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蔚衍这样的人,让她觉得十分的,十分的,赏心悦目!到了公寓门口,黎清澜停车,蔚衍看着她,有些歉意:“学生的误会,你别放心上。”
这话他似乎是一直想说,但没合适机会,忍了一路,还是觉得有必要向黎清澜道歉。黎清澜没想到这人还惦记这事,哎,该说他什么好呢,被人家占了便宜,默默忍了,占了人家一点便宜倒是一路揣着,心里不踏实,何况,这叫哪门子占便宜嘛。黎清澜朝他挑眉,半开玩笑半调戏:“在警察那里,我不也占了你一次便宜嘛,扯平了。”
蔚衍拧眉:“你是故意的?”
“咋了,被误会成我男朋友,你还吃亏了?我难道配不你?”
黎清澜底气貌似不足,反问句的被说成了疑问句。蔚衍被她这不着调的样子弄得有些气,姑娘家怎能和男人如此随便开这种玩笑,却也知道黎清澜的玩性,便没理她。下了车,黎清澜在车里朝他挥手,如一朵风中摇晃欠扁的向日葵。“蔚教授,想不被别人占便宜,就赶紧找个老婆把便宜都给占了吧,要不考虑考虑我?”
一脚油门,溜之大吉。蔚衍看着她转眼消失在拐角处,无声的叹口气,转身,路灯映出他的脸,已经微微红了。刚溜走,黎清澜就后悔了,应该看看蔚衍想拍死她的表情,肯定很有趣。不过内心还是有种道德感在作祟,调戏谁不成,调戏蔚衍,这可真是天大的亵渎,瞧着他那双干净如初的眸子,倒映的全是她邪恶的嘴脸。黎清澜纳闷,她平时可不做这种没品的事,怎么到了蔚衍面前,内心各种小人都出来捣乱了?到了夜王之王酒吧门口,黎清澜下了车,看了一眼手机,结果温楠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到,因为温楠那一串夺命语音,她设了静音,没想到晚了一会。黎清澜朝酒吧走去,人来人往的街道,纷扰复杂,她的目光落在一个优雅的蹲下身从一辆豪车底部捡出一条丝巾的女人身上。女人身着黑色短款丝裙,戴了一顶黑色女士礼帽,茂密的头发遮挡了一半的脸。她捡了丝巾后,朝守着豪车的保镖微微点头,然后轻飘飘的扭腰走了。黎清澜目送她消失在街道上,有些怪异,又说不上哪儿不一样。她看了一眼豪车,新款藏青色外加一点小粉红的帕加尼,这贵重的豪车停在这里,不仅惹人注目,连地上承载它的水泥都得颤抖。不过这被改装过的骚气样子,像极了那位江少爷的癖好。黎清澜正要进酒吧,温楠刚好走出来,黎清澜准备好的笑容在看到温楠旁边那只花孔雀时,自动关闭。他见温楠时,特意打扮了一番,做了头发,随性飘逸,浅绿色衬衫配绿色裤子,外加白色运动鞋,一米八几的个子,宛如行走的衣架,这么颜色鲜明的穿搭在他身上意外糅杂了两种风格:青春帅气的邻家少年和放荡不羁的富家公子哥。如此俊美无暇的少年,除黎清澜之外的姑娘,都得眼送秋波。而黎清澜只想送他一耳巴子!温楠和江慕城聊的欢畅,黎清澜的出现,亦如一颗从天而降的扫把星。温楠先不问罪她电话打爆不接的事,直接问她:“我车是不是烂成渣了?”
虽然吧,她不缺钱,但还没到随便换豪车的地步。黎清澜顺势挽着她的手,一脸傻笑的蹭她胳膊:“修好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不信我带你去看。”
她挽着温楠就往一旁走,江慕城拉住温楠另一只手,脸上一丝轻蔑而邪肆的笑,不客气的向一个姑娘家宣示主权:“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送楠楠回家!”
黎清澜瞅着这货就手痒,愣是想哪天痛快扁他一顿,她不想和他拉扯温楠,便松了手,嫌弃的看着江慕城:“你是两耳闭塞吗?不知道温楠有对象吗?”
温楠挣开江慕城的手,背过身去,知道这两尊大神又要开战了。江慕城冷笑,嚣张至极:“就算结婚了又怎样?”
黎清澜叹为观止:“触景生情你就占了两个字。”
江慕城脑袋转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眸子里跳跃两簇火花,咬咬牙,忍了,恶魔般的嘲笑她:“你就是心里不平衡,不过你死心吧,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你。”
这种话黎清澜小时候听得多,连爸爸都说过,爱打架的女孩子,没有男孩子喜欢的。所以,对黎清澜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她只是朝他叹气,摇头,无奈,这一键三连的表情充分展示了对一个智商被判死刑的人的惋惜,同情。“你这脑子透明的跟水母一样,装的也都是水。成天不干正事,骚扰那个骚扰这个,你是精子做的吗?你要这么喜欢挖东西,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省得祸祸好姑娘。”
黎清澜这嘴轰轰的,快把养尊处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的江少爷的心炸出大坑来。江慕城忍!忍!忍!忍得一张白瓷般的脸此刻涨红了,竟如春天的桃花般,鲜艳欲滴,分外好看。黎清澜寻思:是不是下嘴忒狠了,好歹看在这张不可挑剔的脸上,留点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