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知道这两个黑衣人对她也造不成什么威胁,神色自然是冷淡,也不将对方放在心上,“天明送去衙门就行,不过还请你和我一块去做个见证,至于这房间里损坏的物品,皆由我来赔偿。”
林晚听到这个也就放心了,她最在意的就是赔偿的问题,她可不愿意掏,毕竟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是对方一个巴掌打没的。如此厉害的招式,她实在是想学。“你也生活在京城吗?”
盛琪点头:“京城有宅子,不过并不是经常居住,我常年在外带兵,镇守边境,哪有时间生活在府中。”
既然用了他大哥的身份,那就一装到底吧,先把这两个小子骗去给大哥在说。再说,她也没有说谎骗人,她们家的宅子里就是没有人生活,她也经常偷摸混成大哥的副将,在大哥的身侧上战场杀敌。以她的性格,在京城生活和那些大家闺秀一起,她能憋死。兄弟二人知道接下来也没有他俩什么事情了,和林晚道了晚安之后又回房间里睡觉了。这边的墙已经被打破,盛琪干脆把床移到了林晚的旁边。两人彻夜欢谈,一直到了天明还没有想睡的迹象。林晚是觉得相见恨晚,但她打探了半天,对方也不愿意教她武功,她也就失了兴趣。盛琪对着林晚挤眉弄眼,“不过你想学也是可以的,但你可能要比你两个儿子要刻苦一些。”
林晚:“……”这些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哦,原来她当初教导苏临哲的时候也是这么教导的,毕竟他那时候已经十一岁了,和小小的苏召哲根本就不一样,苏召哲那时候还好教导。不过都没关系,活到老学到老,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学。对方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林晚也坐起了身,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学的绝对比那两个小兔崽子学的快,只要你愿意教我,我就让他俩拜你为师。”
“真的?”
盛琪也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激动的摸着林晚的手。房间里,两个人互相摸着对方的手,画面是如此的诡异。苏宝梦顶着两个黑眼圈,生无可恋。没有人懂她现在的心情。她娘和旁边的人念叨了一个晚上,根本睡不着,根本睡不着。隔壁的兄弟两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墙本本就不隔音,再加上他娘越说越激动的语气,他俩也愣是一夜没睡。可听着听着,苗头就不对劲了。苏召哲一脸悲催的看着苏临哲:“大哥,娘要把咱俩给卖了。”
“错。”
苏临哲纠正道:“娘是要把她自己卖了,顺便把咱们俩也卖了。”
他两只是顺便的而已。苏召哲哦了一声,“那三妹也太可怜了,没有人卖她。”
苏临哲:“……”他二弟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呀。他赏了苏召哲一个暴栗,“把你的想法丢之脑后,现在是那个女人不知用什么手段骗取了娘亲的关心,等会把娘亲卖了,娘亲还给她送银子呢,咱们要提防着。”
“对对对。”
苏召哲在一旁附和点头。盛琪把该赔的全都赔上之后,就带着两个黑衣人去衙门了。简单的说了事情,又有林晚作为证人,两个黑衣人自然被压了下去。盛琪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县令对其的态度自然也不是那么热切,照例的将黑衣人关押等候审问。虽然盛琪不说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但县令也能隐隐约约的猜出来一些。不过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被人暗杀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林晚带着人走了,迎面走来一支小队,还压着一个女子。“快点走。”
“是长公主。”
苏宝梦拉着林晚的衣袖,小声的说道。林晚抬头望过去。还真的是李安乐。此时的李安乐,更加的狼狈。灰头土脸的,衣服上还有鞭伤。盛琪听到长公主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看过去。虽然她知道这个地方不可能有长公主的身影,也知道身旁的人并不认识长公主。可她知道,她大哥此行目的,还是看了过去。这一看,她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还真是长公主。不是啊,长公主怎么混成这副模样了,她大哥是奉命来寻找长公主的下落,她和长公主也有过几面之缘。虽不说是熟络,但彼此都能认出对方来,她不出手相助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快点走。”
催促的官兵已经有些不耐烦,又一鞭子甩在了李安乐的身上。李安乐痛哭,摔了一跤,官兵更是不耐烦,甩了甩鞭子,又要甩在她的身上,却被盛琪用手深深的拦截。她手心发麻。官兵蹙眉:“大胆。”
盛琪也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用力狠狠的将鞭子从官兵手中抽出,甩在地上,“我看你们才是大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位是谁。”
金香县距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快马加鞭的话十日就能赶到京城,那正常行路的话,也只需要半个月之久,而这群人竟连长公主都不识得。也是,这群人的身份还不够格。大堂的县令听到了声音也走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站出来解释道:“这个女子冒充公主的身份,是从海州府那边送过来的,我们这边正准备送往京城问罪,你们快快离去,刚才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
县令话里有话,意思都是盛琪的不对,谁会出手得罪官兵,不过就是看着年轻,不知所谓罢了。冒充公主的罪名并不小,足以诛连九族了,这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他又怎么能放过呢?盛琪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令牌,“那就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县令看了看令牌,觉得不太真实,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好几遍,慌忙的跪下来行礼。“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盛……”“盛将军……”盛琪沉声说道。县令连忙磕头,“是是是,是盛将军。”
盛琪让县令起来说话,“你可知你打的这位,关押的这位,是何人?”
县令心里已经有了猜想,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是,是公主。”
“既然是知道是公主,还不赶紧给公主松绑。”
盛琪服了。县令让人给其松绑。松绑之后,李安乐扑到林晚的怀中放声大哭,“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我,我以为他们会把我安全的送回京城……,谁知他们竟然把我绑起来。”
李安乐哭的上气不接下去,断断续续的说话,但林晚也拼凑出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