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范畴洗漱一番,而后就在那木床之上发起了呆,脑中构思着让司马相如变为富人的计划。只是一番冥想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历史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史书上几分真几分假?而退一万步讲,哪怕全是真实的,又指不定哪一环出了差错,如今想计划也是徒劳,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范畴索性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往床上一躺就睡起了回笼觉。只是还没等范畴睡着,房间的木门便被人扣响了,范畴伸伸懒腰后下床开了门。门外的人正是一身汉装的宁蓉,她低着头,小声问道:“一起去走走吗?”
范畴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出去看看总比睡觉有意义一些,于是点头道:“好。”
一同出了府,也就是去本县的集市上转转,一路上范畴都觉得宁蓉比较反常。范畴之前与宁蓉的交集虽然不多,不过却也是知道宁蓉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可今天她却是打开了话匣子,问东问西,谈天说地。宁蓉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范畴,我们不如去找司马相如借些银子吧,这里可是汉朝,买什么拿回现代都是文物呀,肯定值不少钱的。”
范畴摇头苦笑,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缓缓道:“不可以,虽然确实如你说的一样,我们买什么回去都价值不菲,可不要忘了,我们直接带回去的东西是没有经历过岁月沉淀的,就好比一把汉朝的剑,没有任何氧化、腐蚀,哪怕就是再不懂古董的人都会怀疑,到时候你怎么解释?而另一种情况就是会因此推断为现代仿品,不值钱也是徒劳一场,左右都是费力不讨好,干嘛去惹这个麻烦?”
宁蓉想想也是,有些感叹的说道:“你考虑的好周到啊。”
范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也都没有觉得累,一路转到了日头大升,临近晌午十分,二人这才掉头向司马相如的府邸走去。回到府邸之中,司马相如已经备好的酒菜,只有三个菜,酒也不是上品,与昨天王吉所摆的酒宴相去甚远。落座后,司马相如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歉意之色,说道:“实在是寒酸了一些,还请恩公与令妹不要见怪。”
范畴笑道:“如果不是阁下出手相助,恐怕在下与吾妹昨夜便要露宿街头了,阁下也是在下的恩公。”
司马相如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饮下了杯中酒,叹了口气后道:“恩公有如此武艺与文采,未来必定成就定是我所望尘莫及的。”
范畴没有去接这话,而是突然正色了起来,说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司马相如也正色道:“恩公请说。”
范畴道:“在下昨日的赋,就算是阁下所做。”
司马相如皱了皱眉,说道:“在下何德何能,不敢窃恩公大作。”
虽然他如此说,也认为范畴昨日的赋非得绝妙,不过他之所以会婉言拒绝,多半还是源于骨子里面的一份骄傲,别人所做的诗赋再好也终究是别人的。范畴一再相求,最后甚至有些恳求的意味的,司马相如这才应承了下来。范畴与宁蓉一直住在司马相如的府邸,时不时王吉相邀便去其府邸畅谈饮酒,这一晃就过去了二十五天。终于在这一日,王吉派小斯带来一个消息,这让范畴兴奋不已,卓王孙想要邀司马相如去其府邸一叙。那传唱的千古的爱情故事终于要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