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乔婉琪出现。”
“我是叶天宇的太太。”
她脱口而出,她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只知道,你是第一个被他放在身边的女人。”
戴安妮回头,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眨了一下:“连乔婉琪都不曾待在他身边超过1个小时。”
啊?她惊讶至极,常志伟是有洁癖,但她,没有料到如此严重。“所以,我们做个交易。”
戴安妮回眸:“你帮我挽回婚姻,我帮你争到你儿子的抚养权。”
她诧异地看着眼前这张看似单纯的脸,一时没有明白。“因为乔婉琪,我们之间有点矛盾,”戴安妮毫无掩饰:“阿伟,念念不忘七年前的一夜荒唐,执意寻找那块手表,结果持表人竟然是乔婉琪。虽然,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发展,可是,他也为此拒绝了我们的婚姻。”
她抿抿唇,原来她傲娇的上司,正面临感情和婚姻的双重危机。“你配合我,然后永远守着你的儿子。”
戴安妮回眸看她,双耳垂吊的水晶耳环在灯下灼灼闪光。她抿抿唇,眨眨眼,“我怎么配合你?”
“很简单,”戴安妮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我们联手对付乔婉琪,我看得出,乔婉琪对你也很有敌意。”
“这与我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阿伟虽然不把你放在眼里,但是他很在乎那个孩子。”
“你想利用我儿子?绝对不可能。”
她言辞拒绝。“那你就永远失去儿子。”
“什么意思?”
她紧咬唇瓣。“看来,你真不了解你的上司,你以为他只是个部门高管吗?”
戴安妮冷笑“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到到底是谁?”
她眉头紧皱,舅妈总说他神秘莫测。“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要回答我,你还要不要儿子?”
戴安妮高傲的脸上带着挑衅。她眉毛挑了一下,常志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不可一世的他,竟成了交易品吧?“当然。”
儿子是她的命。“外公说的没错,你是聪明的女孩子。”
戴安妮优雅的笑了笑:“你和乔婉琪,我都调查过。”
戴安妮毫不隐瞒:“你的出现,导致阿伟对乔婉琪失去兴趣,昨天晚上,他提到了我们的婚姻。你放心,只要他彻底忘记那块手表的事,我们马上结婚,而你的儿子也会永远属于你。”
戴安妮笃定的重申,好像怕她反悔。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睛精致的像个瓷器娃娃的女人,都说,女人面对爱情会发疯,看来是真的。“301患者的家属,”李菲菲站在走廊里,冲他们叫着。她们互相看看,同时走回病房。穿着白大褂,白发苍苍的老医生,脖颈间挂着听诊器,正在听诊。“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戴安妮绝对是名门闺秀,问话的语气都那么的淡定优雅。“那要看他身体的恢复情况,”医生拉长了声调:“我主要担心他头部和郁积在胸口的血块,今晚是关键期,有任何异常,都必须马上联系我。”
“什么叫关键期,不是说只是骨折吗?”
她可没有戴安妮的淡定,不管怎样,他都是果果的父亲,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是希望他平安无事的。“骨折不是大碍,关键是头部的血块,如果疏散不开,压迫中枢神经,会出现一系列连锁反应,失明、昏迷不醒,甚至危及生命。”
危及生命?她眉头皱起,怎么这么严重?目光不由的落在他的脸上,怎么会这样呢?是她的罪过,如果她坚持不回国,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泪花,又开始在眼里打转。“你也别太担心,他年轻,体质看起来还不错,等麻醉剂过了,清醒了就好了。”
老医生在离开前,望她一眼。手,不由的哆嗦,被她紧握成拳,她背过脸去,泪水无声的滑落。“晚上八点,公司总裁会到达西城机场,我要去接机,这里交给你了。”
戴安妮顺滑的长发搭理的一丝不苟,转身走出,眼神都不曾在患者脸上停留。“总裁要来吗?那你去吧,雪天路滑,注意安全。”
她木木的看着她优雅的拉门离开,回头看看昏迷的男人,忧虑、紧张揪紧了她的心。“菲菲,我叫叶子悦,别人问起,就说不认识我啊。”
她看着不断滴落的液体,叮嘱到。她不想再生事了,难道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吗?“好,随你。”
李菲菲双手搭在她肩上:“可是,你要对自己有所打算,如果,叶家宣布你们离婚,你怎么办?”
“不。”
她显然还没有料到这一层。“这是迟早的事,叶家也承受不起绯闻。”
“李大夫,你的好朋友,唐启明先生刚被推进抢救室。”
“唐启明?”
她们异口同声,李菲菲像风一样旋出病房,向急救室的方向跑去,。她紧跟着跑出病房,却又忽然停住。她不是不想去看他,只是,只是,里面还躺着一位,为了她的儿子生死攸关,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心纠结的生疼。她强迫自己回到床前,伸手摸一下他的额头,恩,退烧了。她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一下,抬头,呀,吊瓶里的液体都输完了,是她太大意了。她忙按响呼叫铃,可是一连按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来,怎么办?她心急如焚,?要不,她试着来拔针?虽然,果果也打过点滴,可她从来没有拔过针啊,她双手哆嗦,看着液体急速下滑,最后紧咬下唇,握住他的手,先将缠绕的医用胶带拆掉,可到针管那里吗,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下手,怎么办?怎么办?拿住针尾一用力就出来了吗?“嗯,啊。”
昏迷的男子忽然闷哼出声,手臂想要抬起,她刚握住针尾,被他一带,针尖拔出,滑过皮肤,鲜血随之而出。“别动啊。”
她吓坏了,赶忙用棉花球堵住出血口,天,她一紧张,竟出了一身汗。“恩?”
男人手臂被她按住,头动了动,眼皮挣扎着睁开:“谁?为什么不开灯?”
开灯?她惊愣了一下,白炽灯照的雪亮啊。“你是谁?”
男子的声音沙哑,双眉紧蹙,不甘心的再次睁眼想要看清她,却又徒劳的闭上:“去开灯。”
难道,他失明了吗?“医生,医生!”
她拼命的按压着呼叫铃,眼泪不争气的流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