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上面写的是玄松月无关紧要的破事儿,景俞扔给陈也,等到拿起第二张时,印入眼帘的玉珑台三个字让她往下读了去。半晌之后,景俞只觉晴天霹雳,差点站不稳。陈也扶住她,道:“怎么了?”
景俞把信纸给他,陈也看了一眼,皱眉,读出来:“葵二月秋,君主命我助天都暗杀玉珑台神使紫魅,让其收玉珑镯。不料事败,之后,为封我口允我大婚。三月秋,开仓皇鼎不料被我夺走。遂才我能够坐上君主夫人位置……”陈也看着景俞,说道:“这有可能是玄松月的诡计。”
“不会的。她绝对不会知道圣向今日的安排,这记事信纸,的确是我误打误撞碰到的。”
泪已流了满面,她折好信纸,对陈也说:“烧了吧。”
狐狸跟在她脚边,两人身后立刻火海凌云,陈也拉着景俞快速离开。大殿之上,宾客迎满,但是神族没有来人这大婚是不能开始的。玄松月表面笑的轻松,心里却莫名揪着。许久之后,报使突然朝殿中高声喊道:“神使莱兰到!”
所有人行礼迎接,莱兰走到殿中,笑着说:“今日九黎之君大婚,俗礼均可免去。”
玄松月揪着的心终于放下,看了一眼旁边的圣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圣向迎上她的目光,道:“怎么了?”
玄松月轻轻摇头,想来是自己想多了。局势已定,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景俞和陈也回到大殿,她看着这场富丽堂皇的婚礼,竟才发现这婚礼之下藏着这么多波涛汹涌。每个人都喜欢用和善的面具来挖空别人的心思,窃取别人的同情为己所用。她捂着心口看着大殿上那个没有表情的人,这样肮脏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可留恋的呢?陈也凑过来问她:“怎么了?”
景俞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很好。”
陈也看着她,分明一副不好的样子。那几张信纸上的内容本该不能让她看到,可天意难测,似乎是让她刻意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他也明白那个男人对她意味着什么,只是想,此事一出,怕再难回头。风见月读了半个小时的章法礼制,突然有侍女冲到殿内对玄松月说:“殿下!松月殿失火了!”
玄松月眸孔瞬间睁大,撤下面纱,揪住侍女的领子不确定的问:“什么?!”
“已经…快烧没了…”“快去救!否则我要你们的命!”
殿中静寂无声,玄松月这才反应自己的失礼,不慌不忙道:“松月殿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情急之下这般失礼,还请各位莫要见怪。”
说罢盈盈一拜。她这边说完,又有门侍来报。门侍冲着殿中“圣向”说道:“报君主大人,天都门府兵将太阈宗包围了!”
“什么?!”
出声的是风见月,他突然看着玄松月,道:“今日的婚礼,可真是热闹的紧啊,夫人。”
最后那句夫人叫的极为讽刺。玄松月的心莫名颤抖了一下,随即装作不知情的对风见月说:“境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天都门府的人是我找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