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便觉这女孩能处。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也孝顺。就是不知道跟自家哥哥能不能看对眼。改天得让他们俩接触接触。两人各回各家。经过大房落院,姜瑶老远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听见姜月边哭边骂,“贱人!”
一声声咒骂此起彼伏,伴着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院子里的丫鬟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分毫,生怕殃及鱼池。李雪梅也由着她摔,心想等她将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娘亲,你就任由你女儿被那个贱人踩在脚下践踏吗。”
李雪梅长长叹了口气,不然她有什么办法,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托人请到长安阁的顶尖杀手,原以为这回取那贱人狗命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了。哪曾想派出去的杀手竟死在那人家中。李雪梅每每想到都觉毛骨悚然。只得出声安慰道,“月儿,姜瑶那个贱人不简单,以后不要与她正面硬刚。”
李雪梅话未说完,就被姜月情绪激烈地打住,“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忍受这些,凭什么她有恃无恐,我就要做那个缩头乌龟。我不要。”
姜月从小到大嚣张惯了,一下子换过来,难免心里承受不住。李雪梅恨铁不成钢,用食指戳她额头,“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看看你,就知道往家里撒气摔东西,你哪次斗赢那贱人了。”
“我……”姜月语塞,眼泪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往下掉。确实,最近与那贱人频频交手,没一次占上风,可以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索性跪坐在地上抱住自家娘亲的大腿,“娘亲我该怎么办,再过几日她真的就要嫁给宸王殿下了。殿下娶了她,那我可怎么办呀?我还想嫁给殿下呢。”
她哭得梨花带雨,时不时还抽噎噎的,像是抢不到糖果的小孩,跟母亲告状,模样即可怜又无措。李雪梅看着心疼,可实在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娘亲,女儿真的不想嫁给林会那个草包。”
“不想嫁他你还与他做那种事。”
姜月摇头,边抽抽边摇,“女儿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一切都是那贱人设计好的,她给我们吹了迷情香,那药性老强了,否则我怎么可能瞧得上他。她还故意放毒蛇吓我们,要不是她,该嫁给宸王殿下的就是我啊!”
李雪梅长长叹了口气,一边担心姜允,另一边又为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伤透了脑筋。她沉思了半响皱眉道,“月儿,娘亲如今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你若真想嫁给宸王殿下,娘这还有最后一个法子。”
姜月听后立马止住了哭泣,抬头问,“是什么法子?”
“月儿,那宸王殿下不是普通男人,你想个法子让他与你欢好,这个男人,他一旦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他必然是会娶你的。”
姜月一脸天真,“真的吗?”
“你相信娘亲,娘亲不会看错的。”
姜月像是看到了希望,随即又道,“可是,他总对我冷冰冰的,怎会与我欢好。”
李雪梅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傻,姜瑶那贱人是如何给你下药的。”
“对哦……”她怎么忘了。偷偷下药,了无痕迹。就算是让沈宴之发现了,到时候,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他还会舍得惩罚她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天沈宴之那结实有力的胸膛,麦色的肌肤,矜贵清冷又禁欲的脸庞,无一不让她脸红心跳,血脉喷张。难以抑制心口的激动,很难想象她马上就要睡到这个男人了。那个天之骄子一样的男人。不知道被他压在身下是何种感觉,想想就刺激。姜月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突然被一声轻笑拉回了现实。再抬眼。姜瑶正双手环在胸前倚在门框上笑她。姜月脸色骤变,厉声呵斥道,“贱人,滚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姜瑶娇笑道,“别生气呀~我就是路过,见房门没关,然后想进来告诉你,母亲的那个主意真的很不错。”
主要是她也很想看看沈宴之被人下药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姜月咬牙切齿地站起身,“你以为你稳赢的吗,你不过是惯会耍手段勾引男人罢了,这些事我姜月不屑做。”
“哟~清高呀!”
姜瑶出言讽刺道,“你清高你就不会下药了。”
“……”姜月再次被她怼得一噎,但很快反应过来后反讽,“谁知道你对殿下又使了什么腌臜手段,否则,凭你这身份,殿下又怎会瞧得上你。”
姜瑶不气,反倒顺着她的话说,“你说对了,我在殿下眼里本来平平无奇,全靠那天我落了水。”
姜月斜睨着她满脸狐疑。这又跟落水有什么关系!姜瑶继续解答她的疑惑,“不然我都不知道殿下原来好这口。”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殿下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对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没有半点抵抗力也是情有可原的。当然,配上你那个下药的办法更好。”
姜月立刻反驳,“你休得胡言,我何时说过要给殿下下药了,如此卑劣的行径也便只有你姜瑶才能做得出来。”
“嘘~”姜瑶食指贴在唇瓣处,“放心,我绝对不会传到殿下那里的。”
她失控指着门口大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这就滚!”
临出门前,姜瑶拿起姜月房中最后一件瓷器,当着她的面“砰”地一声往地上一丢。碎片炸开,溅到姜月脚边,姜瑶只是冲她略略歪了下脑袋,示威一笑。看着她大摇大摆地离开,姜月在身后吼到嗓子都劈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