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就够刁钻的,他问我们以后还盗墓去么。我拿着笔手都开始抖了,我是写去啊,还是不去?其实我并不想盗墓了,一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新鲜刺激,还能发大财。可是之前遇到的那些怪事把我吓得感觉平平淡淡才是真,不作死就不会死。所以从我本意上来讲是想写不再盗墓的了,可是我之前分析过这伙人可能是土匪,他们很有可能想要拉我们入伙,如果我告诉他们我害怕了,他们可能会因为觉得我胆子小而干掉我。可是斌哥是个老实人,我现在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他估计早就被吓破胆了。要不是行尸哥纠缠着我们不放,斌哥首当其冲受害最深,他其实早就不想干了。虽然斌哥有很多缺点,但是总的来说他人还是不坏的,至少在我眼里,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估计斌哥一定会写不再盗墓了,如果我写了继续盗墓,那我们的答案就不一样。我写继续盗墓虽然显得我更有种,可是我知道一个道理: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你要是通过贬低你的朋友试图来提升自己,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因为在外人看来既然你们是一伙儿的,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他在一起你们就是一丘之貉,他那么不堪你还跟他做朋友,你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呢?所以如果我们步调不一致只会让那个老瞎子看不起我们,我怎么写都有可能丧命。我们三个人当中我是最擅长做决定的人,我现在都犹豫不决,想必那两个人也不可能马上写出答案。老瞎子看不见,但是我们身后都有一个人端着枪指着我们的后背看我们写了什么。我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写,我后面的人用枪顶了我一下说:“快写!”
我本来就害怕,他用枪口一顶我我害怕他枪走火了更慌乱,索性写下了三个字:不知道!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写完之后老瞎子又开始问我们其他的问题,我觉得既然第一个问题都没写好,后面索性一通瞎写,爱咋咋地吧。等那个老瞎子问够了,他让手下把我们拖回帐篷。我们三个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解下来之后,我们三个如同回到了学生时代考试后一样,开始对答案。总的来说我们三个的答案还是一致的,不过那老瞎子脾气古怪,性格乖张,真不知道他会把我们三个怎么样。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几个人,他们不由分说架起我们就用一些破布往我们三个脸上捂。我在公司需要做一些实验,自然接触到了很多化学试剂。我一闻就知道那些布上面有乙醚,而乙醚是可以让人晕厥的化学试剂,我理解到这个程度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隐隐约约我感觉我昏睡了很多天,他们仿佛把我放到了一个卡车上,然后不停的用乙醚麻醉我。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经历过一场非常疯狂的宿醉一般,头疼欲裂而且饥肠辘辘。我抱着脑袋缓了半天才让自己彻底清醒,经历过苗寨和魔鬼城的事情之后我怀疑这一切会不会是梦境或者幻象,可是我看到跟我一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斌哥和阿飞躺在我身边,再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原来我们现在躺在36团场的维族老汉家里。我们出发前一直住在他家,这间屋子的摆设一边都没有变,绝对不会弄错。我打开门想要出去找水喝,可是一开门看到维族老汉的孙女站在门口,她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魔鬼一样,扔下手中的东西一边用维语喊叫着一边往其他的屋子里面跑。卖给我们骆驼的那个维族老汉这时走出来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不停地用维语说着什么,我因为头疼和饥饿已经没有力气跟他辩驳什么了,直接告诉他我要喝水。他让他的孙女给我拿过水来,我喝了几口之后发现斌哥和阿飞也醒了。等我们三个都恢复了意识,那个维族老汉就开始问我们是怎么走出沙漠的。我知道我们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跟他说,就告诉他我们饿了,想跟他买些吃的。他看我们三个如此狼狈,也就没有追问,转身去给我们准备吃的了。这时阿飞看了看他手上那块有日期的表惊呼:“我的天啊,咱们竟然昏睡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