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斐然轻笑着说着。昨晚,段樾辰蹙进眉头看向周可寻。“可寻,其实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段樾辰低声想要解释。“事实就是事实,不就是陪章月月在医院做检查嘛,那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
周可寻表面平淡如水,心里却藏着一股怒火。“更何况章月月那么爱你,你为她多做事情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咧嘴将微笑扯到最大,她不在乎的,并不在乎。“本来就是协议婚姻,我们说过互不干预的,只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大半夜的跑去找我。谢谢你牺牲了和爱人的相处时间来救我这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
周可寻抿嘴笑着挑眉。“谢谢。”
“你知道你不必跟我说谢谢的!”
段樾辰有些狂躁地说着。“我觉得很有必要。”
周可寻梗着脖子似笑非笑地说着。段樾辰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连带身边的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度。“我和章月月之间”“我不想知道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只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够了,你说呢,段少。”
周可寻冷问。“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昨晚我确实是陪章月月做检查,那又怎样?我是估计接你电话,那又怎样?”
段樾辰一脸慵懒的表情,眼眸里全是挑衅。说完,他就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记得还我医药费。真的气得周可寻牙齿直痒痒。“樾辰!”
苏景尧知道段樾辰是真的生气了,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却被他狠狠的躲开了。周可寻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梗着脖子喊着:“林恩,我要出院。”
林恩用求助的眼神朝一旁的苏景尧看去,苏景尧无奈地朝她微微点了点头。这两人正在气头上,是时候需要时间冷静冷静。林恩满眼担忧地朝低着头不语的周可寻,无奈地转身去给她办出院手续。斐然见目的达到了,说了句他去开车也离开了病房。此时,整间病房就只剩下周可寻和苏景尧。苏景尧缓缓走到周可寻身边,微微启唇,“可寻,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樾辰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可寻抬眸浅笑:“学长,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埋头轻敲着桌面,苏景尧开口:“我记得你跟樾辰大学时就已经认识了,当时你们关系挺好的,我还怀疑过你们会不会是一对。”
“可后来你们突然就不联系了,你就像从来就没认识过段樾辰似的。”
“我们只不过在乡下见过,最多也就算得上认识,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熟,更别说我们会成为一对。”
周可寻笑了笑,“学长你认为,渣男和渣女会是一对吗?我觉得不会。”
苏景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这么说吧,应该段樾辰跟你讲过我为什么跟他结婚。”
“因为报恩。”
苏景尧听段樾辰说过。“对啊,我嫁给他只不过是还段家的恩情,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可言。”
周可寻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所以说,他跟谁在一起,爱谁,与我没有关系。所以,他也不需要向我解释。”
既然周可寻都这么说了,苏景尧身为一个旁观者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都是成年人,自己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出了医院,周可寻并没有坐斐然的车,而是让林恩将她送回了老宅。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想回老家陪陪妈妈,所以回来请示段志成,顺便跟他们吃顿晚饭。刚进老宅大院就看见了满脸愁容的夏芸。因为是段家的儿媳妇,警察上门来询问了一些关于周可寻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这样,夏芸夫妇还不知道周可寻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见周可寻回来了,夏芸红着眼眶张开手臂就迎了过去:“可寻,我的可寻宝贝。”
见婆婆如此疼惜自己,周可寻委屈地有些绷不住了。“妈妈。”
周可寻紧紧的抱住了搂紧自己的夏芸。“吓死爸爸妈妈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跟亲家母交代啊。”
夏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着。周可寻笑着抹掉夏芸的眼泪,“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妈,别哭了,我好着呢。”
“好,好着呢,我家可寻吉人自有天相,一辈子都不会有事的。”
“走,吃饭,大家都等着你呢。”
夏芸说着就拉起了周可寻的手,牵着她往里走。大家都在,那段樾辰也在。周可寻的眸光一下子暗了。刚进门,周可寻就看见了坐在段志成对面低着头的段樾辰。段志成见可寻回来了,原本严肃的脸立即露出了微笑,“可寻回来了。”
一听周可寻回来了,段樾辰将头抬起,朝她看去。周可寻故意将脸别到一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视线。“爸。”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来吃饭。”
段志成依然咧着笑容,全程都没跟段樾辰一点互动。“看,妈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夏芸边说着边将盖着的菜品打开。一盘盘精致美味的菜肴出现在周可寻眼前,说实话她也有段时间没吃妈妈做的菜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也没时间自己动手做饭,看着就来了食欲。可要动筷子,周可寻看向依然坐在沙发上的段樾辰,对夏芸小声说道:“妈,你不打算叫你儿子吃饭?”
夏芸还未开口,段志成就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哼!他不配吃饭,让他饿着,整天在外头花天酒地,连自己的老婆差点都弄丢了,他还有脸吃饭?”
“对,不给他吃,饿死他活该!”
夏芸跟着狠狠地补了一句。周可寻能明显看出,老夫妻俩是故意作戏给她看的。低头噗呲一声笑了,周可寻眉眼弯弯说着,“爸,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也没必要怪他,昨晚要不是他,我估计还要在那刺挠的稻草墩里待上一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