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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静夜(1 / 1)

“还好~~!”

逐天喘着粗气笑道。“来得太迟了!”

提娜脸上的严肃没有改变,散落的长发遮挡不住那一如既往的孤高。一席红袍,眼神中透漏着与真实年龄不符的空在看到雪丽的那一刹那隐身而去,在他以为没有人注意到之时,他选择了默默退场。就如有人的诗里面所说的那样:我轻轻地离开,如我轻轻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确实,今天的晚霞,属于在场的所有人,而不属于提前退场的自己。雪丽望着提娜身后的空地,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接着顺手捏住身旁诗琪的脸蛋,“这脸蛋摸起来这是舒服呀!”

诗琪一脸的不满,“雪丽老师,请注意,到现在为止,我只是来打探对手的虚实而已,更谈不上跟对手联盟。以上就是我要说的。”

说着,转身往城东方向走去,橙黄的灯光将背影拉得老长。“能够再次相遇真是太好了!”

雪丽笑声低估。“什么?你说什么了吗?”

逐天一脸不解的看着雪丽姐。雪丽姐连忙摇摇头,眼神却依旧停留在刚才的位置。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刚才的战斗之后,雪丽姐心情大好,坚持要请逐天和提娜吃大餐,还喝了不少的酒。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逐天和提娜还是跟了去,毕竟,有免费的晚餐,不去白不去。餐桌上,雪丽姐大吵大闹,比平时更疯,谁也没有看到她因为狂笑而溢出的泪水,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在挥动手的时候擦干的泪痕。提娜没有丝毫的改变,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不过却没有丝毫的醉意,表情动作也没有太大的差异,没有理会激动的雪丽,也没有在乎逐天的无奈。逐天刚开始还在劝雪丽姐少喝一点,雪丽姐的固执逐天从小就已经知道,所以后来索性直接放弃了,默默地舞动刀叉吃起牛排来。在城市的东边,一个看上去阴森的四合院内,红衣少年正望着月光,似乎在思索着人生。“这么有闲情!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英雄。”

说话的正是诗琪。“我在想为什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偏要走到这一步。”

空的话刚说完,诗琪脸上红云朵朵。“你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呢?”

诗琪小声嘀咕。“恩”空直盯着诗琪,全然没有注意到女孩内心的娇羞。在上一个晚上,自己面对着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身上空荡荡的没有衣物,连心的大门的也被打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能够让契约顺利进行这是必要的准备,尽管记忆的大门将要对一个陌生的男子打开。被别人窥探自己的记忆,那是一件对灵魂毫不保留的事情,连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被别人所窃取。【那是女孩还是孩提之时,一个宽大的背影在交给自己一本厚厚的魔法书之后就骑马离去。幼小的女孩眼里溢满泪花,该是一个落雪之夜,天空没有银白的月亮,只有周围灰暗的建筑加上那一份彻骨的冰凉,过往从此成灰。孤零零的世界上已经找不到当初的喜悦与美满,留下的只有为了一个目标而制成的信条。从此,每天修炼魔法成为了生活的全部。在这样暗黑的世界里,她没有朋友,更加没有家人,没有依靠,更加没有温暖。好长一段时间里,她的眼泪已经不复存在。她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机会,等待着期望中的美好......】“很孤独吧?”

空望着身旁的女孩,眼底露出了些许久违的温柔。诗琪靠着旁边的石头坐下来,双手抱住膝盖,在月光下闪烁着的露珠映照在眼底,那样晶莹,以至于可以错误的认为诗琪眼底闪耀着珍珠的光芒。诗琪没有说话,低着头,颤抖的身体不听从自己的使唤,分明不想这样在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前表现,却又力不从心。空也就着石头坐下,捡起一块小石子,奋力扔向天空,“这样,夜来我也会受到风的恐吓了。”

听到空这样的话,诗琪的无声变成了啜泣,那一晚,空气是潮湿的味道,良久不能够消散。而空也在望着明月思索,极力想要找寻些什么,到后来不了了之。城北的一间公寓里,独自居住的志泽颤抖着身体,屋内的家具一片狼藉,兰斯洛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手里的红色战枪也离开了自己的手臂。而在窗前背对着两人站立的正是堕天使,血红的眼光展示了主人此时的愤怒。“居然不出来帮我,当时如果有你帮我对付那个巫女,结果会是这样吗?”

堕天使吼着,随即一把黑色的长剑直接刺向兰斯洛特。“呜呃~~!”

兰斯洛特来不及闪躲,黑色的剑直接将身体贯穿,鲜红的血液将墙壁染成了红色。此时,堕天使身形一闪,一把扼住志泽的喉咙将志泽高举空中。志泽在挣扎着,试图拿掉堕天使的手,可那毕竟是力量的悬殊。“知道我为什么不杀掉你这个小喽啰吗?”

堕天使看了一眼躺在墙角的兰斯,“因为你的存在,我才可以任意惩罚兰斯而不让他死掉,这就是契约的好处。”

“契约?我和兰斯不是还没有签订契约吗?兰斯怎么会不经过召唤而直接来到这个世界的?而且还能够有能力战斗?”

一连串的问题再次出现,越想越觉得兰斯的可怕,不过志泽却没有说出来。城南的逐天独自坐在仓库的书桌之前,映着昏黄的灯光,翻阅着祖父留下来的手记,时而抬头冥想,时而低头苦思,时而伸手比划,时而拿起墙角的弓箭拉伸手臂以此御寒。见证这一切的只有到天明就会消散的烛光。该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承诺吧,逐天心无旁骛,为的,只是在下一次能够不要再倒下。房间里的雪丽躺在床上睁大着双眼,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脸上的绯红还没有消退,借着那份毫不保留的温情,雪丽回到了一个女子该有的温柔。在窗外冰冷月光的照耀下,雪丽的脸颊闪耀着微光。楼下客厅里,提娜抚摸着手中金色的宝剑,目光呆滞,仿佛看到的不是眼前的风景,而是已经破碎的往昔。这注定是一个不得安宁的夜晚,而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只有那轮圆月。多少岁月的洪流都在她眼里掠过?她不悲不喜,不痛不痒,从未因为地上的人们而有过丝毫的改变。可是,在地上的人们看来,她却在随着自己的情感变化而变化。这就是所谓的月儿本无意,人偏独相思。这样也好,能够感觉到会有谁能够明白自己的内心,至少不会那样孤独。拯救了多少失落的灵魂,造就了多少迷幻之梦。难怪人们都说月亮石多少幻境的必需品,飘忽渺远,没有实际的质感,也没有真实的面貌,到最后一切都会随着光明而消散。当清晨的辉光再次照耀在大地,貌似清新的空气充满在整个临渊市,早起上班,上学的人们络绎不绝,似乎昨晚的事情咩有发生过一般。电视里播放着新闻:大家早上好,昨晚城南大桥失火,具体是什么原因,警方还在调查中。“还真是不计后果,果然是恶魔。”

雪丽姐一早起来就开始喝咖啡,嘴里不停地抱怨道。“好像有人也放火了吧?”

逐天笑着啃下一块面包。“嘭~~!”

逐天脑袋上起了一块红色的大包。“知道吗!这就是取笑你老姐的下场!”

雪丽姐瞬间变身恶魔,头发也瞪了起来,如果面目再长得狰狞点,说成恶魔也不为过了。“知道了,对不起。”

逐天接着瞟了一眼身边安静吃饭的提娜。“提~~”逐天还没有说出口,提娜就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饭间勿语!”

逐天只好转过头继续吃早餐,对于雪丽和逐天这样吵闹的餐桌礼仪,提娜是一万分的看不惯,一点也没有贵族的风范。不过说了雪丽也不会在意,索性只好自己默默遵守就行了。突然间,雪丽姐放下手中的咖啡,一脸严肃,“好了,说点正事。”

事实上,这样的雪丽才是最可怕的,至少在逐天眼中是这样的。那样陌生,那样冷酷,不带有丝毫的感情。能够做到这样的人格分裂,不是一般人所能够企及的地域。于是,逐天和提娜也放下手中的餐物。雪丽顿了顿说道:“魔法师和英灵都因为拥有各自的理想而结成同盟共同实现,你们和我,还有诗琪以及她的英雄,还有很多从未见面的敌人,都一样。每当世界平衡失衡之时,恶魔会不断涌现,将平衡进一步打破。这也就给我们这些魔法师以及英雄提供了机会,异世与现实的通道因为平衡的倾斜而被打开一道裂缝。在这个时候,一些英灵会遵从魔法师的召唤而来,结成契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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