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这件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
“现在名头打出去,我是店铺的生意是越发的好,所以之后的下半年,咱们可更要合作。”
商人一向是以利益为先。构建在足够利益之下的合作,梁德明何乐而不为,他只怕是魏月怡将自己撇开,寻别的合作,这才是亏本。魏月怡不喜,更觉梁德明太过。却又不好意思明说:“今天您鞭炮这么一响,恐怕周围几个村子都知道我们丰收,又能挣不少钱呢!你怕是不知,这世上眼红的人不少,我可不敢这么张扬的。”
她弯弯绕绕的说法梁德明能听明白。他得求着这位和自己合作。姿态瞬间放低:“瞧瞧我这个糊涂的,明明是想着沾沾喜气,结果反倒给你增添麻烦。”
“是我的错,该罚。”
“倒也不必,下次别这样就好。”
二人说了一通,定好下个年要种植的药材,梁德明安排人去取钱,正好说起闲话。他是知道魏月怡要给王府供药材的事。“我实在觉得奇怪,你现在既然能够依附上王府,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州府,京城,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你是第一名,王爷必定器重你,你求着他拓宽生意,他还能不帮你不成?”
梁德明也盯着王府那块肥肉。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此时若是能够依靠魏月怡沾上点关系,他也算是值了!“你说这个呀!”
魏月怡眉眼微转,轻轻啄一口茶水,淡淡落笑,“真不是我不想攀附,而是王府不给我这个机会,人家可瞧不上我。”
魏月怡也不藏着掖着。将王府送来的书信大喇喇的摆在梁德明跟前:“你瞧瞧,可生怕我沾亲带故的。”
“怎么可能?”
梁德明自是不相信,赶紧将书信拿过去,恨不得一目十行的看。直到信件末尾时,他终于丧气的垂下手臂,并不急着说话,只是带着狐疑古怪的眼神看向魏月怡。以往比赛的第一名林王爷都会尤其看重,别说是府中采购的事,便是别的事,他也会愿意帮上一把。唯独这个魏月怡.王府像是避之不及,或者说,根本不想沾染关系。难道?梁德明的瞳孔一震。魏月怡得罪林王爷了?想到这时,他慢悠悠的起身,掩饰着自身紧张,尴尬的开口说:“这管家拿钱这么慢,我去瞧瞧,待会再过来。”
等他再回来时,手上只有几张薄薄的银票。梁德明心虚抱歉开口:“实在对不住,我这个管家做事实在糊涂,本来是下半年的定金,结果被他拿错,只拿来一个月的定金。”
“你瞧瞧,要不我下次?”
“无妨,本就只有一个月而已。”
魏月怡表情未有起伏,笑笑与人对视,随意给对方打圆场。梁德明匆忙离开。魏月怡咧下嘴角,讥笑开口:“还以为梁德明是个可合作的,现在瞧着,也不过以利为先,倒是我糊涂了!”
她原不该太过信任他人。看来自今日起还得想法子拓宽其他的路,免得遭遇困境,连退路都不曾有。商会。死里逃生的姜如海一瘸一拐的出现,他瞧着苍老不少,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蚊子。他一脸丧气,商会中原本说要跟随他的人一个个避之不及。姜如海只叹事态凉薄,冷眼告诫着:“老子可活过来了!给老子记得你们当初说的话,别让老子找你们的麻烦。”
他话音落下,场上不屑的嗤笑声骤起。这可是得罪林王爷的人,现在又是个断腿的废物,任他胡闹,也掀不出任何风浪。毕竟是一个商会的人,他们且敷衍留面子。语气中依旧存着尖酸刻薄:“姜老板,你又何必强撑?比赛的事早已传出来。”
“你以为只有你受影响?你老人家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我们商会也受影响,你可千万祈祷咱们的生意能够提上一程,不然的话,就是你把刘长老找过来,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因利而和,因利而散。商会中的人对姜如海的追崇早已经是往日。“放肆,我可是商会的副会长。”
姜如海不堪再受辱,拍桌而起。场上顿时哗然一片,大多看笑话。且是此时,大门应声打开,刘不言被人拥簇而来。他不屑瞥一眼姜如海。“我是商会的会长,姜如海,你往日得意之时?可有想过尊卑?可有想过今日的报应呢?”
在姜如海参加比赛的半个月里。刘不言亲手整顿商会,再加上姜如海事发,现在这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已归顺于他。于他而言,此次比赛失败,并非全无好处。“会长好。”
所有人站起来,恭恭敬敬。姜如海瞬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好啊!实在是好,狼狈为奸,可真让老夫佩服。”
姜如海咬牙切齿,身体气得直发抖。刘不言顺着人群看他,得意之色渐起。商讨事由之后,姜如海首先离席,他迅速坐上马车,一个想法油然而起:“去找欧阳家主,我有事要告知他。”
欧阳府邸。欧阳家主对座上姜如海的态度不咸不淡。轻拂茶盏,上来便赶人:“还轮不到用你的地方,下次传讯再来,别惹出麻烦来。”
“家主,若我说的,是刘家之后的打算呢?”
同样是老狐狸,姜如海懂欧阳家主的心思。若说势大,欧阳家主的生意可远比刘家出挑,可偏那万人向往的皇商落入刘家手中。欧阳家这些年来可不曾放过此事。“哦?”
欧阳家主终有兴趣,“说来听听。”
姜如海起身,谄媚笑着:“年关时商会的人要去南边运货,若能收买土匪将东西一并拿下,这可能让刘家大失元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