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这个侍应生,更加确定不是以前的那个,我自负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认人更是不在话下。只要见过一次,我就不会忘记。何况,这么俊俏的小哥哥,我更不会忽略。当然,我只是喜欢看美好的一切,没有别的意思。貌似每个颜控都是这样的吧?!嬴雪拉着我的手,进到店铺里面,来到柜台前。柜台上摆着几样古老的东西,我叫不上它们确切的名字,外表上看,有玉坠有金碗有银碟,还有一个卷着的类似于画卷的东西,却没有正常画的框或者画轴。我跟着嬴雪经常来这里,嬴雪会教我简单的甄别古玩,我也粗略的知道一二。但是嬴雪究竟看中哪个,我却不得而知。“你猜这画里画的啥?”
嬴雪笑着问我,刚才我的不对劲,她已经忘记了,对画卷更感兴趣。我摇摇头:“这哪里能猜得出来?”
嬴雪打开了画卷,正方形的画,尺寸还不到半米,更像个放大版的手绢。画上画着的,居然是...哦,天,又是我的幻觉吗?鬼燚殇的脸跃然于画上,一袭白衣,萧疏宣举,他的旁边,斜背对着他的,还有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看不见相貌,右手中悬浮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怎么看这两个人都好像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二位大神!虽然黑衣人看不到相貌,凭感觉也应该是黑无常。他手里的骷髅,大概就是嬴风说的法器!唯一和传说中不一样的是,画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戴帽子,传说中,他们可都是戴着长帽的。画的下方,清楚的写着:一见生财你可来了,天下太平正在捉你。跟我看到门口的对联一模一样,甚至字体笔画都是相同的。而鬼燚殇手里拿着的就是我手腕上戴着的“恶魔的温柔”。黑无常的法器是骷髅,那么,这‘恶魔的温柔’应该就是白无常的法器了。神仙们都一样最适合自己的法器傍身,问题是,鬼燚殇把他的法器给我了,他自己怎么办?而且法器这种重要的东西,轻易都不会送人的,那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保命符。鬼燚殇把命送给我了?不,他那个人绝对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情。他本来的目的是要我的命,怎么可能把他的命给我?他说什么来着?他说我的血正和他意,我的血?我的血是罕见的熊猫血,难道他也是?所以他需要我的血作为他身体的补给?无常大人是神,神跟血型没啥关系吧?我打了个冷颤,我太能想象了,自动的脑补出好多不可思议的画面。到现在为止,鬼燚殇的确切身份我根本不知道。我看了看嬴雪,再看看那幅画,不敢肯定的问道:“你……你看到了什么?”
我是真怕她又说什么也没看到,那么,我看到的一切便都成了虚无,我再次产生幻觉,那我可真得去医院好好看看了,别精神分裂才好。“我觉得这是黑白无常!”
嬴雪很肯定的回答,用手托着腮,明亮的眼眸转了转,思考了一下,再指着画里我以为是鬼燚殇手里的手链,继续道:“你看,这跟你戴的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同。”
的确是,这幅画是彩色的,虽然有年头了,颜色还是很浓郁很鲜艳,鬼燚殇拿着的手链上的彼岸花是红色,鲜血一样的殷红,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怎么看,都是新生产出来的纺织品,这会是年代很久远的古董?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吧?何况,能骗到嬴雪的人,目前还没出生呢。“还有,你看,这两句话,不正是黑白无常帽子上的吗?”
嬴雪又指着下面的字说道。看来,不是我的幻觉,嬴雪也看到了,跟我看到的一模一样。那么,是不是可以肯定,画里的就是黑白无常二位神仙了?“这画你能看出来有多久了吗?”
我问嬴雪。嬴雪摇摇头,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歪着头寻思了一会,才道:“不太确定,大概是远古时期的,你看,这画卷的材质不是纸质的,也不是绸缎,而是最上等的蚕丝,整幅画都是蚕丝织成的。”
远古时期?天啊天,那是得多久远的时间了?这画的保新程度令人咋舌。远古的东西,流传到现在,还跟新的一般无二,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而店家居然把远古的东西卖给嬴雪,是跟嬴雪关系处的好?还是另有目的呢?要知道,这画卷可算得上是价值连城了,或者说是没有价的,多钱你都买不到。何况是远古时期的蚕丝?那更是有市无价的,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也就给不出价格。我知道蚕丝是嫘祖发明的,因为写作的关系,很多的人物传说,很多的专用术语或者学术上的东西,都需要网上查看,所以我也查过嫘祖。嫘祖,她是华夏远古时期的人物。是西陵氏的女儿,轩辕黄帝的正妃。黄帝打败蚩尤后,就建立了部落联盟,而黄帝被推选为部落联盟的首领。黄帝带领大家发展生产,种五谷,驯养动物,冶炼铜铁,制造生产工具;而做衣冠的事情,就交给正妃嫘祖了。嫘祖有一天上山,发现树上结了好多的小白果,小白果咬不动也嚼不烂,她就放在水里煮,用木棍一搅,发现木棍上有很多头发丝一样的白色细线,看上去晶莹夺目。在嫘祖的倡导下,人们开始了栽桑养蚕的历史。后世人为了纪念嫘祖这一功绩,就将她尊称为“先蚕娘娘”。这就是蚕丝发明的经过,现在依然有许多人使用蚕丝,视蚕丝为精品,可见蚕丝的用处之广。我用手摸着画卷,很细腻很软,而且很有韧性,贴近了看,蚕丝的脉络很清晰。不得不承认,远古的人,真的可以称之为神。现在的高科技,都未必能用一根根蚕丝,织出这么唯美的画卷。画里人的肌肤颜色,甚至毛发,简直是惟妙惟肖,像活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画里的鬼燚殇好像对着我邪魅的笑了一下,等我再凝神细看的时候,就又像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