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一还,两人顿时心意相通,刘明理立马一个熊抱,把唐静闻搂在了怀里,唐静闻没有丝毫抗拒,很温柔地依偎在刘明理的怀抱中,已经无需任何言语的表达。屋外仍然风雨大作,屋内已经是春意盎然,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互相听着对方的心跳,画面安详而宁静┈火光变得微弱起来,刘明理轻轻地放开了唐静闻,唐静闻稍稍坐直了身子,离开了刘明理温暖的怀抱,右手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幸福地看着刘明理往灶膛上添加柴火。“闻闻,”刘明理很自然地改变了对唐静闻的称呼,唐静闻也无一丝诧异地接受了,“这衣服干了,赶紧穿上。”
刘明理摸了摸唐静闻放在灶台上烘的秋衣秋裤,发现已经干了,就递给了唐静闻。他自己也拿起已经烘干的秋衣裤,背过身子,穿了起来。虽然他跟唐静闻已经一吻定情,但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关系发生了质地转变,有些困难就迎刃而解了。刘明理脱下雨衣,将其铺在了灶台后面的干草上,靠着被灶膛里的火烤的发热的墙壁坐下,唐静闻依偎在刘明理怀里,两人共同裹着一件大衣,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灶膛里的火早已熄灭,但余温尚在。刘明理没有动,安静地看着怀里的玉人,心中充满了兴奋感。虽然两人贴身相依,互相都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唐静闻的两点软弱也隔着薄薄的秋衣紧贴着刘明理,但两人心中却没有一丝杂念,真正做到了坐怀不乱和守身如玉。唐静闻醒来后,幸福地看了一眼刘明理,两人好似多年的情侣一般,没有一丝尴尬。雨停、天晴,两人走出了小屋,刘明理几乎半抱着唐静闻往山坡下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了车辆被埋的地方已经聚集了几个人,正在指指点点的,终于来了救援的了┈好在唐静闻的车只被山体表面的黄泥和枯枝烂叶掩埋了一半,救援人员陆续到来后,很快就将车辆给清理了出来。还好,车辆只是副驾驶侧有些变形,右侧车门下凹陷进去一点,车顶有一个地方也被石头给砸凹陷了下去,初步估计送到修理厂钣金一下,喷个漆,应该问题不大。拖车一时半会还来不了,刘明理试了一下,车还能开,征得现场的交警同意,刘明理带着唐静闻,驾驶着这辆破了相的车,缓慢地向塘下镇开去。小镇上有一家汽车修理厂,刘明理将车开了过去,老板一看这样,表示无能为力,建议到县城里去修理。考虑到安全的问题,刘明理和唐静闻商量了一下,还是汽修厂的老板用拖车把破损了的车送回永城市的4S店维修。唐静闻提前用电话跟4S店沟通了一下,就直接请汽修厂的老板帮忙把车送过去。她和刘明理先把五脏六腑祭了一下,两人又各自买了内衣裤,昨夜衣服已经湿透了,刘明理倒是无所谓,但对唐静闻来说,虽然衣服已经烤干了,但穿在身上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找了一家旅店,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浴后的唐静闻,犹如落下凡尘的仙子,看得刘明理一阵发呆┈刘明理猪哥的样子换来了唐静闻娇羞的一笑。唐静闻和刘明理都有一个共同的性格,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他俩决定,再次前往朱家阔的家。朱家阔家位于灵溪乡深山里的一个小山村,叫梅坳村,村中仅有70来户,不到400多人口,至今未通公路,仅有一条羊肠小道与山外连接,是深度贫困村。刘明理和唐静闻叫了一个三蹦子,实际上就是所谓的残疾人助力车,这是山里人主要的出租交通工具。三蹦子的舒适性是一点而也没有,才几公里下来唐静闻就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幸好跟刘明理确立了关系,被刘明理半抱着,才感觉好一点。三蹦子只能到梅坳山的办山腰,要到梅坳村必须翻过梅坳山。梅坳山其实也不高,海拔1000来米,但山势比较陡峭,修路的成本太高,而梅坳村乃至整个灵溪乡、南山县都很穷,以至于梅坳至今未通公路。刘明理和唐静闻拾级而上,爬台阶虽然累,但唐静闻感觉到比坐三蹦子要好多了,如果让她二选一的话,她宁愿走路,也不愿坐三蹦子了。夕阳西下,两人站在山顶上看着山坳内沿着溪流散布着的三三两两的院落,炊烟渺渺,好一派世外桃源的风光。进村下山的路倒是挺宽的,足有3米多,而且路平而不陡,此时如果有一辆自行车,冲坡而下,那是爽极了。“大爷,你知道朱家阔家在哪吗?”
走到村口,刚好碰见一位扛着锄头老农,刘明理就礼貌的问了一下路。“@¥¥”大爷说了一句,刘明理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大爷说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唐静闻笑着翻译了一下,原来大爷说的是这里的方言。唐静闻是永城人,虽然十里不同音,但基本的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也幸亏唐静闻一起来了,否则估计刘明理连一个路都问不了。唐静闻用本地的方言跟大爷交流了一下,问明了路,告别的时候,大爷的一句话让唐静闻有些意外。“大爷说小朱不该回来。”
唐静闻向刘明理解释了一句,刘明理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他也认为朱家阔不该回来。按照大爷指的路,刘明理和唐静闻找到了朱家阔的家。一座三间的老房子,房子下半部分是用石头垒的,上半部分是木头的,典型的永城山区老民居的风格。刘明理敲了敲掩着的门,没有人应声。以为没有人在家,刚要找周围的邻居问一问,耳尖的刘明理听到了屋内的轻微申吟声,赶紧推门进去,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黑漆漆的,刘明理掏出强光手电,扫了一眼,屋子的布局跟昨夜在山坡上的屋子的布局差不多,只不过外间多了一张桌子和一些凳子。到里间一看,床上躺着一个人,嘴里发出了喃喃的申吟声。此人真是朱家阔,看样子好像是生病了。刘明理赶紧上前,摸了一下额头,很烫,把了一下脉,应该是身上的炎症引起的高烧。中医治疗高烧是有很多办法,但不如西医来的快,而且刘明理身边也没有相应的药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赶紧将朱家阔背起来,往山外的卫生院送。好在刘明理身体素质过人,背着朱家阔飞快地在山路上奔走,搞得空手的唐静闻差点跟不上。到了灵溪乡卫生院,医生一阵忙碌,打了退烧针,挂了盐水。这时刘明理才发现朱家阔身上有不少外伤,看伤的样子好像是被人打了。两瓶盐水下去,朱家阔的烧也退了不少,人也逐渐地清醒过来。“大哥,唐姐┈”朱家阔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刘明理和唐静闻,叫了一声后就泪不成声了。唐静闻和声细语地安稳了几句,朱家阔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将自己这两天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下┈“还有这样的亲戚?”
唐静闻听了朱家阔的讲述,小拳头捏得紧紧地,愤怒不已。“小朱,你先好好养病,”刘明理沉着声音说道,“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