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真的幻想过程嘉树从婚礼上逃婚,但是幻想就是幻想怎么可能成真呢,而我巴不得那个赶紧结婚的男人却真的逃婚了。容倾这样子到是真的打算跟我纠缠到底了,上次他说:桑榆我们试试吧,我拒绝了他,我本以为他会生气愤怒对我施暴,要么就是负气而走,结果都没有,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我的回答,然后自己去了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还好心的给我也做了一碗面。那自如的样子,就跟他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似得,这都是什么情况,捂着脑袋真是欲哭无泪哭笑不得。我没吃,他就将两碗面都给吃了,今天晚上本该是他的新婚之夜的,真是没想到他的新婚之夜会在我这里度过的我问他:“你到底还走不走!”
他说:“折腾了一天了我很累,我就在这里休息了,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认识我多年对我应该很了解,我以前不爱碰你,不仅仅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我对男女之事确实兴趣不大,可能你不信,跟你离婚后我没在碰过任何女人,包括叶微微,其实应该这样说,我自始至终都没碰过叶微微”容倾说完就很随意的进了我的卫生间,他像是故意在向我传达一些信息。他的话我不信,应该说我干嘛要纠结于他说了什么话我到底要不要信呢。看看这套房子本就是他给我的,他要在这里住,那就让他住好了我走便是,我收了自己的包,他在卫生间洗嗽,我轻手轻脚的出去了,上了出租车随便让司机将我带到一家宾馆,开个房间,什么也想的睡上一觉。只是我在宾馆的床上可躺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房门直接被从外面打开,容倾寒着一张脸进来。真是阴魂不散。“桑榆我说跟你试试不是说着玩的,你知道我这人的只要我想要做什么就必须做到,你不用逃避,除非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有阴曹地府我才不会去追。”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能找到我的,反正有钱人只要肯出钱,别说找个人就是在这诺大的城市里找只蚂蚁估计都很快就能找到。“容倾我很累,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说这话是已经是有气无力了。容倾将门关上:“你累不累我根本不在乎,我说过我只喜欢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随便你吧!”
我将被子盖在身上,不想跟他说话,容倾也脱了鞋躺在我的身边,手伸了过来,直接将我往他的怀里带,我使劲的挣扎,他的大手还碰上了我的匈,我真觉得他的触碰很恶心,挣扎了一会,容倾便把手拿了过去,不再对我做什么,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挺怕他会对我做什么的,一夜几乎都不敢睡。同样容倾也没睡,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容倾说:“我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没必要这样,明天你还要上班真的不打算睡一会了。”
我觉得容倾就是疯了,而且疯的还不轻,从自己的婚礼现场跑出来,然后来我家再从我家追到宾馆,现在跟我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他到底想干嘛?我打开手机看看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一夜未睡,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直接摔到在床上,脑子昏沉的厉害。容倾一把将我抱起赶紧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想我这是一夜未睡啊,身体能舒服吗?你特么的这问的不都是废话吗?我被容倾从宾馆的房间抱了出去,我人是清醒的但是身子乏力的很,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任由容倾抱着,就这样我被容倾带到了医院,医生给检查说是流感,但是不确定是否是甲流要抽血化验一下。短短的几天时间因为程嘉树结婚的事情,我整个人瘦了十来斤,现在毫不夸张的说我跟皮包骨真的没什么两样了,跟程嘉树在一起被他养出来的肉,最后也因为他全没了。护士跟我扎针时使劲的拍着我的手背嘴里还嘟囔着:“减肥也不带这样减的,不吃饭筋都细的找不着了。”
我被扎了好几针才抽出了血,容倾在一旁看着脸色铁青,直勾勾的眼神似乎想要吃了小护士。这会儿我烧的厉害人也开始迷迷糊糊的,最后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不知道,只是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见容倾握着我的手,手指一直在我的手背上摩擦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手腕瞧。那上面有我割腕自杀留下的痕迹,我将手抽回去。容倾见我醒了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还好不烧了,医生说你身体很差抵抗力也差,接着又到了生理期,一夜没睡就生病了。”
生理期?我感觉内裤上的确是垫了东西,我皱着眉看着容倾,不会是他帮我弄的吧,那样我肯定会狠狠的给他一巴掌。容倾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得,解释道:“我让小护士帮买的顺便给你换的。”
我没在吱声,容倾也沉默了不再说话,但是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容倾自己忍不住继续跟我说话:“以前是不是在监狱里想过自杀?”
我抬抬手腕:“这些伤口你早就看见了不是吗,不记得你还讽刺过我,说我故意的给你看到,想博取你的同情。”
这是我之前早上约容倾去静心湖时,我故意给他看,当时也的确是想让他对我产生愧疚。容倾低了低眸子“是吗?我忘记了,自杀割脉是很难死掉的,你应该对着脖子上的大动脉来一刀我保证你会在两分钟之内死掉。”
容倾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在讽刺我。我当然知道割腕自杀很难死掉,其实那时候在监狱里是跟容倾赌一口气,拿自己的性命赌气,想知道容倾是不是真对我那么绝情,哪里是真想死啊、“不是没想过那样死,只是那样死的会不会太吓人了,我怕吓坏狱友,以后哪天被逼着不想活了可以考虑你刚才的提议,两分钟之内死掉想抢救都没时间不是吗?”
容倾猛地抬起头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我:“你是故意这样说的,说给我听的,在拿你自己的生命威胁我是吗?”
我摇摇头,将自己的手腕举到他眼前:“你看啊,这几道伤口都是在监狱里割的,那时候这样做就是想做给你看的,也算是变相威胁吧,可是你不在乎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生命,我怎么拿命威胁呢,所以我不会在拿命去威胁你,我只是在跟你陈述事实,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你将我逼得我只能去选择死亡。”
“呵呵…还说不是威胁!”
容倾冷笑道。我笑了:“你说是威胁,那便是威胁好了。”
办了出院手续后,容倾开车给我送回家,他跟着我上楼,他现在就是一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这个案子年底之前要收尾,收尾后你直接从Js投行离职吧,我可以专门为成立一个新公司由你去管理。”
容倾给的条件很吸引人啊,只是我不敢兴趣。“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离职,我会一直在Js投行工作。”
“程嘉树已经娶妻了你别在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容倾愤怒的看着我。突然而来的大吼,到是将我吓的不轻。“js投行程嘉树的股份已经转给了我,就差一个手续没办了,我会在投行立足所以我哪都不去。”
“什么?”
容倾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凭什么把股份都给你。”
我耸耸肩很随意的说:“因为他爱我啊,他希望我过的好仅此而已,容倾不要把别人都阴谋化,他可不是你,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过的更好罢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桑榆还真没什么好图的,所以我不明白你又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几个意思。”
容倾在我的客厅里转了两圈,他似乎还是不肯相信程嘉树真的把股份给了我,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呢,程嘉树连我的孩子都养了。或者也是我最后的那句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你觉得我现在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是对你有所图?”
容倾用那副质问的口气很让人不舒服。我说:“不然呢,别说你跟程嘉树一样爱上了我,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你容倾有一天会爱上桑榆,你图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这个人对我从来就没存着什么良善之心!”
我说完就重重的将房间门甩上。这个人既然我甩不开,那好就这样干耗着吧,如果他真敢对我乱来,我发誓我会将他切成肉片喂狗吃。等很晚我开门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我以为容倾走了正舒一口气时,公寓门被打开了。容倾手里提着一袋子菜对我说:“既然起来了,那就做饭吧,我记得你手艺很不错。”
我看着这一大袋子菜忍不住冷嘲道:“你怎么知道我手艺好,你吃过我做的饭吗,每次坐在餐桌上筷子拿起又放下,往你碗里夹的菜,你几时往嘴里塞过,容倾别做这些让我忍不住讽刺你的事。”
容倾走到我跟前他不怒反笑:“桑榆承认吧,你对过去很介怀,你介怀我曾经不爱你,不吃你做的饭不碰你的身子,别把自己装作的一副早就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你在意极了。”
这他么的都是什么逻辑,对于过去我特么的还介怀个什么玩意儿,我只想他滚,滚的远远的。“是,我在意极了你满意了吗,容倾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当年的桑榆如出一辙。”
容倾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自欺欺人,我说过了我们都不是言情剧的男女主,你或许是男主但我不是玛丽苏女主。”
我说着就将菜全部倒在了垃圾桶里,我指着垃圾桶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对你这个人的态度。”
容倾看着垃圾桶里的菜面色通红双眼却是空洞的,他退后了几步,大步的走到门前开门大力的甩上门。我想,这就自己乖乖的滚了,就这么简单,我赶紧将门从里面反锁住。舒了一口气,这人简直就是瘟神啊。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李欣从我后面冲到我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她眯着眼对我不怀好意的笑笑:“容总逃婚了呦,是不是心里都乐开了花,我就说吗,老婆还是原配的好,那个吴丽雅竟然被当场退婚真是丢死人了,不过容总挺绅士的,将这个新闻压了下来,等过个几个月就说两个人不合分了。”
“压下来了吗,我看不尽然吧,你现在不是说的绘声绘色在嘲笑吴丽雅吗?”
容倾逃婚这件事让我更觉得他这个人品质很有问题。李欣想了想觉的不对劲拉着我说:“我当时就在现场好吧,现场的人都知道啊,但是这新闻容总没让报道出来,挺绅士的了。”
“呵呵…这还叫绅士,出席婚礼的人不少吧,至少以后吴丽雅在出席婚礼的那些人面前是抬不起头的,娶妻就应该是严肃的而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怎么承受的了这样的打击。”
其实我是很心疼吴丽雅,容倾真是自私永远只想到自己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我对吴丽雅有种感同身受吧,她只是被容倾害的在一些人面前抬不起头,而我呢,被容倾害的家破人亡。“你这样一说也是哦,以后她在她们家亲人面前估计也不好看,当初被容总挑上,据说在吴家都是横着走的,现在估计吴家的那些亲戚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她呢。这样说来,容总哪里绅士啊,总感觉有点渣渣!”
最后一句,李欣说的很小声。我倒是不怕直接说:“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人渣。”
“姑奶奶你小声一点,那可是容总啊,虽然是你前夫没错,但是你胆子也真大敢这样说他。”
李欣害怕的捂着我的嘴巴。容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脸色铁青的看着我,李欣有些局促:“那个,容总早上好,今天看着容总好像更帅了呢?”
“李欣你先上去吧,我有话要跟桑榆说。”
容倾看都不看一眼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