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夫人,三皇子说纳兰小姐要如府内,不能处处顾全您,纳兰小姐毕竟是个新人,还是要顾忌她的感受的。所以长夫人,三皇子为您在侧厢房准备了上好的屋子,让您的下人准备准备,让您正式的住进雨燕轩,也算的是显示您长夫人的地位,毕竟若是旁的王府有了侧福晋入内,福晋与侧福晋都是要单独入住各自的别院的。所以三皇子说了,这个规矩坏不得。奴婢便为您准备了上好的厢房,让您安安心心的住在里边儿。”
大清早的,清伤刚刚起床,小夏子就跑进来,对着清伤说出了这番清伤早就预料到却一直不愿意面对的话语,“我知道了小夏子,你这就去禀报三皇子,我马上就会搬进他想要我去的地方。”
清伤对着小夏子摆了摆手,而后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将瓶中枯败的百合丢进垃圾盒内,而后什么也不再说,小夏子生性聪颖怎么会不理解清伤现在的心情呢,于是将对着清伤鞠了一躬,而后说道:“那么小夏子这就告辞了,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要嘱咐的,就去嘱咐兰香一下,我会尽快为您办好的。”
说着,小夏子俯着身子退了出去。“兰香,兰香。”
清伤心中抑郁极了,而后大声的呼喊道,“是的,是的,我在,长夫人,怎么了?”
兰香一听见清伤这般的呼叫自己,赶忙从屋外赶了进来,“长夫人,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看见清伤以后,她问道。“快点帮我将一切打点妥当,三皇子想要我搬去偏房,我们就搬去偏房,如了她的心意好了。你快去细细打点打点,不要让我落下一样东西才是。”
说着,清伤挥挥手:“就这样,你下去吧,我要去准备准备穿戴整齐了,估计所谓的偏房说着很近,其实还是要走很长久的一段路程吧。按着三皇子的个性,怕是定会将我安排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吧,至少有了那纳兰若心,他是不会想要再见着我的了吧。”
说着,清伤背过身去,不再对着兰香。兰香见着她这般,又听着她这番话,心中伤痛渐进深刻起来,但是却无能为力。毕竟这些主子之间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下人能够插手的,她也只能默默支持着清伤,毕竟她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亲人,自己这般也算的上是一种善意吧,叹息一声,兰香默默的退出了屋里。这时候,坚强的清伤才慢慢瘫坐下来,心中有刺骨的疼痛在深深奔腾。有什么,泪水从眼角滑落,让她伤心至极。只有这个时候,清伤才能默默的表达出内心的伤痛,屋外被命守护她的凉影默默的看着这样的全过程,什么也没有言语,他只是深深的望着瘫坐的清伤,就像要将这一切深刻的印在心底一样。翌日清早,炮竹声响遍,鲜花散地,锣鼓喧天。整个帝都基本都知道了纳兰若心入住上官银夜府上的事情,“兰香你看,好大的阵仗,如此大的阵仗,是怕这京城之中有谁不知她纳兰若心入了上官府吗?”
清伤站在庭外看这良辰美景,她并没有随着大队伍去迎接纳兰若心,一想着那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意愿就此要被彻底打破,她心中的痛就千言万语难以说出心头。“长夫人,今儿个是这冬日里头极冷的一天,你若是无事就少出门吧,毕竟你向来身子娇弱,不要染了风寒才是。”
。这话说的清伤竟差点落下泪来,当年兰香说这话时总是会提上三皇子银夜,说着这是他的嘱咐,他担心自己,心系自己,所以才会让兰香同样挂念自己。但是现在,兰香的话中已经没有了三皇子的影子,这说明这句话不过是出于她自己的关心罢了,再也与那个深宫之中的三皇子没有半点关系了。“你看看这雪景,纯美至此,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善意和纯真,这梅花开得这般好,这般艳丽,又有谁知道去欣赏心爱呢,不是吗?”
话刚落音,只听见不远处的大厅之中喧哗声四起,想必是纳兰若心入了府,已经是在筹备着用餐了,清伤抚摸着掌心之中的腊梅,不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忽然就释然了:“我以前总听着书里说,新人到,旧人哭。从前不懂这些,今日终于是懂得了。哭的大约不是旧人的颜,而是旧人的心吧。若当真是伤痛了心,又能如何挽回呢。不如就这般吧。有些事实,怕是必须接受的了。”
“长夫人,还是进屋歇息吧,这外面吵闹,你也是不喜欢的。”
“没事的兰香,我这就与你回屋。”
说着,清伤默默的跟着清伤,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这一笔冷清合着屋外的冰冷形成了太过明显的对比。让人心中不觉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