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宇有想过魏月怡会担忧。又怕自己隐瞒真相会让其担心。万般纠结之下,最终还是选择将玉佩的事情告知。“此物从何而来?”
魏月怡比林豪宇想象的冷静,甚至已然开始辨别玉佩的来历。她曾经有个师兄专门调查古文物。说是一些王朝,专门会用一方血玉来制作专门的图腾,那物似龙又非蟒。无眼,独两爪。其实便是山海经中所描绘的麒麟。此物是给出生的孩子用的,悬挂在身上,保佑日后。“前几日上山打猎,有人刻意留在我身边的。”
“还有这个。”
林豪宇将随身携带的纸条递给魏月怡:“若非上方所写,我今日恐怕已经将玉佩交出去。”
魏月怡多瞧了几眼,心头渐渐浮出怪异。林豪宇是这村里土生土长的,不然村里的人早已经在外面编瞎话,既是如此,这玉佩本不该是他的才对。魏月怡皱了皱眉,复问起跟前之人:“那你之后做何打算?我瞧着,那县令不像是可托付之人。”
“我与你有一样的想法。”
林豪宇点头。看人看眼,那一对黑色的珠子能映衬出很多东西。而县令的眼中分明是无尽的贪婪。他不敢确保自己在县令手上的模样。“应该是有两拨人。”
林豪宇又说,“我怀疑这块玉佩与我在军中的遭遇,以及之后偷袭我的那群人有关系!”
魏月怡的表情再度一僵,眼睛颤了颤,手掌发着冷汗。若真如此,他们恐早已经被人盯上。林豪宇此时已有惧意,有些懊恼地将玉佩捏紧。万分抱歉的看着魏月怡:“对不起!我当初若想保住你们,就应该在外面,再也不回来的好。”
是他贪恋,此时心中又多了感情。是越发的走不掉了魏月怡闻之一愣,进而气愤的用拳头捶着林豪宇。她嘟着朱唇,很是埋怨的瞪了对方一眼。“我都没嫌弃你个拖油瓶,你还敢嫌弃自己,这可是不行,今日我话可放在这里,咱们是一家人,必是要同进退,你要是敢走,明日我就给你戴绿帽子。”
“我可瞧着那位刘家大少爷,很不错。”
“他不行。”
林豪宇想到刘不言看魏月怡的眼神,心里十分不舒服。魏月怡得寸进尺的挑眉:“你若是走了,你也管不着不是。”
林豪宇此时不免无奈,稍叹一口气,温和的将魏月怡纤细的手掌握到自己跟前:“听你的。”
夫妻二人已然说开,后面的事情自然也好商量。耗费了一个晚上,二人总算决定了一件事!不管这玉佩不玉佩的,他们只想过安生日子。想个法子把玉佩摘出去,挣钱,开铺子。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处。翌日,县令乐不可支的去找京城来的贵人,他抱着将军肚,头上的帽子一颠一颠的,平添喜色。来到贵人跟前,他满面笑容的作揖,甚有骄傲之态。“贵人,您瞧瞧,真是老天爷都在照扶着咱们,这才去了一家,人这就找到了!”
“和那图画上的一模一样,眉眼绝对错不了!”
贵人坐在屏风后方,看不清他的容貌。唯独在缝隙之间,他那一双凤眸轻挑,更显得他深不可测。贵人将茶水放置于一旁的桌前。夹带寒意的声调瞬间笼罩整个屋子,他问:“玉佩呢?”
“这”贵人问到重点,自也是立刻将要邀功的县令直接打回现实,他眼睛往一旁晃了晃,无奈的抓着后脑勺,“他说没有。”
“没有?”
贵人带着质问的声音立刻传来。仅仅二字,偏像是天生涌出的威严,县令根本受不住,没过多久脚底便开始发颤。他差点给这位贵人跪下去,声音全无自信,磕磕绊绊。“贵人,那个人不说,我也不好私自用刑,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叫人盯着他,只要有任何马脚,我们绝不放过。”
“真有意思。”
贵人松了松紧锁的眉,突然笑了笑。这时他的表现,反倒更让县令心中一骇。这位身子还在抖,人紧巴巴的,依旧等着贵人说话。片刻之余,贵人终于拢衣起身,他干脆利落的一挥手:“给我盯紧他,一年之后我会再回来,别让他给我跑了,还有那块玉佩,趁早拿到手。”
贵人留下云里雾里的交代,很快离开县衙。直到外面的马车碾着地面迅速离去,县令这才脱力的倒在地上,一头的冷汗哗哗往下流。“大人。”
捕快纷纷冲了上来。县令被人抬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这才缓过神来。他身边的捕快有些不解的询问:“大人,这京城来的贵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让咱们动手,还是让咱们不动手。”
县令坐在椅子上直翻白眼,他捂着额头,表现出恨铁不成钢:“你们是不是笨?贵人的意思不是明摆着吗?”
“林豪宇肯定得罪他了,这是让咱们拿到罪证,到时候一并拿下,养肥了宰”众人听闻,终于是恍然大悟。县令冷着脸握拳,声音尖锐的交代:“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钉死了林豪宇,要是敢做什么违法的事,开了他们的骨头,吃了血肉才是。”
“是。”
捕快立刻答下。村中,魏月怡已经找到张三娘开始商量脚夫的事情。对方觉得不可行,劝魏月怡多思多虑。“你要派出二十个脚夫,还要雇用五十个人在这里晒药材,其余的人又要去田地之中采摘药材。”
“这一系列流程下来,要的钱可不少?”
“我承担得起。”
张三娘皱眉,继续劝阻:“一个脚夫一百文,这是必须要的,他们是体力活,钱会多一些,晒药材的,摘药材的,一天也必须有十文钱,如此算来。”
“一整天的工钱,就已经是三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九十两,我给你算了一笔,田地里的药才三千斤,按照市场价一斤一两,总共三千两银子,可如果把他们卖出去,须得耗费数年已久的时间,你说?这是亏,还是挣呢?”