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字跟那块大石头上的第二个字是一样的,对么?”
川儿略带神秘地轻轻问着以馨。以馨瞪大双眼,没想到这从没认过字的小丫头竟然如此这般精心。“哇!川儿好厉害啊!这个字呢念‘花’,鲜花的花,知道吗?”
以馨笑眯眯地趁机教川儿识起字来。“花?”
川儿一边私下念叨,一边跟着以馨走进了这座喧嚣的用餐之地。在这里用餐的应该都是镇上有些家底的人,再要不就是宴请宾客大办酒席的人家。以馨担心川儿会不太习惯,特地要了一间小包间。服务生端上茶水和一些餐前小吃,静候着以馨点餐。川儿并没有对餐桌上的小吃和茶水作出任何反应,而是直直地盯着这服务生皙白的脖子,仿佛能透视那肌肤下潺潺流动着的鲜红液体。以馨翻看着菜谱,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杀气。于是,她重重合上菜单,递给服务生说:“你们这儿大鱼大肉的特色菜先上几道,其他的待会儿再说。”
服务生给以馨尽快打发走了,川儿眼巴巴望着远去的背影,仿佛自己锅里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一般惋惜。“川儿,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啊!”
以馨托着腮看着川儿说,“再等一下下就有好吃的来了,稍微忍一下哦!来,喝口热水吧。”
以馨将茶水倒入杯中,轻轻吹了吹,确定不是很烫才送到了川儿面前,仍不忘嘱咐一句:“小心烫啊!”
川儿用两只手端起杯子,乖乖地一口一口喝起水来。然后,又拿起桌上的点心慢慢吃起来,这动作倒远不如她喝血吃肉来得大动干戈。不一会儿,便满满上了一桌子热气腾腾飘香四溢的美味佳肴,鸡鸭鱼肉一应俱全。以馨一边不住地往川儿碗里夹菜,一边告诉她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见川儿吃得满心欢喜,以馨才算是稍稍放了心。而现在的以馨早已对这些人间美食提不起半点儿兴趣,且不说这食之无味的感觉,更可悲的是这些食物的味道还会令她作呕。这时,以馨依稀听到隔壁的包间也进了一桌客。反正除了看着川儿津津有味的吃相也无事可做,便留意起了隔壁的谈话声。本是无心其中,打发时间,却慢慢听出了一些令人诧异的端倪来。原来这莲花镇不久前发生了一件血案,据说是一个叫采芹的寡妇勾引莲花镇镇长的小舅子被撞见,便生生将自己的公公婆婆杀死了。这事听起来确实让人感觉蹊跷不已。这采芹是家中的独生女,五年前嫁到夫家,年方二十。在她嫁人不久,双亲便相继过世,留她孤身一人,除了夫家的人,便已无亲无故了。嫁入夫家数年,一直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但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不幸的是,她丈夫也在两年前病逝了。而采芹依然留守照顾双亲,一直对先夫的公公婆婆孝顺有加,关怀备至,怎么也让旁人想不到如何就会突然痛下了杀手。再说那镇长的小舅子,向来在众人眼中倒也算是个正派人物。毕竟是镇长的亲戚,又有官职在身,整个案件由镇派出所出面审理定案。虽然私底下也各有些窃窃私语的动向,但终也没有人对此事大声质疑。现在,那采芹也正关在镇上的看守所里,上级一审判决的批文已经下来,采芹也没有言语要求上诉之类的就此认了命,不日便将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