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医院看了小橙子,侧面的跟陈阿姨打听了一下程嘉树有没有来看过小橙子。陈阿姨很为难的看着我,我就知道程嘉树没来过一次,心里说不清的失望。我在医院陪了小橙子三天,我以为容倾是知道我在这,故意不来的,我想这也挺好的,只是我的好梦就这么的破碎了,第三天容倾来了,猝不及防下跟他打了个照面。在小橙子的病房外,容倾跟我说了他给小橙子改名的事情,欧文不想改,这个名字是程嘉树起的,即便程嘉树已经不打算要小橙子了。我还是想保留这个名字,我就跟容倾说,就用这个名字。其实在容倾知道这个孩子后我就知道这个孩子的一切我都做不了主了,只要这个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谁为她做主谁安排她的人生,监护权在谁那里都无所谓的。“橙子这个不像名字,大名还是起个合适点的,容橙也不好听,我给起了个叫容希,希望的希,我希望她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他想改就改吧,怎么说都是一个很好的寓意。“当初你为什么会想到给她起这个名字,还是这个名字跟别人有关。”
我知道容倾话里的意思,程嘉树姓程,跟橙子的橙,谐音。我没有跟他说实话想了想说:“没什么寓意这个名字,就是怀她的时候很想吃橙子,太想了,就给她起了这个名字。”
容倾没有马上就吭声,良久他问:“那…吃到了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反问他:“你觉得呢,在监狱还能吃到橙子?”
监狱生活真的很差,别说想吃点什么了,每天能吃饱就不错了,女监里还会被别人欺负,而我就是那个被欺负的,现在我的后背上还有几道当初被磨尖的牙刷柄划伤的痕迹。容倾从椅子上站起身:“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
好像现在容倾不说一句,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跟他走似得。摸摸肚子的确是饿了,也不矫情的跟着他走了,他将我带到一家西餐厅。他说:“这家店的牛排鹅肝都不错,早就想带你过来…”他顿了顿道:“挺好吃的。”
他将这家店里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食物确实不错,我饿了吃了很多,容倾见我吃的多就道:“喜欢吃我明天还带你过来。”
我说:“不用了,我晚上的飞机我要回国了。”
容倾拿起红酒杯的手顿了顿,他喝了一口咽下:“那么急,在这多留几天陪陪孩子。”
我说:“孩子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我还有母亲,我需要挣钱给我妈治病。”
容倾说将手中的红酒杯放下,手指在桌面上没有规律的敲着:“你也可以将你妈接到这里医药费这块你不用担心,这样你既可以照顾你妈也可以兼顾到孩子。”
“不必了,你出钱治疗孩子那是你的责任,而我妈不是你的责任,请记住,她是你仇人的妻子而我是你仇人的女儿,小橙子是你仇人的外孙女,容倾你不需要试着不恨我们,你能好好爱小橙子就好了,我也不想跟你闹的老死不相往来,我们中间毕竟还有个孩子,现在工作也结束了,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呢,以后看孩子我会错过你来看,我不管你对我现在是什么想法,我只想跟你说,我是我你是你,过去是过去,我的过去有你,而我的未来真的不会有你。”
就在这时,服务生上了饭后水果,一盘摆盘精美的橙子,看着鲜嫩多汁。容倾揉揉自己的眉心眼神示意盘中的橙子说:“不是想吃橙子吗,我专门叫服务生挑了几个又大又新鲜的橙子切了给你吃。”
我说:“不必了,想吃的时候吃不到,以后就再也不会吃。”
我是我想说就如同我极度需要那个人时,那个人不出现,我挺过来了,那么我就再也不需要那个人。当晚我就回了国,回国的第二天我就去了js投行报道,上次我以一个不知道被哪个有钱的老头塞进来的花瓶身份进来,这次我是以一名声大噪的投行副总身份进来的。曾经那些说我闲话的同事说闲话说的更为夸张了。投行的职位最大的也是其中一个大股东林青禾林总,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敲门进去的时候,林青禾正在看一份文件见我进来,就道:“坐吧!”
我说了一声谢谢便坐下。“桑榆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没听过你这个名字,突然之间投行界冒出你这么一个新秀,真是打的我们这些老前辈一个措不及防啊,你说我该说你能力很足还是说你社会资源很足呢?”
我笑了笑说:“林总说的,我认为都有。”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不承认只会叫人更为瞧不起,还不如坦荡的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