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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松柏长青(1 / 1)

这个刚刚转醒过来的小男孩复姓东方,名字叫东方宇轩。东方一姓其实是出自张姓。远古时期张姓是一个大家族,兴盛一时。与之齐名的还有另外四大家族。后来这五大家族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都在世间相继的消失了,据说他们离开了这片土地去了很远的地方。当时有一些想留下来的人也都把姓氏改变了,据说当时张姓留下来的族人就是改姓的东方。这些古老的事情现在知道的人已经并不算太多了。就连东方家族自己本身都已经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只是知道自己的家族很是古老,仅此而已。东方宇轩两岁的时候就被母亲带到了这里,与母亲过着清苦的生活。母亲非常疼爱于他,可对他的管教却一向甚为严厉。五岁起就在闲暇时开始每日教他读书识字,八岁就教他一些这里并不算适用的诸多礼教礼法。他年龄尚小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也很是听话的日日认真学习。十岁了母亲对他要求更加严格,不光要读书识字还时刻规范着他的言行举止。出去与孩子们玩耍大家都笑话他,说他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像个小娘们儿。更有几个比他年龄稍大的孩子常常欺辱与他。所以基本上他每次出去玩的时候,都尽量躲着村里的其他孩子,只去找比他小上四岁的季家女儿小丫一同玩耍。季猎户曾经救过宇轩的母亲,两家本来关系就是极好。宇轩又说话得体很有礼数,非常得季猎户的喜爱这样两家的感情就更加亲近了几分。宇轩昏迷醒来后已经好几天了,季家的小丫照常又蹦蹦跳跳的要来缠着他来玩耍。这时,只见村间遥遥处缓步走来了一名青衫中年男子。他满面的风尘带着一只破木杖,背着他的行囊来到了小山村之中。村子中间的小空地上有二人怀抱般粗细大小的一株老槐树,往日里村民们无事闲暇的时候都爱到这里坐下乘凉闲聊一会好用以消磨时光。青衫中年男子见这里有人就自然而然得行走了过来,他对着大树下的一个人深施一礼而后接着开言询问到。“这位兄台,请了!在下为远来一名旅人。想向你打听一事,不知可否?”

“哦,客气。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礼数,要问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

村民爽朗的回答到。“敢问可有一女子抱一婴孩来到本村吗?”

“这可没有,我们村子多少年也不一定能来一个外人。”

这位村人想都不用想的就开口回到。听见村人这么说,青衫中年男子显现出了满面的哀愁与伤感。抬头眼往着蓝天,低声伤神自语道“哎!看来又没找到。天意,竟是如此这般的弄人!”

对着村民抱了一下拳,垂下头,回转了身子,刚要独自黯然而去之时,却听那村人小声的又补说了一句“呃,不过八年前到是来过这么一位抱孩子的,可这孩子现在都多大了呀!呵呵,肯定不是的。”

青衫中年男子身体微微一颤,停下了自己即将继续远去寻找的脚步。想了一会,不免暗怪自己好生的糊涂。心想‘哦!是了。我找他们母子二人也都快八年了,这现如今还哪里会是什么婴孩了呀!我一时糊涂竟险些就此错了过去。’青衫中年男子八年来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但此刻他听到村民的话语后,又再一次有了一些新的希望,心中终还是不免会有些须的坎坷不安。焦急下声音略有些发颤的与村人说道“我有两位至亲,我们已经彼此失散多年,粗略算来也正是有了八个年头。我想见上一见您口中所说的母子二人,看看是不是我那已经失散多年了的亲人。还要劳烦您为我带路,不知您可曾应允?此德此情在下终身不敢忘怀。”

他心情激动颤抖着身体又施了一礼,这一礼下去就一只保持这个姿势一直说什么也不肯在起来了。“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呀!你这人可真是的,快起来,快起来。”

吓的村民赶紧起身相扶与他。“嘿嘿!巧了,巧了!你看见前面蹦蹦哒哒那小丫头了吗?她就是要去你找的那家,她时常过去找你说的那家孩子结伴玩耍,等我把她叫来带你前去便是。”

村人用手指着刚巧在此经过的小丫叫青衫中年男子观看。接着大声对小丫喊道“小丫,小丫!季豪家那小丫头。哎!对对,来,过来。”

小丫手里拿着朵小野花颠颠的就跑了过来。“姜三叔,你叫丫丫做什么呀!你说给丫丫抓小鸟玩的,嘻嘻,你是不是抓到了呀?”

“这孩子就知道玩,三叔找你有事。看见这位大叔了吗?他要去你小轩哥哥家不知道路怎么走,正好你不是要去他家找他玩吗?你就把这位大叔带过去吧!”

“哦,好吧。那大叔跟我走,我们一起到小轩哥哥家里去玩。”

小丫,头上一边梳一个小辫,一转身已经蹦蹦跳跳的拿着小野花前面走了。青衫中年男子对姜姓村民一番感谢后,也赶忙追上小丫去了宇轩的家中。到了宇轩母子的家门口,青衫中年男子思忖了再三还是没有进去。只是把腰间的那一枚柏字玉佩拿下来交与了孩童小丫,告诉她把玉佩拿给小轩的母亲看,说她一看自然就能明白。青衫中年男子在这江河大地的满世间苦苦找寻了无数处所在,已经寻找了将近八年时间,他这是如今都已经找的怕了。实在不知道这母子二人是不是自己要找之人,怕直接找上门去如果不是的话自己又不免要办下唐突事情。小丫头小小年纪怎能明白这其中道理所在,她瞪着一双清水般的大眼睛怪看了青衫中年男子老半天才颠颠的跑进了宇轩母子的院中。小轩的母亲此刻正在灶台前忙于日间母子二人的饭食。小丫跑了进来大声叫着说道“婶子,不好了。婶子,不好了。”

小轩的母亲转头看了她一眼,宠爱的用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对她言道“你个小疯丫头儿,这是怎么了?看看,哎呦!这大呼小叫的,是不是轩儿他又欺负你了?等一会看婶子给你去出气,今儿个你呀,就在婶子家吃饭吧!”

“不是不是,不是的。小轩哥哥才不欺负我呢!是外面来了个傻子大叔说要找婶家,姜三叔才叫我给领来的。可是呢,到了婶家门口他又不进来了。在那里左转呀!右转呀!转转转,转来转去的。最后还给了我一个小牌子让拿给婶子看。我见他这个人糊里糊涂转来转去定是一个傻子大叔了。办事也都是尽些个傻子事,就赶紧来告诉婶子了。”

小丫比比划划自己一边说还一边左右转嬷嬷学着中年男子的模样,手里拿的那枚玉佩晃来晃去甚是惹人眼球。小轩母亲盯着她的小手看,手中玉佩自是一眼就看了个清楚真切,那一块羊脂美玉上镂刻清晰的篆体柏字赫然映入了眼中。不觉间,小轩母亲手里拿着用来做饭的大菜勺嘡啷啷一声脱手掉落在了地下。她一抖手赶忙在衣服前襟上擦抹了几下那因为失神溅在手上的热油,锅中热油虽是滚烫,但此时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把从小丫手中拿过这枚玉佩,翻过来调过去前前后后仔细观看起来。抬头向外张望看了几眼也不见一个人影,急忙直奔大门口快步跑了出去。边跑口中边大声喊道“二弟是你吗?二弟!二弟!你在哪里?”

小丫见竟是这般光景一下就傻了眼,小小心中不免暗想‘不好了!来了个只转圈不进门的傻子叔,一下子呢,怎么把婶子也给拐带着疯了?我的赶紧去告诉我的小轩哥哥去。’扔下小野花甩开小手,急忙跑着去找她的小轩哥去了。站在破旧院落门前小轩母亲与青衫中年男子两人相对而视,许久过去竟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言语。青衫中年男子眼看着对面头发都有一些斑白了的妇人,脸上布满皱纹还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他几乎就没有认出来,这就是他那位曾经美貌贤惠的嫂子。青衫中年男子暗想‘她,今年应也就才不过四十二、三岁的年纪吧!怎么才这短短八年多时间就已然老成了这般模样?’青衫中年男子还是在眼前妇人那几声二弟中才听出了站在自己面前之人竟就是自己那久违了的大嫂。看着她脸上那条条皱纹和一道长长的疤痕,还有那已经有些略显斑白了的头发。好像这些均都无一不是在诉说着他这位嫂子满腹苦水与满心苦楚,一一不尽的说着她八年来所有艰辛与不幸。青衫中年男子看在眼中却已然痛碎了整颗心,好似每多看一眼,自己的心就要在多碎掉一块下来一般的疼痛。他双腿一软猛然间噗通一下,竟重重的低头跪了下去。跪在自己已经整整八年未见,以饱受人间辛酸苦楚久违多时了的嫂子面前。他双眼含着滚烫热泪,尽量不使其落下。痛苦悲声的低头说道“大嫂,我对不起大哥与你多年来对我的恩情。我‘独孤柏’对不住你东方氏老少满门一家大小,我有愧于天地有愧于兄嫂对我多年来万般的恩情,我妄自立于这茫茫天地,妄为堂堂世间男儿。”

说到此时他在也忍耐不住,两行悲愤热泪终是在眼中默默涌了下来。直至此时还终不能知究竟是何等样的事情,竟然能叫这么一位大好男儿悲痛的跪在地上泣而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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