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窥天洗髓终于大成。顺畅的吐纳完毕,李恪起身来到公羊浩天的尸骨面前,恭恭敬敬的磕头:“公羊老前辈,您的《逆天玄功》第一层后辈已经大成,后辈既学得您的真传,便求前辈收我为徒。”
想了想,又道:“若天黑前没有下雨,便你您老人家应允了。”
说罢提了双刀出了山洞,轻吸一口气,提起身形往前疾掠而过,只见一道残影鬼魅一般嗖的一声,李恪已经身在十丈开外,比之以往,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心下暗喜,又运起十成功力挥刀一扫,一道暗红光芒倏忽自钢刀爆出,直将面前五六颗碗口粗细的树苗拦腰砍断,这才消散了去。而手中钢刀,竟然承受不住这力道,片片碎裂……李恪却不知道是该忧该喜了。将另外一柄钢刀插在地上,李恪施展生平所学耍将起来,无不较之以往精进无比,当下心情大好起来。说话间天色已晚,却是月朗星稀,哪里来的雨水。转身进了山洞,又跪在公羊浩天的尸骨前:“师父在上,请受了徒儿参拜。”
大礼行完,李恪起身在山洞内挖个大坑,回来又说:“徒儿请师父入土为安罢!”
小心翼翼葬了公羊浩天,又抓了公羊浩天的长剑擦拭干净,舞弄两下,颇是顺手。用剑从山壁上削下一块大石又是几乎不费力气,将石块削平整立在公羊浩天的坟墓前,刷刷几剑刻上:师父公羊浩天之冢,旁边再刻上自己名讳,又恭敬跪下磕了三头。做完这一切,已是天色大黑。李恪提了长剑钢刀出了山洞。今日我习得师父真传,功力巨进,这就要去会一会他金刀盟!拿定主意,李恪迈开大步,往当日下来悬崖的方向走去……来到悬崖跟前,一手刀,一手剑插上山壁,像个壁虎一般,迅速蜿蜒而上。仅一炷香时间,便来到当日坠崖的地方,想想当日自己的境地,冷哼一声,奔下山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紧不慢赶了一夜路,次日晌午,前方一座小城遥遥在望。李恪认得,这便是以往离剑宗的势力范围,叫做繁城。这繁城之地,以屠宰牛羊,贩卖肉类闻名,所产的牛羊肉,供给郧州各地。小时候自己最喜欢吃的酱牛肉便是出自这里了。又想到此时自己已是形影孤单,双亲不在,心头悲凉不已。紧握刀剑,李恪入了城去。行至一处颇具规模的酒楼前,阵阵香味扑面而来,李恪这才发觉腹中空空,自坠崖之后,就没有正经吃过一顿好饭。不多想,李恪就要迈进酒楼。“唉,唉,唉,要饭的,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快滚出去。”
一个店小二大呼小叫,叉腰拦在面前。李恪这才发觉,自己衣衫缕缕,蓬头垢面,正是活活一个乞丐!昔日离剑宗少主何时被人这样招呼过,心头大怒:“狗奴才,我看你还是给爷腾个地方,好酒好菜伺候着,要不然我手中长剑可是不依!”
李恪这样说已经算是底线了,想当年,自己走到哪里不是一众人簇拥,如今却要和一个下人计较。“呵,你个苦酸穷逼,当我们这金刀盟是谁都能来惹事的,快滚!”
原来此处却是金刀盟管辖的一处营生。店小二不说还好,听得“金刀盟”三字,李恪已是握紧钢刀,唰!手起刀落,一个脑袋如菜瓜一样提在手里,“去!”
将这店小二首级扔在柜台里面,算账的管事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双脚一软,一滩泥一样蹲坐在地上:“杀人啦,杀人啦!”
从李恪进门和店小二争吵,大厅内众食客已是看猴戏一样看着二人,见此时闹出人命,一众人纷纷抱头鼠窜,顷刻鸟兽散。李恪走进来,寻一处干净桌椅坐下,“掌柜的,好酒好菜给爷上来,要不然,那狗奴才便是你的下场!”
“是是是是,大爷稍等……”管事连滚带爬往后堂去了。既然这里归他金刀盟所辖,我便在此候着他罢。李恪怀抱两手,默默想道。少顷,两三个伙计哆哆嗦嗦端着酒菜小心翼翼的摆在李恪面前,李恪头也不抬,一口酒一口肉,吃得畅快。盏茶功夫,十多个金刀盟弟子气势汹汹来到酒楼前,刚才还颤颤巍巍的管事如同见了亲爹一般:“贼子在那!”
说罢指指正埋头大吃的李恪,赶紧钻进领头大汉的身后去了。“呔,兄弟们,给我剁了这厮!”
这说话的领头大汉原来是金刀盟某处小城的一个副舵主,自离剑宗被灭,金刀盟一时人才急缺,便如这般莽夫也坐了这繁城舵主了。但见莽夫一抖手中鬼头大刀,“啊呀”一声已是一马当先朝李恪冲来,后面一众人也是拔出武器,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李恪看也不看一眼,拿起面前空盘随手一抖,那盘子滴溜溜直冲莽汉面门而去,莽汉大刀一挥,从上而下就要将盘子砍了,却不想盘子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轻巧划个弧线,由横转纵,转眼已至跟前,莽汉眼睁睁看着盘子啪的一声在脸上扇个正着,哗啦一声碎了一地,登时气得哇哇大叫,抢身到了李恪面前,一刀就要将李恪劈翻,却不料面前一花,李恪人已没了踪影,脖子里凉丝丝的感觉传来。莽汉不敢乱动,低眼一看,一柄钢刀正架在脖里,心胆俱裂下更是不敢有所动作,手里举着大刀愣在那,样子甚是滑稽。其余喽啰也是愣在哪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服不服?”
李恪淡淡说道。“这……这……”莽汉吞吞吐吐,不知如何作答。“唰!”
头顶发髻应声而落,顷刻莽汉变了巫婆造型。“服,五体投地!”
莽汉很识相。“身上银子拿出来放在桌上,再给爷备匹快马,敢耍花样,犹如此刀!”
不待莽汉有所反应,手中鬼头大刀只剩下半截握在手里,那半截哗啦一声掉落在地。莽汉心底寒得要命,这鬼头刀坚硬无比,竟轻而易举被削断……,莽汉赶紧掏出怀里银票放在桌子上,“你们,愣着干嘛,赶紧把银子拿来!”
莽汉背对众人发号施令,一众人哗啦啦过来将怀里掏个干净。“赶紧去给这位大爷备马,快去!”
“是是是……”一众人屁滚尿流去了。不大一会,一众人又回来:“爷,马备好了。”
莽汉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恪:“爷,您看……”李恪眼也不抬,将桌子上一百来两银子收拾了:“今天爷心情好,饶了你们狗命,以后再狗眼看人低,小心狗命不保!”
“是是是,爷教育的是。”
收了钢刀,李恪大摇大摆出了酒楼,挺身上马,往郧州城去了。这边莽汉擦擦头上冷汗:“今天的事,谁也不能传出去,要是总部知道此事,我弄死你们!”
“属下明白!”
众人应道。这莽汉本想新官上任三把火,好给属下树树威风,却不想今天引火烧身,心头郁闷不已。却说这天,郧州城里,来了一个满脸胡子的黑脸大汉,只见他牵着马到了一处客栈,声若洪钟:“掌柜的,给爷准备一处上房。”
掌柜闻言出了柜台:“好嘞,这位爷里面请!小二,将这位爷的马牵到后院,好料伺候着!”
领着黑脸大汉进了一处干净房间:“爷,还请先付了房钱!”
黑脸大汉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张二十两面额的银票给了掌柜的:“没什么事不要来烦我,去吧。”
掌柜的接过银票大喜,二十两,够住俩月的了。当下喜道:“等下小二送了热水给爷爷洗洗风尘,便不会再叨扰,爷,可好?”
“嗯。”
掌柜的刚走,小二捧着一盆热水来了:“爷,您请洗洗。”
“嗯,小二,我且问你,这郧州最近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边说黑脸大汉边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抛给小二。小二伸手接住掂掂,喜道:“爷,您算是问对人啦,这郧州城内大事小事,小的都略知一二呢。数月前,这郧州金刀盟便是将另一大派离剑宗给灭了!”
“这些我都知道了,可还有其他?”
黑脸大汉摆摆手。“那爷可知道,金刀盟灭了离剑宗遭了天谴?”
小二故作神秘。“哦?说来听听!”
黑脸大汉饶有兴趣。见引起了黑脸大汉的兴趣,这店小二便将从别人那听来的,金刀盟盟主夫人胡杏儿之死和盟主千金做了尼姑的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听完之后,黑脸大汉摇摇头:“你去吧!”
“爷您歇着,有事叫小的就是。”
小二关了门离去。黑脸大汉反锁了门,自脸上一抹,却正是李恪。原来是张人皮面具了,洗了把脸,李恪和衣躺在床上。莺儿做了尼姑么?难道他们金刀盟之事她不知道?难道她心里还有我李恪?转念又一想,我与她,今生再无缘分!拜堂成亲只不过是我李恪一厢情愿,只待晚上我到他金刀盟杀他一通。PS:今天有朋友联系我说第十章是空白,我这上来一看傻眼,可见这书是真真儿的没有人来看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