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摩拳擦掌,“青儿,以后母亲教你读书好不好?”
永青觉得能和母亲呆一起便好,除了压腿,其他做什么都无所谓。看起来他会读书母亲还是挺高兴的,那他就读书吧。 他乖巧地点点头,“好。”
幼菫忍不住又在他肉嘟嘟的腮帮子上“吧唧”亲了一口。 永青高兴地往幼菫怀里扑,吓得廉妈妈连忙上前把他拉了下来,“六少爷,小心你母亲的肚子呀。”
永青又想起来自己弟弟了,趴在幼菫肚子上开始给他讲故事。那每一句的腔调语气,跟幼菫当时讲的一模一样。 萧甫山站在槅扇外静静看了一会,直到幼菫抬头看见她,展开了笑颜,他才走了进来。 幼菫笑着问他,“国公爷,您忙完了?听侍卫说您今日很忙。”
萧甫山把永青抱了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子,交给乳母,平静说道,“嗯,都忙完了。”
下人都退了下去,卉云也去了厢房,说要跟着永青学吹箫。 大家是都有些怕萧甫山的,也知道他的习惯,不喜下人在跟前伺候。 他一直还穿着朝服,幼菫帮着他解了绶带和玉带,一边责备道,“您再忙也该换掉朝服才是,穿个居家直缀也能舒服一些。萧东我得说说他,他跟在您身边,该提醒着才是。”
他静静看着她,任她解了梁冠,又脱掉朝服,幼菫又取来一件藏青直缀帮他换上。凌厉迫人的身姿变得儒雅温和了一些。 他一直不说话,幼菫抬头看他,便撞进了一双平静幽深的眸子,只觉很深很深,陷到里面便出不来了。 他今日似乎哪里不对劲?温柔和平静里,似乎带着一点悲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幼菫想到昨日他和二爷闹的不愉快,听说寒香当晚就被接走了,二爷晚上也没回府。紫玉消息灵通,去一趟大厨房便打听出来了。 “国公爷?”
萧甫山没有说话,将她揽在怀里,手臂紧紧圈着她。 幼菫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低沉有力。 过了良久,萧甫山才松开她,神色恢复如常,温声问她,“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幼菫失笑,“妾身又不是小孩子,吃饭的事怎么还要国公爷来操心了。”
她想了想,“不过有件事得跟您提前说一下。后日是青枝出阁的日子,妾身在长青胡同买了一座三进的小宅子,她就从那里发嫁。青枝从小就跟着妾身,吃了不少苦,她大婚的日子,妾身该去送送她才是,就当她的娘家人。”
这种场合是最不安全的,侍卫想要近身保护都不行,不过她想去,那就去吧。他总能挤出一些时间来,端王的事,再往后推一日也无妨。再多派一些人手,把四周团团围住,宅子里明日也要提前去检查好。 “好,我恰好后日没什么事,也一起去看看。”
幼菫原还怕他不答应,见他答应的这般爽快,还要陪她一起去,笑道,“那送亲的迎亲的得战战兢兢了,张海还不知敢不敢进院子抢新娘!”
萧甫山笑了笑,“那有何不敢的,他是要娶媳妇回去,心里只有高兴,哪顾得上害怕。当初迎娶你,我也是高兴的很。”
想起当日闹的一些不愉快,幼菫觉得还是有些不太美好,他不是一直高兴的吧。 不过他们现在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