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艰难地支起身子,由于浑身上下都是棍伤,她用尽浑身解数都爬不起来。只能用力支着身子往后退,尽可能远离这个恐怖的女人。“我假好心?说你是白眼狼你还不服气。”
姜瑶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脑袋道,“要不是我,你可早就被人丢到乱葬岗里让野兽给拆吞入腹了。”
那也好过被眼前这个禽兽抓来这里折磨。姜瑶幽暗的眼神裹挟着几分坏笑,朝她步步靠近,“半夏,你好歹也是我姜瑶的婢女,你的喜好我一直给你记着呢。”
她双手一摊,“你瞧,这里是我为你精心布置,喜欢吗。”
半夏四周打量,在看到那个大红囍字时,她瞳孔兀然放大。半夏心中猛地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再看向姜瑶时,眼中盛着满满地不可思议,连嗓音都带着颤,“你想干什么?”
看到她的反应,姜瑶那是相当的满意。“你不是喜欢老头吗,本小姐当然是满足你的心愿呀!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大费周章把你弄进来干嘛?”
半夏被吓得眼泪花子在眼底直打转,“姜瑶,你这个畜牲,禽兽不如的东西,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有什么意思,本小姐向来信守承若,必须说到做到。你就是死,也得过了今晚再死。”
“你畜牲!畜牲不如的东西……”半夏用尽毕生所学的脏话向姜瑶展示了个遍。姜瑶不为所动,“你尽管叫,这里是大牢,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姜瑶的一声令下,四名狱卒带着十几个糟老头子出现在牢房门口。姜瑶扭头细数了一下人头,足足十五人。狱卒说,“姜小姐,我们牢里六十五岁以上的淫贼都在这里了,请姜小姐过目。”
“啧……”看着那一排长得潦草凌乱的糟老头子,姜瑶抿着小嘴唇又将视线放在半夏脸上。贱兮兮地问,“怎么样,喜欢吗?”
“姜瑶!你这个疯子,你根本不配做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女魔头。”
听到有人这么夸赞她,姜瑶嘴角染上的笑意也愈发妖冶。小手往身后一束,一步步退出了牢房。并命人抬来一张椅子,方便她们坐在外头观摩。虽说这些个老头都上了年纪,但从他们摩拳擦掌的架势来看,能看出他们依旧老当益壮。“你不是害怕闺房空虚吗,这样就不空虚了。”
“姜瑶,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你也别想好活。”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姜瑶往靠椅上一靠,翘着二郎腿准备等看好戏,“那就等你做鬼了再说。”
站在外面的老头在接收到指令后一窝蜂涌了进去。红烛摇曳。半夏凄惨的尖叫声很快被淹没在老头们狂浪的笑声中。像落入一群老鬣狗嘴中待宰的羔羊。由于长时间关在牢里没洗澡,虽然姜瑶坐在离他们老远的位置,但都能闻见里面呛人的老头味。衣服撕扯声此起彼伏,地上的女人很快被撕得一丝不挂。薄荷慌忙捂住眼睛背过身去,根本不敢多瞧一眼。就连旁边站着的几名狱卒都羞耻地红了脸颊。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被抓来这般折磨。姜瑶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小手支着下颚不断抻着脖子往里窥探。“啊……姜瑶,你不得好死,你这么对我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她眉毛一挑,发话,“怎么回事,她还能说话,你们这群老头是不是不行?不行我换人咯。”
然后便听见半夏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淹了嘴似的。姜瑶在一旁心满意足地观赏了良久才起身。放下一袋银钱,“今晚辛苦各位了,这是给各位的买酒钱。”
狱卒们受宠若惊地接过,连连道谢,“不辛苦不辛苦。”
把半夏这件事情办了,姜瑶心里舒坦多了,否则总惦记着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办,心里硌得慌。一路上。薄荷好奇宝宝似的问东问西。在拐进自家后门的巷子外,她冲薄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薄荷小朋友顿时就闭上小嘴,瞪大双眼,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遭的动静。然后跟着姜瑶轻手轻脚地往巷子深处走去。两人才刚靠近便听到有人说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当然,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不是吧!这个点了在自家后门还能听到这种惊天大瓜。主仆二人相视一眼,靠在墙上默契地偷听。这个姜月胆子真够大的,上回就是在这里被她捉的现行,如今两人还敢在这里偷情。她偷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一点多。古代人晚上七八点就上床睡觉,凌晨一点出来约会,他们是笃定这个点不会有人了。“那你到底能不能把那个小野种拿下呀,你不是说她最喜欢你、最听你的话吗?”
姜月抱着林会的腰,眼睛滴溜溜地昂头看他,语气极尽撒娇,还透露着几分委屈。眼底满是算计。再这么放任下去,她的宸王殿下就要被人勾搭走了。那天沈宴之对她的态度明显就不对劲。并且他跟姜瑶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走得那么近的她浑然不知。那个贱人指定是在殿下面前说了许多她的坏话,才让殿下对她如此冷漠。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得出手。这女人喜欢了林会这么多年,左右都是有感情的。只要让林会对她多说些甜言蜜语,迷死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林会眉心一皱,他也纳闷好多天了!姜瑶以前可不是最听他话的吗,也就是上次落水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一点没有以前的乖顺劲就算了,居然还敢拿话呛他。本以为上次她只是欲擒故纵,想明白后肯定会觍着个逼脸回来找他,没想到左等右等,一点消息都没有。亏他还多次设计在他们经常见面的老地方准备跟她来一场浪漫的邂逅。她倒好,一次没出现过。他现在一边要稳住姜月,另一边还要想办法引起姜瑶的注意。林会长长吐了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