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的莲瓣绽放,并像捕蝇草一样迅速收拢,将童京困在其中。孙元清惊呼:“《莲台诀》,你居然练到了第三层!玄青那个老秃驴,也才练到第三层而已。”
玄黄道:“你们还有同伙吗?如果有,小僧或许就困不住了。”
孙元清却笑了:“你以为,困得住我,就困得住他?当他向你主动投喂的时候,就注定你会大吃一惊。因为,他的名字叫——童京!”这种谐音梗,不仅不用扣钱,还真让玄黄大吃一惊。因为,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童京?吸功邪法!!”这时,童京终于开口了:“不错,我是童京,我也会吸功邪法。《八荒吸气诀》,请圣子赐教!”浑身爆发黑红色的真气,然后像旋涡一样卷了起来,中心正是他贴在莲花上的手掌。“你们竟勾结到了一起!”孙元清立马笑了起来:“他修邪法,我走邪路,不正是同道中人吗?勾结什么的,就太难听了,我们这是手足之间互相扶持。圣子,你的最强防守,这回怕是守不住了吧!”童京掌上的莲花崩碎,化作真气被吸入旋涡之中。玄黄大惊失色,立即弃车保帅,爆发真气把自己弹飞出去。好似壮士断臂一般,虽是得以逃离危险,但终归是损失一臂,战力大减。相隔十丈,玄黄质问:“所以,你们背后的组织,是夜雨楼?”
童京被夜雨楼主救走,这事他当然是清楚的。“夜雨楼,还不配站在我们的背后!”童京断然回复。虽然有遮掩之嫌,但却也是事实。因为,他们的背后,明显是那位主上,而不是夜雨楼主。在二人看来,夜雨楼主也不过和自己同一阶层,最多是个队长。大家都是主上的奴仆罢了!虽然,奴仆也有上下之分,但并没有本质的区别。玄黄再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孙元清得意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们终将把自己走成正道,让你们无路可走。”
他们说话的时候,童京隐入黑暗,隐匿了气息。玄黄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也知道他可能会偷袭,但为了了解更多的信息,便选择与孙元清继续说话。“孙元清,你原本也是正道中的一员,你应该明白,正道的力量有多大,你们是没有可能成功的。”
孙元清却道:“对,我曾是你们中一员,所以我的了解足够深刻。圣子,你的起点,乃是绝大部分人,都无法触及的终点,可能你觉得这理所应当,但你觉得会有多少人觉得这不公平?”
玄黄默然,因为这确实是事实。孙元清继续道:“你从小就被灌输拯救苍生的理念,但事实上,苍生无需人救。因为,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哦,我说的是一整个阶层,而不是某个个体。”
玄黄依旧沉默,一边倾听,一边防备。“你所谓的拯救苍生,其实是把苍生,归纳到你们划定好的路线上来。如此一来,你们就可以占据路线的终点,坐着吸血。以前的我,像是一个搬运工,运的就是民间的血。”
“总有人不愿如此,所以会自找出路。显然,我们组织,就是出路之一!当然,我们也并不高尚,也许走了你们的路后,也会和你们一样吸血。”
“但是,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拼得一死也要让你们,体验一下被吸血的感觉。圣子阁下,被吸血的感觉,你肯定没体会过的,但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
“首先,你会觉得热,因为血液在奔流。紧接着,你会感觉冷,因为血液在离体。然后,你会发觉心脏在狂跳,像是落入油锅的鱼,垂死挣扎,几乎要撞破胸腔。最后,冷热都没有了,心跳也没有了,你很快就陷入虚无,连感觉都没有了......”配合着他低沉的声音,这描述的画面堪称恐怖如斯,但玄黄却很平静,甚至若有所思。但是下一刻,玄黄周身真气涌动,地上的落叶被卷起,形成一道屏障。发动偷袭的童京,竟被落叶所伤,继而后退。接紧着,童京吸取磨盘大小的石块,以之为盾,冲向玄黄。石块碎屑纷飞,算是牺牲了自我,护着童京的手探入了玄黄的真气领域。随后,《八荒吸气诀》一运转,如刀落叶便纷纷跌落。但,童京的手,却也被玄黄用佛珠项链缠住。童京想要近战,只要一接触到玄黄,就可以吸干他的功力。然而,玄黄操控着佛珠,根本不给不给童京接触的机会。另外,童京想要爆发真气,每每关键时刻,就会被玄黄打断。两人陷入拉扯僵局之中。孙元清却看不下去,喊道:“圣子,你再僵持下去,也等不到救兵,这有什么意义吗?现在的正道联盟,大概就像此时的你,已然后继无力,只能苟延残喘。以你的才能,完全可以自己开辟一条全新道路,何必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呢!”玄黄却根本不理会他,只一心招架着童京的进攻。孙元清却是怒了:“看来,你明知有病,却讳疾忌医。然而,我医者父母心,却不能见死不救。”
随后,孙元清便取一枚银针,深深扎入自己手臂上的静脉之中。下一刻,手一弹,银针便弹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