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吃完了麻辣烫,想了想,决定带着杨章和梁耀宗此刻就去官府。可是总觉得不对劲,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却发现卢敏居然没来,于是便皱着眉头问道,“卢敏怎么不来?”
“夫子是这样的,卢敏今天早晨有些不舒服,所以便让我们两个人来了。”
杨章笑了笑说道,其实卢敏是偷偷去了城外的城隍庙,想寻找一些小乞丐,等着,官府辟谣之后,他便让这些小乞丐去宣扬一下。“那行吧,那我就带着你们两个人去。”
夫子听了杨章的话,点了点头,便带着杨章和梁耀宗去了官府。“文师爷在吗?”
夫子站在官府的门口笑着冲守卫的两个官兵说道,随后便把自己准备的一块碎银子塞在了他们的手里。“麻烦两位通传一声就说秦夫子来找文师爷了。”
“等着吧。”
其中的一位官兵大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碎银子哼了一声,然后便朝着官府里面走了过去,不多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便跟着官兵大哥走了出来。一看到秦夫子立刻笑着说道,“你这家伙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事情弄的差不多了吗?”
“那当然,如果没办好我也不敢来找你啊,怎么样我进去说吗?”
秦夫子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说道。文师爷目测了一下秦夫子那挎包里的银子,于是点了点头,带着他们一起进了官府的一间小隔间。“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们何必还花一百两银子?”
坐定之后文师爷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反正都是谣言,他们传就传呗,你们这一碗两银子藏起来也很辛苦啊。”
“唉,别提了,这事情搞得我这两个学生都没办法去学堂了,我这俩学生现在都已经中了童生,正是好好学习的时候,如果要是让这些谣言给坏了名声,那可怎么是好啊,我怎么能忍心两个这么好的苗子就这么被摧残了呢。”
秦夫子有些为难的说道,“您给办吧,办好了之后,我这俩学生如果将来有了好前程肯定也忘不了您。”
“那行,那事情我就接下了。”
文师听了秦夫子的话,笑了笑,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杨章和梁耀宗的身上说道,“我收了你们的钱,才肯办事,你们将来有了出息,会不会记恨我啊?”
“师爷,您说的哪的话呀?我们肯定不会记恨您呀,如果没有您现在肯帮我们出面辟谣的话,那我大姑不一直都得蒙受不白之冤吗?而且您这次辟了谣,下次他们肯定就不会再乱说了,要不然让他们红口白牙的一直诬陷,那还得了?”
梁耀宗听了文师爷的话,立刻说道,“再说了,您办事儿收点钱是应该的,要不然我们这良心也过意不去啊。”
“是啊是啊。”
杨章也跟着点头说道,“一百两银子,我觉得二百两银子也是值得的,只可惜我们现在最大能力也只能筹到一百两银子了,还劳烦您给多费费心。”
“哈哈,好,那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拟文件,等文件拟好了,我去找跟太爷盖了章,到时候张贴了就好了。”
文师爷没想到这杨章和梁耀宗如此上道,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随后又对着秦夫子说,“你这老家伙看人的眼光还真不错,这两个绝对是可造之才,你要是以后跟着鸡犬升天了,可不要忘记我了。”
“说的哪的话呀?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呢。”
秦夫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就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下文师爷将那辟谣文件写了出来,最后又拿了十两银子出来,杨章还以为这文师爷要将剩下的九十两银子都占为己有,可是没想到却见那文师爷将文件和九十两银子都拿去给了县太爷,自己只留了十两银子。文师爷离开之后杨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哟喂,我还以为这文师爷要拿九十两银子呢,没想到他却只拿了十两银子。”
“嗨有的时候呀,你拿钱求人办事,其实大部分的钱都不会到经手人的手里,他也只是为了上面那个人要。”
秦夫子笑了笑,拍了拍杨璋的肩膀说道,“这个就是俗成的规矩,这些规矩啊,又多又长,你们以后可得多学着点。”
“好好好。”
杨章笑了笑,后边跟着文师爷去张贴辟谣文件了。文件刚一张贴出去,很多人便开始议论起来。“唉,这卢凤霞居然是被冤枉的?”
“我就说嘛,他那个小胆子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吗。”
“那你认识他?”
“当然啦,这卢凤霞是我们布庄里的一个秀娘,正给我们供货呢,平日里看他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应该干不出贩卖孩子的这种事情吧,可是没想到竟然之前还经常遭受他相公的毒打,真是太可怜了。”
布庄老板看了官府贴出来的辟谣文件,立刻皱着眉头说道,“唉,就是有些可惜了,恐怕他再也不会想给我们供货了,毕竟当初这谣言刚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跟我解释过,但是我没有相信。”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冤枉他们的人,哎。”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卢敏这个时候匆匆的带着自己找到的那些小乞丐,准备让小乞丐在县城里好好的散播一下,可没想到这辟谣文件的周围已经围了好多人。那些人群中说出来的话都是好话,卢敏这下才放下心来,估计这散播是不用了,毕竟那些人肯定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卢敏看着这状况,笑了笑,随后灵机一动又挤在了辟谣文件的旁边,笑着将卢凤霞的和离书拿了出来,“大家看看啊,这就是我大姑的和离书,你们不知道啊,当初我们将我大姑接出来的时候,我大姑浑身上下瘦得跟皮包骨一样,一点肉都没有,我们养了好久才让大姑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呢,希望以后大家可以不再戴着有色眼镜看着我大姑,毕竟我大姑她什么都没有做,大姑父做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他,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知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