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了有一种气叫做“杀气”,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师父——”“你醒了!太好了,成功了!哈哈,真的成功了!来来来,快让我再给你好好把把脉——”反正我毫无力气,就由着他去了。“好!体内毒素基本清除,其他余毒只需调养一旬即可彻底清除,哈哈,不枉此生啊——”师父在一边笑得牙口全开,好不高兴。我翻翻白眼表示无视。“好好好,你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帮为师解了多年的心结!哈哈——”后来我才知道,自我解毒的那日昏倒后这一躺就是一个多月,好在师父搜罗了很多珍贵的药材,加上我胸口还有一口气在,所以他没放弃我,就这么每天不死不活地吊着。可我老觉得师父貌似没这么好心的说,但我又套不了他的话,所以只能作罢。毒解后,我经常躺在床上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曾经试探性地问过师父现在是什么年代,这是哪里。他告诉我,现在是“景康”二十年,赵东阳为景帝,我们在一座叫“环山”的一处山谷中隐居。其余的我就打探不出来了。后来我想想,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虽然有点遗憾刚拿到没来得及用的那笔工资,但一想到走哪儿都是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而且想回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啊,倒真不如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跟这个变.态的师父学点什么手艺技术之类的,将来好养活自己,或者找个好人家把自己给嫁了,嗯嗯,其实在古代找个男人一起组建一个温馨的家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呢。于是我安心地开始了自己的古代生活。虽然我是师父的徒弟,而且身子才刚好,但他很残忍地开始剥夺我的劳动力了,老是指使我干这干那的,药童,柴夫,丫头,厨娘……能让我做的他就尽量让我做。而我对他的指使虽有不满,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但他的手艺真是让我忍无可忍,养病期间他老让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饭食和野果,我的胃长此下去实在受不了啊,于是两个月后,我光荣地接任了厨娘一职。师父并不挑嘴,是个很好伺候的主,我煮什么他就吃什么,在我刚接手厨房的前一个月里,所煮饭食实实在在难吃至极,因为那些都是我凭想象做的,师父也着实被我狠狠“反虐待”了一番,每次看他嚼着或僵硬或黑糊糊的米饭,我就在心里偷笑,但他对此毫不在乎,饭烧糊烧焦了实在没法下咽,两人就只能挨饿,师父此时便会消失上一阵子,再出现时手里就多了些野果,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都有,我曾用疑惑的眼神看他,他似笑非笑道:“丫头别怕,这些果子你吃得!”
于是我咬牙就吃,那些果子的味道和它们的形状和颜色有的一拼,那叫一个“丰富多彩“,甜的,酸的,麻的,涩的,苦的,最可恨的就是师父每次看我吃了却要吐时还不让吐出来,不然就点我穴道直到我答应多吃几个才肯罢休,我曾经为此激烈反抗过,但他的老奸巨猾让我对他束手无策,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于是在他的威逼之下,我的厨艺只能是一日千里了。除了掌管厨房,关心一下院子里的蔬菜长势之外,其他无一事可做,于是得了空我便经常跑去师父的书房看他随便乱堆的书,只是这个字,我实在不认识。我问了些关于书籍和纸张的事情,知道了此时已有纸张,只是质地比较粗糙,纸质上乘的书为数不多,只有那些精品孤本才有此殊荣,当然最好的纸就要数那些用丝绢做成的丝布了,这些都是豪门贵族的必备之物。翻看书房里杂乱的书,发现师父收藏的书多数是医书,因为书上全是些手绘的草药样本,画工很细很严谨,可能和学术有关,书中看到的草药中,大多我是不认识的。我很想哭啊,这穿什么不好,竟穿了个架空的,现在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看书了解外面的情况。于是我只好某日请求师父教我习字,师父一听若有所思,但还是答应了。于是自那日起,师父就开始教我识字,每日二十字,从一个大学本科生到一个连一二三都要重头学起的五岁小儿,里面的落差很大,但我对未来抱着深切的希望,每日里都很充实地活着。这个世界的字很奇怪,有些像日本的片假名但又不完全是,从简单到复杂都有,而且字形都异常优美,书写起来不是很快,不过反正我一没学过日语,二不识得大篆小篆等古体字,所以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区别,总之是要重头学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