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打的是我！你们这群猪脑子！我当初就不该带着你们！”
“老大你当时要是不带着我们去的话，说不定我们也不会被张家村分出来，现在更不会被踢出族谱啊。”
另外有人忍不住开口说。张赖子一瞪眼睛，忍不住骂道：“你他娘的说什么呢？找死是不是？”
那人连忙闭上嘴，唯唯诺诺往后站了站，张赖子之所以能当老大，除去心眼子比较多之外，能打也是其中理由之一，对付五六个人可能吃力点，但是对付他们几个软脚虾足够了。“老大，我们说的也没错啊，当时你说要挤出云家去，我们也有说不同意的，你也没听我们的，到最后还带上了几个整天只知道埋怨混吃等死的吃咱们粮食。”
张麻子说着朝不远处躺在地上睡觉的几人，语气里全是无奈和愤愤不平，这几个是出了名的懒汉。要是不贪不懒，当初也不会被张赖子用几斤粮食就给收买了，替张赖子卖命。上次带他们去山上找粮食，他们嚷嚷着要分大头，虽然到最后粮食没分，可这几个人平日里吃的比谁都多，拼了命的吃，跟他娘的饿死鬼投胎一样，就他们找的那些粮食还不够他们吃呢！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几个也不会被挤兑的只能吃后来的那些野草野菜，搞得中了毒，偏偏这几个懒汉还没办点事！“他、妈的废话什么？你们有本事不干有本事反抗啊，在这马后炮，老子欠你们的？要不是老子，你们从前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人打死了，一个个忘恩负义当白眼狼是吧？”
张赖子啐了一口：“有本事你们现在就离开这！老子从此是生是死跟你们没关系！”
张麻子等人沉默了，他们已经被踢出了张家村，现在要还是不抱团的话，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最主要的是，那些狼群可能不会把他们归类为自己人了。“那现在咋办嘛？咱们不是张家村的人了，他们就不管我们死活，这些粮食根本不够吃，还有水呢，去哪里找？”
张麻子第一次对张赖子生了气，从前唯他马首是瞻的日子像是一场梦，现在看他越来越不靠谱。“问这么多干嘛？老子想不要时间吗？有时间聚在这里问老子这些问题，不如自己想想办法。”
张赖子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自己折腾，他翻了个身，吊着狗尾巴草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张麻子带着几个兄弟蹲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不远处是张家村传来的欢声笑语，他们这却一片死寂，未来渺茫，简直天壤之别。“麻子哥，咱们现在咋办？”
有人问。“难道我们还要等老大的主意？可是前几次老大都没想到什么好主意不说，给兄弟们折腾的够呛，被张家村一脚踹现在还中毒了，真的能听吗？”
这话换做之前，是挑拨离间，心不定，要被打一顿踢出他们圈子的，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不认同的。以前的张赖子对他们而言是言听计从的老大，现在……“哎，老大那边先让他想着吧，左右咱们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但是咱们也得为自己谋谋营生了。”
张麻子目光落在张赖子身上一瞬，随即撇开脸去。“也成，麻子哥，我们现在就听你的了，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兄弟也没别的追求，就想活着，日后咋样都成。”
张麻子用力咽了口唾沫：“行！兄弟跟着我，我哪能让兄弟们寒心？总之我想想办法，这段时间你们也别去招惹老大，让他那边自己先呆着。”
总之张赖子的话不能全听了，但是如果他们自己有心思的事让老大知道，怕又免不去一顿争吵。老大是老大，是一辈子的老大，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得为自己，为兄弟们多做打算，留条后路。张麻子想着，视线落在不远处骑在云骁脖子上笑的真开心的云晚晚身上。许久之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