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居然还需要她来带节奏。不过盛雪的这段话里让她关注的重点不在这句，而是那一句“他让我查的事，昨晚我得到了一些新消息。”
“他让你查什么？”
盛雪脸上闪过一丝难色，曾浅夏明白应该是纪如风关照过不能对外说，刚想表示道歉，手上的手机想了起来，盛雪和曾浅夏同时看向手机，上面的名字两人都认识。曾浅夏接起来说：“杜一峰，看过小主节要求了吗？”
“看完了，我想来公司和你面谈下，有些细节我需要了解清楚。”
“好啊，上午我约了供应商，你下午过来吧。”
“好，那个，思齐在吗？”
“在啊，不过你不用找思齐，以后部门和你的合作，由PM做合同给纪总签字就行，这是上周会议上纪总宣布的新流程。”
“我知道了，那我下午过来。”
曾浅夏刚收线，就听到盛雪迟疑地问：“你和杜一峰很熟啊？”
“是啊，你也认识杜一峰吗？”
曾浅夏看到盛雪的脸上再次掠过那抹难色，她明白过来，试探地问：“难道纪总让你查的事，和杜一峰有关。”
盛雪刚想回答，远处传来推门声，随即是纪如风的磁性嗓音，“小雪，你怎么来了？”
“嗯，我有要紧事跟你说，应该是你想要的东西。”
纪如风脸色一顿，看了一眼曾浅夏，曾浅夏识趣地侧身向门外走去，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也没看他一眼，还帮他们把门带上了。纪如风收回目光，走到桌子后，指着前方的椅子招呼盛雪坐下。“说吧。”
“那天我请张教授吃饭，他无意中又说了一件事，当时杜一峰的课题不是有企业想资助吗，那是家外资咨询公司，其实他们是想买下这个软件的版权，再卖给自己国家的电商企业，但杜一峰想把这项技术给我们本土的电商，所以拒绝了他们的资助要求，没想到对方不肯罢休，几次三番来找他，最后还找人威胁，杜一峰都不为所动。”
“那家公司叫什么？”
“瑞森咨询。”
“我知道这家公司，因为商业犯罪曝光，老板在国内被判刑，中国公司已经关了。”
“是的。”
“张教授知不知道当时来找杜一峰的瑞森联系人是谁？”
“是他。”
盛雪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纪如风，纪如风定定地看着名片上的那个名字：“付峥”。“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不过我会想办法认识他。”
“这有点难度，张教授说瑞森出事后，这个人就逃去了国外，这个手机现在也是空号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雪。”
“不用客气，为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纪如风一怔，看向盛雪。“小雪，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曾浅夏吗？”
纪如风又是一怔。盛雪的眼中有些湿润。“刚才她走出去的时候，你看她的目光，是我一直想要的，可惜你从没这么看过我。”
“有那么明显吗？”
纪如风微笑。“很明显。”
“曾浅夏这个笨蛋，还要搞什么地下情，你一个公司外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更不用说那些朝夕相处的公司同事了，真是自欺欺人。”
“你不用担心这个，因为我的心都在你身上，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明白，其实你们掩饰的很好，公司里的人未必会看出来。”
“我懂了。对不起，小雪。”
盛雪苦笑一声，“你这句对不起，真的很伤人。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走了。”
“我送你下楼。”
“好啊。”
两人从副总办公室出来，一路向外走的时候，引来不少目光，很多人都认出那是纪如风的派对女伴，在两人的背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纪如风被盛雪提醒，这一次目不斜视地经过曾浅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