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爬起,猛烈大风吹来,吹的我摇摇欲倒,好不容易站稳,我小心放下架在眼前,用来挡风的胳膊。惊呆了!这……这哪里有什么小河?分明是片已经龟裂的盐碱地。而且盐碱地龟裂的裂缝中都散着诡异的惨白,特像白骨。我忍不住好奇,于是蹑手蹑脚向盐碱地走去。走近,我蹲下,定眼一瞧,顿时吓的头皮阵阵发麻,竟然真是白骨。猛的站起来,我连滚带爬便跑,被石头样的东西绊倒,摔了个狗吃shi。一边往出扣嘴里的污泥,我一边惊慌扭头向盐碱地看去。只见盐碱地的泥土开始翻腾,噗呲噗呲的往出蹿着黑血。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又惊呆了。大肚河又归于平静。船夫摆渡,鸟鸭啼鸣。难道是我刚才出现了错觉?揉揉眼,眼前还是一片安逸祥和的景色,青山绿水,没有一丝先前的突兀狰狞。这!我装着胆子向河边走去,小心伸手,想到河里抓把水花。怪异的是,伸手入河,竟然没有感觉碰触到水,抓了个空。我手中端着清澈河水水,缓缓抬手,手心却并未感觉端着东西。果然,手抬到眼前,空落落的,水不见了!好奇怪,这好端端的端起的河水,咋会消失呢?更奇怪的是,这手心干干净净,一个水滴都没有。蒸发了?别闹,没这么快。那么,是压根就没端起水来?难道,想到这里,我倒吸口凉气,心里断定,眼前的景象都是幻象。这就和鬼打墙是同一道理,为什么鬼打墙,人就会原地转悠?就是因为幻象。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走起路来自然就打了转。你自认为是在向前直行,其实,真相是,在转圆圈,原地踏步。既然都是幻象,我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个疯狂的念头,要不要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打个冷颤,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怕,这可是河,再不深也能淹死人,即便不是河,究竟是片什么样的地,还很难说。若刚才我看见的那片盐碱地就是这凶河的真容,那就更不能踏足了。一脚下去,腐尸白骨,不指定会踩在什么上面,惊起什么可怕的东西。越想越害怕,我有种原路折回的冲动,忽的想起林墨与夏宁,我硬生生打自己三个耳光,狠狠骂自己懦弱。我闭目,开始思索。老道垂涎罗刹女王的碧玉刀,所以他利用我去偷。他既然觉得我有利用价值,就证明我能从此河通过。我四下瞅望,除了花就是草,想掰倒颗木头做舟都不成。那既然如此,我不如狠狠心,直接走过去。小时候听外婆说过,鬼可以迷惑人的视觉,却无法迷惑人的感知。也就是说,鬼用障眼法可以令人无法看清事物的真容,但,即便是身在鬼局,若被人重重的扇个巴掌,还是会疼!对,我虽然无法看清这凶河的真实面目,但若果用手触摸,还是可以摸出些东西的。于是我便打算匍匐着爬过去。我先试着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于是沿着河边,将手伸到河水里,沿着河边一直摸。终于,摸到个硬生生的东西。我双手抱着这个东西就认真摸了起来。我发现这东西又圆又粗,像是根大圆木。我就琢磨,其他地方都是空落落的,就这里有根大圆木,该不会是什么史前巨兽的胳膊?大腿?更或者是鸡鸡?(这个想法有点龌蹉。)心里各种琢磨,还是弄不清这究竟是个啥东西,我沿着它的走向,向前摸了摸,发现它够滑,够直,也没啥能伤到我的尖刺,更没有什么黏滑的液体。于是便放下心来,准备抱着它向前爬。双手抱在这圆粗的东西上,向前爬了几下,我感觉身体一轻,就要斜着倒去。咯噔的一下,我吓的心惶惶直跳,用力紧抱的同时双腿也环绕上来,才算稳住身体,不再倾泻。心有余悸,我心惊胆寒的抱着这东西,顺着它缓缓攀爬。冷风袭来,我吓了一跳,这尼玛是在河里,咋会刮来风?也顾不得这些,玩命的爬吧。同时,我贼溜溜的四下瞅望,眼前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了。同时,耳边阴风猎猎,怪鸟啼鸣,说不出的骇人。爬啊爬,浑身是汗,我胳膊酸软,大腿痉挛,浑身力气所剩无几。而这茫茫的漆黑却遥遥不见终点。我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早知道,认真考虑下再行动了。事到如今,再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奋力攀爬,若是能在力竭前爬出去算命大,栽在这里,就是福薄。我气喘如牛,干脆闭上眼睛,只是机械的向前趴着。又爬了许久,我虽然闭着眼睛,却感觉眼前隐约的出现了白影。猛的睁开眼睛,我惊呆了,原来我怀里抱着的真是一根粗木,此时,我趴在它的末端。它的末端被一些巨石压着。我微微抬头,远处的景色清晰可见,树木葱葱,夜深人静,飞鸟绝迹。我又仰头向天空看去,月朗星稀,不见一丝阴霾的乌云。瞧清这些景物,我欣喜的差点就哭了,这说明啥?这说明我从这条凶河爬过来了。激动的心跳加快,我欣喜若狂,上岸,我长出口恶气,回头,惊出一身冷汗不说,尾巴毛亦陡然乍起。这根本不是河,而是处山涧。两头断崖依靠圆粗的独木桥相连,而我,正是抱着一根独木桥爬过来的。想想都后怕,还好我下河前提前摸了摸,若真一脚踏下去,那结果,简直不忍直视。万丈深渊摔下去,必然粉身碎骨。心有余悸,我继续前行。山涧这边也那头就如两个世界。那头花团锦簇无树。这边树郁葱葱,除了高山,就是森林。我走在林间路上,裤腿打着茂密的杂草,沙沙作响。两侧树林里不知名的怪鸟凄凄啼鸣,说不出的诡异。抬头,明月当空,正值深夜。独自一人走在深夜的小路上,我这心,早就悬在了嗓子眼,别提有多紧张了。阵阵阴风刮来,我冷的发起抖来,腿颤的站都站不稳。恰在此时,乌云遮住了明月,天地间刹那间变如同墨染一般,我将手伸到眼前,竟然什么都看不到。这还咋走?我摸索着找到棵大树,靠着它,蜷缩着身体坐下,挡住了不小的风,略微暖和不少。同时我也明白个道理,原来,平日夜里在没路灯的地方还能看见东西,是因为有月光,即便是看不见月亮的夜,其实也还有月光。若真像现在这般,月亮被彻底遮蔽,那就真是连自己的指头都看不清了。后来风越刮越大,我因为太疲惫,就靠在树上睡着了。忽然,脸上传来几丝冰凉,我一个机灵跳起来。原来,下起了淅淋淋的小雨。而且已经天亮了。我向远处望去,这片树林的尽头便是连绵的大山。我心想有山就有洞,正好可以过去躲会儿。下雨,就有露水,我每迈一步,裤子上便会传来一袭冰凉,那是露水打在腿上,冰水渗透进去的感觉。走了许久,身困体乏,我可算走出树林,到了山脚下。于是便准备爬山。只是这山不是纯正的石头山,上面有土,还长着草,许多地方泥泞路滑,我攀登间不知道摔了多少狗吃shi,以至于将膝盖磕的疼的总是自动屈,站都有些站不稳。我大口喘着粗气,扶着石头歇息,余光却瞧见了个人影。山里见了人,这!我急忙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花了,再定眼细瞅,还真是个人。一个妩媚妖娆的美女。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算标准。最关键是,她穿着特暴露,一袭轻纱时隐时现。惹的我小腹升起邪火,瞬间来了精神。我不知道我是色迷心窍还是好奇心作祟,总之,我是跑过去了。当我跑到那妖娆女子站立的地方时,那女子不见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消失?于是我便准备好好寻找一下。没费多大周折,我环顾四周,赫然就发现了个山洞。我冻的正冷,瞧见山洞,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刚踏进山洞,洞口便冒出两个性感妩媚,穿着暴露的美丽女子。我一慌神,那俩女人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两只温滑的柔手在轻轻抚摸我侧脸的同时,她俩的身体也如水蛇般贴着我在扭动。我以为自己撞了鬼的,但又感觉不对劲,因为这俩女人的身体是热乎的。她俩一边缠着我,一边嗲声嗲气的说话。“公子,你终于来了。”
“公子,你可想死奴婢了。”
我羞得面红耳赤,使足力气向开推她们。她们死缠烂打,硬是不松我。其中一女,干脆掰着我的脑袋,对我面门喷了口香气。这味道我熟悉,是彼岸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