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审的是宁清寻。将她从牢里提出来的时候她面上仍是死死带着那面具,宁衿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宁清寻的状态倒是比想象中还要好很多,虽然狼狈了些,但是眼神清明,竟是半点惊慌都没有,甚至十分冷静。她好像笃定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宁清寻被按着坐上了老虎凳,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跟那天晚上的酷刑比起来,这点疼算得了什么?“我只是奉命拍卖,并不知情,连从犯都算不上,大人也要用刑吗?”
她苍白着面色看向对面二人,甚至主动求助:“大姐姐,你昨夜是在场的,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宁清寻所做确实定不了罪,更何况昨夜太子还特意跟皇帝求了情,一大早乔遇泽就收到命令,不能太过为难这个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外甥女”。天子犯法并不与庶民同罪,昨夜那三皇子就回了自己宫中禁闭,只要与皇家扯上了关系,就算真有什么罪责,那也是从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