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哪门子气!父子哪有隔夜仇的,他这人是天生反骨,总喜欢和我对着干。”
项父不赞同妻子的话,但想想也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没尽到责,才导致他们父子关系如今不咸不淡。 “我决定趁这段时间休假,我过去一趟,孩子结婚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怎么的也得过去一趟。”
“这......”吴立珍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家里事多,你好不容易放个假,就不能多陪陪孩子们,陪陪我?”
“这是没办法的事。”
项父拍了拍妻子的手,“家里就要你多担待了,那孩子我十几年没操过心,这次是人生的婚姻大事,我怎么的也得去一趟,尽一点责。”
“这......行吧,你路上要多加小心,要照顾好自己。”
吴立珍无奈一笑,又耐心的叮嘱他。 “我知道,中午十二点的火车,你吃完早饭就去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吴立珍心中一窒,这是早做了决定,现在才来跟她商量,这面子工程做得也太敷衍了事了。 项父似乎才想起,又道:“给我准备两千块钱。”
“两千!”
吴立珍这次直接惊得跳了起来。 项雪也惊得抬起了头,两千,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怎么了?两千有问题?”
项父狐疑地打量她。 “两千也太多了,你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一点,除去家里开销,孩子们的学费,哪还有钱剩?”
吴立珍一脸的为难。 项父根本不信,给他算了一笔账,“我基本工资有一百五,还不算其他福利补贴。这算得上普通工人五倍的工资了,我这次进研究所有四年多,每年不算福利补贴,光工资就有近八千块。现在你跟我说没钱?那你告诉我这些钱你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项父的年纪阅历在那儿,板着脸不怒自威,比项一森冷着脸还可怕。 吴立珍吓得心口一缩,但想到要拿两千块出去,就比割她的肉还让人痛苦。 “这么一大家子,每个月不要开销啊,你那点钱看着多,实际用起来一点不经用,我哪有钱剩啊!”
“那你跟我说你用到哪去了?”
“孩子们每年要置办衣服,家里伙食,煤电水等等,还有孩子们的学费,人情往来,这些都要钱,老项,我真没有这么多钱。”
“那你去把存折拿来我看看还有多少钱。”
项父对事认真的态度令吴立珍胆寒。 “快去!”
吴立珍被逼得无计可施,悻悻的进了卧室,将他的存折拿给了他。 项父打开存折一看,差点气得吐血! 原先他进研究所前这存折里本就存了一千多块钱,现在四年多过去,这存折里只多了五百块。 再认真查看,就让他发现,但凡每个月一发工资,这女人就将整笔钱取了出来,最后这五百块不知她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没及时取出。 要不然,可能连这五百块也留不住。 “你将钱取出都存到你自己的折子里去了?”
吴立珍一听这话,立马跳脚,“我把你的钱存到我折子里去干嘛?吃饱了没事干?我告诉过你家里每个月都要开销,你的工资我每个月都取出用于家庭开销了。可你偏偏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要不是他的工资实在是太高,他存折里原先那一千多和最后这几年的补贴一次性发放的五百块,她都统统会取出来。 再加上怕他回来发现了会发火,更怕他收回存折,她才没有变本加厉。 “行,我知道了。”
项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并不是心疼这钱给她用了,只是这时发现好像这女人并非那么完美。 吴立珍眼睁睁地看着项父将存折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却一声不敢吭。 项父进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趁着吴立珍在客厅照顾孩子,他进书房打开自己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匣子装进行李包里。 客厅里。 项雪见项父离开,才小声地向吴立珍问道:“妈,他的钱你真的花光了?”
吴立珍眼睛一瞪,“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你上好你的学就是了,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你把心思给我多放在学习上,家里不用你操心。”
“妈,你知道我的成绩不理想,你把钱都给了他,我毕业了还怎么找关系进厂啊?”
项雪心里那个急啊。 “有他在,你还怕找不到关系?”
吴立珍懒得理这傻孩子。 这话一针见血,搞得项雪愣在了原地。 项父收拾好行李,再从银行取了钱,直接就坐车去了火车站,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京城发生的一切,项一森并不知道,可能就算知道他也无所谓吧。 这会儿他被俞晴踹下床,正在厨房和面准备做手擀面吃。 俞晴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床上爬起来,套上睡衣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路过厨房都没理里面做饭的某人,打了个哈欠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一照,豁!整个人瞧着都蔫了! 让人一瞧就知道严重睡眠不足,眼眶都有点发黑,双眼无神。 刷完牙,洗了把脸精神才看起来好了不少。 坐到餐桌前,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也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吃肚子又饿。 “快点吃吧,汤底是昨晚的鸡汤,很补的。”
项一森将筷子递给她。 俞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筷子,试探性的吃了一口,面条很劲道,鸡汤也鲜。 “是不是很好吃?”
俞晴没理他,吸溜着面条,很快一碗就吃完。 项一森又问:“吃饱了没?还要不要,锅里还有?”
“不用了。”
俞晴盯着他,“你吃完,下午就去上班吧。”
主要是他在家影响她休息。 项一森点了点头,“我正想和你说,下午我要去工地一趟,你累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听他要去工地,俞晴心情好了不少,“嗯,那我先上去休息了,你慢慢吃。”
项一森看着逃似地快步上楼的女人,摇了摇头,这女人是还没真正体会到夫妻生活的乐趣。 不过,不着急,以后的日子,他慢慢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