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玉镜台,就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的那个镜台,孤儿一枚。是个十八线的网络写手,所谓的十八线,就是跟大神没得比,又比默默无闻好点的那种。在网络上写小说,是我的爱好也是职业。曾经在中学时代,就爱用笔写点什么,结果却虎头蛇尾的荒废了。后来,离开校园反而增添了写作的信心和兴趣,于是便在逐浪那里占了一个小小的位置,把自己心中编织的故事用键盘敲击出来。到现在我也没有出名,也没有赚到很多钱,将将够我自己每月的房租,为了不亏待自己的肚子,也能生活的更有质量一点,只好兼职再做个家政钟点工——打扫一个总也看不到主人的豪宅。豪宅有个奇怪的名字‘睚眦’,开始看见门匾的时候,我都没能准确的念出这两个字。查过字典才知道应该读‘ya二声牙,zi四声自’。薪资很不错,只是说出来,有点保姆的赶脚,可我能怎么办?我没钱吖,我也很绝望啊。说起来,生活得挺悲催的。好在,我的心态好,所以一直没有间断我这个外人看来并不大靠谱的职业。我此刻很困的在码字,眼睛看着电脑显示屏,神经已经睡了。突然,一阵冷风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抬眼看看窗子,是关着的,没有拉上的窗帘在刚刚的冷风里,还晃动着。外面漆黑一片,对面的住宅楼没有一丝的灯光,就连我的周围,除了显示屏的亮光,也都陷在了无边的黑暗里,我赶紧去按电脑旁的台灯,居然没有反应。忽而,我的身子竟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本以为会摔得很痛,却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接着,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好听的嗤笑声:“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我一愣,下意识的推开身后很不舒服的怀抱,因为太凉了,我天生畏寒怕冷。我租住的房屋在L市的市郊,很老旧的一个住宅小区。顶楼,因为房租比较便宜。六楼的高度,谁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小偷?可我家没有什么值得偷的。除了我这个人,也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般的美丽,只能算作清秀可人。难道是我每次自己回来,给坏人盯上了?我的心里一阵害怕,如果我喊人,会有人来救我吗?这个老旧的住宅楼,已经没有几家住户了。就算还有人,都是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是没人出现的。这样想着,我的心也跌落到冰点。就在我恍惚间,那个人面对着我,圈住了我的身子,显示屏的亮光映在那人的脸上,真真儿是个极品花样美男。一双凤目狭长好看,而且眼眸是少有的淡紫色。右眼角下一颗比小米粒还要小的一颗朱砂小痣,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邪魅,一头长长的发丝披在肩头,唯一的不足就是肤色太白了点,缺少阳光的照耀,或者是屏幕光的缘故?我并不是很清楚。长发的男子?他一身的装束也让我匪夷所思——是古代的长袍,没有一丝杂质的白,一如他的肤色。是梦?不是梦?我有点懵了,总不会是穿越了吧?天天写穿越文,难道我也穿越了?可是,我明明还看见我的电脑在亮着。他的手冷极了,像冰一样的握着我的腰,透过我的棉质睡衣都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他依然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是嘴角弯着。他的笑说不出的诡异,更加让我遍体生寒。我想要挣脱,可是根本使不上力气。整个身体都是软绵绵的,完全是依靠在他的怀里。毫无预兆的他低头贴上我的颈间,辗转的吸允着。我能感觉到的就是凉,一个男人的身体怎么会那么的凉?这不是他在吻我,而是咬我,确切的说是在吸食我的血。颈间给他咬出了血,除了凉还有疼。我是个痛神经特别敏感的人,一点点的痛,都会给我无限放大,然后就会感觉很疼很疼。他吸允着我的血,满足的喟叹一声,道:“本来你是该死的,看在你的血让爷很可口的份上,爷改变主意了,先饶你不死,等爷吸够了你的血,再取你性命。”
说着,他松开了我的脖子,伸手在给他咬破的地方一抹,立马感觉不到血流,但那里肯定也是红肿的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是疼得麻木了。他还抱着我,不曾松手。麻木后的疼痛传到大脑,我反而有了反抗的力气,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我的睡衣是系着带子的那种,撕扯间便露出了不该露的。我慌乱的用手抓着衣领,阻挡他的视线。在心口处,有个花形胎记,我觉得跟彼岸花很像,小小的红艳艳的,黄豆粒大小!他眼神眯了眯,却又戏谑的笑了,道:“长相一般般,居然身材很有料。”
说着,他的眼眸由淡淡的紫变成了深深的紫,伸出一只手扣住我的双手,容不得我反抗,以一种男下女上的悬空的暧昧姿势,舌尖已经扫在了我的肌肤上,冰冷的唇辗转着,啃咬着我。我不想忍受他的侵犯,可我无能为力,甚至就连哭泣的呜咽都只能在喉咙里。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欺负,我还没有过男朋友呢。委屈的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了出来,滴在他的脸上。如果不是我哭了,估计他还要更进一步。我能感觉到他紧紧贴着我,就差那么一点了。那该是多么凄惨的结果,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就稀里糊涂的ooxx?何况,他刚刚还说想要我的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哭了,他反而放开了我。滴在他脸上的泪水,瞬间凝结成冰珠。你没看错,就是瞬间的。我自己都看得傻了,害怕已经不重要,这绝对是做梦,否则,怎么会这样诡异呢?这诡异男人的肌肤,能让我的泪凝结成冰?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在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