一定好生照顾。”
被人带到太医院旁边的空屋子,秦艽才缓缓睁开双眼,掏出一颗药丸塞入口中。疼痛稍微缓解,这才看到站在面前的冯九州。“早就和你说过,为什么非要过来?”
“若是皇后死了,只怕会更难解释。”
还有可能让好不容易联系上爷爷的人被杀死,她不同意。幸好这些也只是一些皮肉伤,秦艽有的是办法让自己感觉不到疼。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没有办法给自己擦药,抬眸看了眼站在那里的冯九州,直接将一罐药膏放到桌上。“麻烦院长帮我找个宫女擦药。”
“等着。”
秦艽没有动作,安安静静地趴在床铺上,用药膏擦拭能够碰触的位置。感觉到伤口传来的清凉,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闭上双眼妄图用睡觉来回避疼痛。可眼睛才刚刚闭上,就想到邓昶哲那边的情况,猛然睁开眼想要知道调查的情况。但当她看到守在门口的侍卫,只能收回视线看向站在房中的宫女。“可以给我些水吗?”
“秦御医不觉得委屈吗?”
突然听到宫女的问题,秦艽没有出声,只是更为平淡地看向皇后寝宫的位置。“委不委屈,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不过真要知道会这样,她是绝对不会来皇宫。或者说是治疗好叶宸安,就应该直接离开,而不是为了那么几本书弄成这番狼狈的模样。想到这些事情全部都牵连在身上,秦艽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休息。皇宫外。宋蒋杰听到自家爷爷带回来消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这件事明明是我告诉她的,怎么就成了她是下毒人?”
“要知道前几日她还因为挨了二十大板趴在家里。”
想要让爷爷为秦艽说话,宋蒋杰只能将先前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但宋兆年只是用一声轻哼回应他的话。明白爷爷不可能帮她,宋蒋杰只能自己想办法。想也没想直接跑出屋子,快步朝着秦艽那边的屋子快步走去。原本只是想要确认一番,但他才刚刚走进院子,就被鸢黛一把抓住。“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现在天都要黑了还没有回来?”
“我……这件事情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先去宫中看看情况,再来告诉你其中情况。”
但鸢黛仅仅只是听到这么一句话,便意识到不对劲,双手再次用力掐得人直喊疼。迅速松开手,就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带我进宫,不然我就再次用力把你的手臂给捏断。”
如果不是他跑过来乱说一通,人也不会在皇宫出错。宋蒋杰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还想要解释两句,手臂就被人死死掐住又一次发出痛呼。“不行这件事情涉及的人我们都没有办法对付,只能我一个人进去。”
“那你能否保证她没事?”
鸢黛想到那个专心与医书,还保证给她做药的女子,最终还是松开手将人放开。本以为她这副模样是相信自己,宋蒋杰立即转身准备现在就去宫中打听清楚。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坐上马车片刻,车边的家丁就被人敲晕,迅速套上衣服混入其中。“你刚才跑去做什么?”
“憋不住找了个巷子……”后面的话不用说对方也知道,也就没有多说,跟着马车迅速进入宫中。他们这群下人没有资格继续跟进,只能去下人休息的屋子。鸢黛随便找了个借口直接离开,就这么跟在宋蒋杰进入太医院。偷偷摸摸今日屋子,就看到趴在床上脸上手臂都被纱布包裹秦艽,控制不住情绪地砸在桌上。里外全部被惊动,全都看向对方。“怎么了?”
“姑娘只不过进宫没几日,就这样受伤好几次。”
秦艽听出鸢黛的声音,这才叹了口气,伸手还想将人叫到旁边。但她刚准备再说两句,外面就传来喧闹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都皱起眉头。“你啊,现在可麻烦了。”
“姑娘放心,我有办法救你,他们不能这样冤枉你。”
保护她是任务。而且她那么好,为什么要受这种苦?鸢黛看着她苍白的脸,直接站起身看向推开门赶过来的几个人。“你是谁,为何能够闯入太医院?”
看着那宫女自以为是的模样,鸢黛并没有理会她,就那么挡在秦艽身前。没有想到这人回是这副模样,宫女冷哼一声便让人将其抓住,带到了皇后面前。“娘娘这人自己溜入宫中都要见秦艽,一定对她有些许重要,要不我们就用她逼那家伙忍下。”
“打都不能交代,这么一个女子就能够让人交代?”
皇后嫌弃地看了眼宫女,还想要将人扔去大牢,宫女突然又压低声音。“就算不能,这么一个人死在她眼前,应该也能够老实下来。”
“的确是这么个理,但用私刑只怕陛下会有所说辞。”
看着被三四个人压住的鸢黛,皇后立即来了主意,对着宫女轻声交代了两句,就让人将鸢黛绑着抓去御书房。在门口还没什么事,但刚走进其中,眼泪刷一下子就落满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